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完了火把之后時間還很早,在家閑著也閑著,我就跑到村子里四閑逛,想找一個老人問問我小時候的事,可村里人一如既往的嫌棄我,人沒到跟前就已經關門閉戶了。
下午,我拿著喜鵲丟在家里的東西來到了隔壁村,那本筆記上唯一存在的人就是隔壁村的老李頭了,這邊的人雖然對我沒什麼好言好語,但至到不像本村人那麼躲著我。
我在田地里找到了年過八旬還在干農活的老李頭,向他打聽劉半仙的事。
這老李頭原本還搭理了我一下,可是聽我問的是劉半仙,臉頓時就變了,然后扛起鋤頭要走人。
“李爺爺,我就是想問問村里到底有沒有劉半仙這個人,您為什麼要躲著我呢?”我不解的跟在他屁后頭。
“孩兒啊,劉半仙兒已經死了十好幾年了!”他回頭一臉古怪的看著我,然后低聲音道,“別打聽了,聽話哈,小心晚上招鬼!”
他說完就要走,我忙拉住他:“那我不問了,李爺爺,您老人家見識多,能不能幫我瞧瞧這是啥子玩意兒?”
說著我就把手里的木盒子打開遞給了他。
老李頭有些嫌棄的拍了拍被我抓的地方,都不敢手來盒子,斜眼看了一下,臉立馬驚訝了起來:“哎喲,我說孩兒啊,這是哪個姑娘送給你的?”
“我也不知道啊,今早晨,我看見一只鳥丟我家門口的。”我撓撓頭道。
“這是有姑娘相中你了,讓你去家提親呢……”老李頭說完還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可能和別人一樣,他也不想多跟我接,轉就走,“這窮小子,還有姑娘能相中?”
看著老李頭越走越遠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頭發,我的臉逐漸消沉下去……
想起那筆記上在我家發生的故事,我是說什麼也不肯回家,就在隔壁村兜兜轉轉耗時間,到了傍晚實在無聊,這才慢慢往家里走。
沒想到,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又放著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慌忙打開一看,頓時到一陣不寒而栗,又是一個木盒子,里面竟然也有一束清秀的長發,以及一張書信!
這頭發的香味,和白天來我家那個姑娘上的芳香十分相似……
“兒時與君立姻緣,十載前來赴婚約,得知令母已過世,實屬抱歉,小白詩涵,愿與君相依白頭共赴明日,若君不嫌棄,蒙住家里香火,小即可進家來。”
這就是書信上的容。
我趕拿出喜鵲丟給我的東西,對比了一下,除了書信的材質不一樣,這可以說是兩件一模一樣的東西,到底怎麼回事,莫非……
正當我抓耳撓腮一陣看不懂的時候,突然聽見有腳步聲往這邊靠近,隨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主人家可在啊,討杯水喝。”
回頭一看,家門口來了一個裝扮奇怪之人,扎著發髻,穿著一灰,前還有個八卦圖,背負一把長劍以及一個很土的包袱。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景,像個要飯的,上腳上全是泥。
“你等等。”我說完就忙開門,給他倒了杯水。
我家窮啊,不僅從小穿爛麻布爛草鞋,連盛水都用的是自制的大竹筒。
一個大竹筒遞給這個男人,他咕嚕嚕一口氣喝完之后,打了個嗝兒把竹筒還給我,眼睛卻盯著我家屋里:“小兄弟,小道自那山腳之下,便識出你家妖氣濃重,最近,家里是不是鬧幺蛾子了?”
“什麼幺蛾子?”我趕搖頭,滿腦子都是那頭發和書信的事,又忙說,“沒有,您快走吧,我家里窮,沒吃的。”
確實很窮,小狐貍走后,我每天的伙食就是跑到別人家地里,刨人家剛種下的土豆燒著吃,或者是逮別人家的啊鵝的,可能村里人也知道是我干的,但是他們不敢找我麻煩……
“你剛才拿進屋那玩意兒,給小道瞅瞅?”他指著屋里道。
這人打扮奇怪,是我人生中頭一回看到,其實就怕他是個土匪瘤子,一聽他說要看我的東西,心里立馬防范了起來,忙擺擺手道:“我家窮得叮當響,我就是個鬼娃子,沒爹沒娘的,您還是去別家搶吧!”
“嘿,你這小兔崽子,當我是強盜啊?”他一臉不解,然后提了提自己那破破爛爛的服,“這是啥,道袍?你看不出來我是個苦行道?”
“苦行盜?”我趕進屋里,心想這世道變了,連強盜出門都小盜小盜的自報家門,這是明擺著知道我家沒大人,特地來欺負我?
想了想覺多一事不如一事,就趕道:“我知道您苦,那個,畢竟書里都說了嘛,人人都有苦,但是您還是去別家盜吧,我真是個鬼娃子,比你苦多了!”
他聽我這麼說,就好像看稀奇玩意兒似的盯著我,最后憋笑了:“小兄弟,鬼娃子是啥意思?”
我撓撓頭:“大概就是沒爹沒娘的意思吧……”
要說他前那個八卦圖,我倒是認識,哪家死了個人,不就有穿這種服的半仙兒主持喪事嗎,不過半仙穿的都是黃服,而他穿的是灰的,還很破舊,一看就是從那兒撿來穿的。
“哈哈哈……難得難得,你這家伙傻得還有意思。”他仰頭就笑了起來。
我怕他匪心興起見我沒爹沒娘的,突然掏家伙捅我一下子,就趕獻殷勤似的陪著他傻笑了起來。
但幾秒鐘后,他卻一下僵住了臉,兇狠的盯著我:“笑個球,去,把屋里那盒子給老子拿出來,不然一家伙弄死你!”
我也僵住了,幾秒鐘后二話不說一溜煙跑屋里把盒子拿出來遞給他:“拿去拿去,反正這也不是我的東西。”
“算你小子識相。”他說完便打開盒子研究了起來。
趁著他打量那盒子的空當里,我一溜煙跑回屋里,從爛幾塊兒的枕頭底下掏出來一鋼管,這玩意兒是小狐貍離開之后,我去鎮上撿來的,我們家坐落在整個村子西頭的半山腰,幾乎與整個村子隔絕,到了晚上這玩意是唯一能給我安全的東西。
提著鋼管兒來到客廳,還聽見那男人在門口念叨:“呵,好一個妖邪招親,得虧這小子遇上了我!”
我卯足了勁兒,一腦沖出去就把鋼管往他腦袋上砸去!
本來以我的細膩計算,這一下子能非常輕松的把他放倒,到時候去找村里人過來理就行了。
我們這邊太落后了,強盜東西那不是啥稀奇事兒,有時候會看見陌生人來閑逛,到了第二天,總有一家的鍋碗瓢盆被洗劫一空的。
所以村里人恨強盜,這個忙肯定會幫我。
但這一鋼管下去,沒想到男人手特別利索,輕輕抬手就住了我的鋼管。
接下來就是我和他的對視時間。
大眼瞪小眼,對視時間長達一兩分鐘!
良久,他才僵著臉開口:“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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