柳鳴看了看在腳下昏迷不醒的白皙青年一眼,不輕嘆了一口氣。
修煉者之間爭斗果然和他以前經歷其他打斗大不相同,看似一個簡單的冰錐攻擊,竟然也會突然出現超乎預料變化來。
而對方還只是一名看似沒有修煉過多的中期靈徒。
若換做修煉時間更長,或者修習了更高深法的其他靈徒,他豈不是應對起來更加吃力了。
柳鳴心中這般想著,稍微活了一下肩膀后,就毫不客氣的開始檢查地上三人上的東西來。
一番細細搜刮后,他得到了三件符,三十多枚靈石,以及一瓶半辟谷丹,和一些七八糟的材料,其中有類似藥草的東西,也有一些不知名的骨。
柳鳴將這些東西全都打包放在了一起,往肩頭一背后,就騰空而起的往蠻鬼宗方向一飛而去了。
半日后,當他再次進宗執事堂二層的時候,大廳中熙熙攘攘的已經有不人,但其中小半都在了發表任務的晶碑前,并指指點點的在議論著什麼。
柳鳴見此不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倒是沒有急著過去,而是走向了另一邊石臺前。
將魚簍往石臺上一放。
一名中年執事當即探首往里面看了一眼,就點點頭的贊許說道:
“不錯,的確是鷹魚。白師弟雖然年,但最近中完的任務可著實不啊。我看好師弟,以后再多多努力吧。”
中年執事一邊說著,一邊練異常的接過柳鳴遞過的銘牌,將一金子往上面一點,又扔出一個裝滿靈石的小布包。
“多謝師兄吉言了。對了,最近新出現什麼任務,怎麼這般多師兄都聚集在那里。”柳鳴將銘牌和布包一拿而起后,報以一笑的問了一句。
“呵呵,這是毒靈一脈的張師伯需要幾名看爐弟子,貢獻點多不說了,但附加報酬是愿意指點煉丹,所以才有許多人都心了。畢竟張師伯可是我們蠻鬼宗第一煉丹師,萬一真能從其手中學到丹一二,恐怕終生都會用無窮。不過也要真能讓張師伯滿意才行!”中年執事聞言,嘿嘿一聲的說道,但臉上卻明顯閃過不以為然的神。
“師兄,莫非其中另有什麼玄機?”柳鳴聞言心中一的問道。
“呵呵,師弟可以回頭看看任務下準備接任務的弟子都是些什麼人?”中年執事微微一笑說道。
柳鳴聽了心中自然有些詫異,不回首看了一眼過去。
結果片刻后,他不出一訝了,而中年執事卻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
“以前張師伯也曾經發布過幾次類似的任務,去接取任務的弟子也不知道有多,但是從未有人真正完的。那些接取任務的弟子,除了在張師伯那里被罵了一個狗噴頭和浪費了數個月時間之久后,全都在煉丹上一無所得的。所以后面再有此任務出現的時候,那些稍微年長些弟子全徹底都無視了。呵呵,也只有這些年紀輕些的師弟們,才仍抱有為煉丹師希的愿意一試。”
“原來如此,多謝師兄指點了。”柳鳴有些恍然了。
雖然對方所說不多,但他也明顯聽出了這位毒靈一脈的“張師伯”可是不好伺候的,自然也熄了也去接取此任務的想法。
失敗還好說,但白白浪費幾個月時間的話,對他來說可實在不值了。
當然他此前從一些人口中已經知道,煉丹師和陣法師,靈植、靈師、煉氣師等一些通特殊技能的存在,在修煉世界是非常歡迎的,特別是其中最稀有的煉丹師,對一個宗門來說幾乎是必不可缺的。
不過在他心底深,還是對煉丹師頗興趣的、
畢竟他若自己就是一名煉丹師的話,上次得到的綠巨鼠就可以煉丹藥,能發揮出最大效果的。
柳鳴心中這般想著,轉離開了石臺,但在經過晶碑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的向上面掃了一眼,很快找到了那位張師伯發布的任務。
果然就像中年執事所說,當三個月爐火弟子可以得到一百點貢獻點,并可得煉丹的指點,但是最后另附加了一條,若是得不到這位張師伯的滿意認可,所有報酬將都不會支付的。
柳鳴一咧,當即不再停留的離開了二層大廳,走出了執事堂,駕馭往住飛去了。
此后的兩個月中,柳鳴再也沒有離開九嬰山,一心在住苦練冥骨決。
這一日,正在屋中修煉的柳鳴,忽然覺一輕,一讓心魂都為之抖的覺從丹田狂涌而出,當即忍不住的一張口,發出長嘯之聲。
嘯聲渾厚異常,仿佛巨浪般的連綿不絕,足足持續了半盞茶時間,才最終停了下來。
這時的柳鳴,滿臉驚喜之的打量著全上下,并著充沛之極的滾滾法力。
他赫然已經修煉了第二層冥骨決,為了中期靈徒。
同一時間,九嬰山頂的某座大殿中,中年儒生一聽殿外傳來的嘯聲嘎然而止后,當即沖盤坐在對面的披發男子,一笑說道:
“聽這嘯聲強度,看來是本脈一名弟子進階中期功了,這可算是一個可喜之事了。說不定,這就是預兆我們商量之事,將會一帆風順的。”
“希如此吧。誰也沒有想到當年的順手而為之舉,竟然會給本脈帶來了這般一個天賜良機。不過越是如此,恐怕那兩個老家伙越不甘心真按約履行的。”朱赤聞言,苦笑一聲的回道。
“哼,他們除非真不要九竅山的臉面了,否則此事是他們當初主提出來的,現在要是反悔的話,我倒要看看這兩個老家伙是如何開口的。”同樣盤坐在一旁的鐘姓道姑聞言,當即柳眉倒豎的說道。
“直接反悔?他們兩個也是名多年的靈師,還做不出來這等事的。只是他們若是對分配方法另行提出條件的話,我們也不好生生拒絕的。 ”朱赤緩緩的回道。
“怎麼,朱師弟,你收到什麼消息了。”圭如泉聞言,目一凝的問道。
“嗯,我來之前剛剛收到九竅山一名弟子捎來的信函,圭師兄和鐘師妹不妨看上一看的。”朱赤嘆了一口氣的說道,接著單手一個翻轉,驀然拿出一張淡黃皮卷來,一拋的先給了儒生。
圭如泉一把抓住后,急忙展開細看了起來。
結果他才看了片刻,面孔就不沉了下來。
鐘姓道姑見此景,心中有幾分詫異了。
“師妹,你也看看吧。”儒生終于將皮卷遞給了道姑,并雙目一閉的思量起什麼事來。
“什麼,他們竟然要求斗法來分配那些靈果,而且只能是新門不足三年的弟子參加比試。這不是欺負我們新門弟子才修煉沒多久嗎?況且九竅山一向以傀儡聞名諸宗,門下弟子只要能有一兩頭厲害些傀儡,自然就可實力立刻激增的。我們門下弟子,如何與他們比試!”鐘姓道姑一看完信函后,然大怒起來。
“但些靈果樹已經在他們掌控之下了。而且據我所知,九竅山新門弟子也不過比我們早上一年而已,他們也承諾參加比試弟子絕不會用三階以上傀儡,我們也不好完全拒絕的。”朱赤如此的說道。
“但我們這一次新門弟子,總共才那麼五人,其中又只有蕭楓一人才剛剛進階到靈徒中期,其他幾人又如何與對方爭斗的。”鐘姓道姑卻大急的說道。
朱赤聽到此話,也眉頭一皺。
“哼,既然是他們提出的條件,自然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和他們全部比五場這絕對不行的,就回信說比試三場吧。這樣的話,我們再不濟,也能有希得到三分之一的靈果。”圭如泉終于雙目一睜而開,哼了一聲的說道。
“比三場?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以楓兒的實力贏下一場,起碼有七八的把握。”朱赤聞言,面現一喜來。
“但其余兩場怎麼辦,我們派誰去,就這般直接放棄了不?”鐘姓道姑仍然不甘心的說道。
“剩下兩人嗎,于誠這孩子近期修煉十分刻苦,就算上他一個吧。至于另外一人嗎,那個白聰天的弟子,不是在半年前就已經是初期靈徒了嗎,現在再不濟應該法力也另有些漲進的,再加上他與人爭奪經驗還算不錯,也算上他一個吧。他們兩人就算全輸了也沒什麼,萬一僥幸有一人勝出的話,我們就算大賺了。”圭如泉略一思量后,也就有了決定。
朱赤聞言連連點頭,鐘姓道姑思量了一下后,也只能勉強的同意下來。
于是三人再商量了會兒后,圭如泉當即取出一塊空白皮卷,飛快寫了一封回信,并召喚一名弟子進來,付給了他。
片刻后,一團灰云從九嬰山上一飛而出,直接離開了蠻鬼宗山門,往某個方向一路飛去了。
半個月后,正在屋中開始參悟通靈的柳鳴,忽然聽到屋外傳來一聲朗朗的男子聲音:
“白師弟可在嗎,我奉師尊之名,特來找你上山一趟。”
這話語聲,赫然正是石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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