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長生默然的看著眼前一臉和善的平心。
很想說上一句狗子你變了。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點了點頭。
“應該的。”
聽到敖長生應下,平心的臉上頓時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最終。
敖長生以沒換百分之一的迴權柄,二十團世界本源的價格,將自己的百分之十的迴權柄,全都換完畢。
平心看著手中的兩百團世界本源,再想到上一次丟失了百分之五的世界本源,才換到了五十團世界本源。
平心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
對於平心來說,不管是換出去的迴權柄,還是從敖長生這裡得到的迴權柄都是一樣的,並無區別。
也就只有敖長生這般以特殊手段獲得了迴權柄之人,纔會有這種的苦惱。
只是換了一下迴權柄,四捨五,這一波可以說是賺了一個億啊!
另一邊,敖長生雖然付出了些許世界本源,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是虧了。
雖然付出了不世界本源,但對於他來說,就跟白撿沒有什麼區別。
以敖長生的心境,自然不會有那種沒有佔到便宜就是吃虧的想法。
況且。
他算不得虧。
說到底。
這迴權柄原本就是他得位不正。
雖然一直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迴權柄除了不能轉讓之外的其他異狀。
但說到底,終究是存在破綻。
而存在破綻,那就有著被利用的可能。
而如今,和平心這樣的一易,他的迴權柄可以說正式洗白,彌補了一切缺陷。
如今。
他也可以正式的說上一句,自己是迴之主……之一了!
敖長生角出了一抹笑容。
心念一。
屬於自己的迴權柄便被他切割了兩份。
雖然此時的靈距離能使用這迴權柄的時候還遠,但既然現在已經在這迴。
那他自然也就順路做了。
不遠,作爲真·迴之主的平心,自然能察覺到分割迴權柄的敖長生。
雖然應很模糊,但平心敢肯定,此時的敖長生分出的迴權柄,絕對不止是百分之一。
即便是以平心心,此時都不由的豔羨了起來。
如果,曾經的,或者曾經的巫族能有敖長生這般師尊悉心教導,他們巫族也不至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想到了曾經獻上了衆多寶,才從敖長生哪裡換取了適合他們巫族的修行之法和幾句勸導。
只可惜。
那時候的他們只是看到了那巫族突破準聖之法的珍貴,而忽略了那幾句勸導。
不然...
他們巫族即便是落寞,也不至於到如今幾近滅絕的地步。
“長生道友...真不願在收下一個弟子嗎?吾族大巫九,有證道之資。”平心輕聲道。
“平心道友,和你說實話吧,吾修行的法門十分特殊,洪荒之中,只有極數能有著修行的資質。”
敖長生微微搖頭道。
“九...做不到嗎?”平心略顯不甘道。
所說的證道之資,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而是九真真正正的有著證道的資質。
在一衆大巫當中,九的巫族脈也都是最爲純正的一個,在億萬巫族當中,也只是稍遜十二祖巫。
如果說巫族除了十二祖巫外,最有可能證道的,那便是九了。
“如果能做到的話...吾早就去收爲徒了。”敖長生輕聲說道。
在洪荒修行億萬載,敖長生見過的能修行他的天開闢之法的,也就唯有靈一個。
其他洪荒衆生,皆盡沒有修行的可能。
至於那些修行資質堪稱逆天的先天神聖。
先天出世便是大羅的先天神聖們,纔是最沒有資格修行他的天地修行之法的。
平心不由的失。
不怪平心想要將九推給敖長生作爲弟子。
在之前,洪荒之中,有人知曉敖長生的弟子。
但在那九州結界外的一戰之後,其他大能不敢說,但諸聖,卻是絕對都知曉了敖長生的兩個弟子。
撐天玄的轉世之靈以及,先天神聖伏羲的轉世之,人族聖皇伏羲氏。
靈此時不過大羅金仙,但一極品先天靈寶護,富裕程度堪稱是聖人之下第一人。
甚至是某些聖人,都比不過靈富裕。
而現在,在平心的面前,敖長生還準備將迴權柄這種聖人都之由弟子。
而另一位人族聖皇伏羲更不用多說。
這可是在浩瀚洪荒,除了鴻鈞賜予鴻蒙紫氣的諸聖以及化迴證道的平心之外,第一尊聖的大能。
如果將靈的七件極品先天靈寶和聖放在一起。
洪荒之中,恐怕沒有修士會去選擇先天靈寶,而是毫不猶豫的都會選擇聖。
那可是聖人。
佇立於洪荒最頂端的聖人。
別說七件極品先天靈寶,就是十件,十幾件,恐怕都沒有修士會猶豫一下。
“是九無緣啊!”平心微微搖頭道。
敖長生微微搖頭,輕聲開口道:“平心道友都已經安排好了巫族,又何必一直盯著貧道呢!”
“吾的安排,又如何能抵得上長生道友,即便是吾的族人,都無法理解吾...”
平心說著,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來,前段時間拂袖而去的九,不由的幽幽一嘆。
敖長生沒有說些什麼。
他自然是知道平心所謂的安排爲何。
刑天...蚩尤...風伯雨師,還有原本的相柳以及未來的九。
這些巫族殘存大巫,平心全都進行了一些安排。
應該說,平心不愧是巫族后土所化的嘛!
一如既往的不擅長算計。
相柳不必多說。
原本就因爲毒之大道的關係,平心在猶豫之間,導致相柳得罪了敖...得罪了人族聖皇伏羲,被永遠鎮。
其他的好一些的有風伯雨師。
目前在天庭之中,給昊天無償打工。
雖然有著平心在,天庭之中昊天不會太過欺風伯雨師,但一量劫兢兢業業的調整洪荒風雨。
對於風伯雨師兩個大巫來說,也絕對會累的夠嗆。
而刑天和蚩尤,更是被鎮在洪荒之中。
以敖長生的眼力去看,自然能看出不管是刑天還是蚩尤,說是被鎮,其實都只不過是一種另類的修行方式罷了。
而梟首以及分,都不過是爲了令兩人的修爲不至於在這一量劫當中進步太多,以致突破。
而這些,便是平心口中所謂的安排了。
說真的,在敖長生看到平心進行這些計劃的時候,都在默默的爲這些大巫默哀。
他能看出,平心這是在儘量的撇清自己和那幾個大巫的關係。
讓他們看似在被鎮,被折磨,但實際上,卻是在平心的安排下進行修行。
但...
這種暴的撇清自己的方式,真的會有人相信嗎?
與其如此,還不如好好的安排一下呢!
當然,這種話,敖長生必然不可能直接說出來的。
“平心道友想必也是知曉了這個時代的特殊,所以才借昊天之手,制蚩尤和刑天的修行進度。”
敖長生輕聲說道。
“嗯!平心比不得長生道友,趕在這個時代降臨之前,便將伏羲道友培養聖。”平心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無奈只能出此下策。”
“下策?平心道友說笑了,雖然手段...簡單了些,但等這一量劫過去之後,那些大巫相比就能明白平心道友的苦心了。”
敖長生輕聲說道。
“一量劫...太漫長了。”平心搖了搖頭,臉上出了一抹惆悵之。
此話一出,一旁的敖長生不由的點了點頭。
的確,一量劫,五萬元會,六十四億八千萬年,太久了!
實際上,不管是自稱大千的敖長生,還是化迴後,不是天道聖人卻勝似天道聖人的平心。
早已是萬劫不滅,諸因不加,別說一量劫,即便是億萬量劫又何妨。
只是...
終究是年紀太小。
不管是平心的前後土,還是敖長生,其年紀,都堪堪不過一量劫。
而且都是在這短短的一量劫的時間中聖,就的混元大羅。
對於他們來說...一量劫時間,同樣是無比漫長。
就在這迴之間,兩個‘年紀輕輕’的老妖怪,在慨一量劫太久之時。
另一邊。
迴世界之上,洪荒世界,幽冥海之中。
一名年紀更的道人正一步步的踏海之中,向著幽冥海的深,向著冥界地府一步步的走去。
腳踏白蓮,著白,這尊道人雙手在前合十,一言不發,低眉前行,無視了這劇毒的幽冥海。
只是每一步踏出,腳下的海都會生出一朵白蓮,將周圍的腥海之水淨化。
無數的白蓮在這幽冥海搭建了一座白蓮橋樑。
但詭異的是...
這沿途億萬萬里,無數的修羅族人,卻是全然無視了這白蓮橋樑的存在。
甚至...就連這海之主,冥河老祖,同樣沒有能發現,這幾乎橫穿了他幽冥海的白蓮花橋。
海深。
這裡便是冥界地府之門戶。
只不過...因爲海的存在,這一曾經地府正門如今卻是半廢,畢竟有魂魄是從這無邊幽冥海來到此。
這道人走到此,著眼前氣森森,上有著猙獰厲鬼,駭人可怖的門戶,雙眸淡漠如水。
目上移,看著門戶上方,道人輕聲開口,念出了此門戶的名字。
“鬼門關!”
聲音落下的剎那。
“嘎吱!”
“嘎吱!”
這空曠幽靜的海深,陡然響起了刺耳的聲響。
伴隨著‘嘎吱’聲,那可怖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門戶之中漆黑如墨,看不真切。
但道人的耳邊卻是在恍惚之間響起了瘮人的鬼哭狼嚎之聲,眼前那墨般的漆黑更是化作了厲鬼之形。
但道人的臉上卻是出了的笑容,沒有毫的猶豫,一步踏出,便直接走進了這鬼門關中。
在這道人進之後,這鬼門關的門戶便緩緩的關閉。
只餘下那億萬年不變的幽冥海,以及...那一座泛著微的白蓮橋樑。
迴之間。
正於敖長生暢談著的平心突然一怔,隨後臉上陡然出了一抹溫怒之。
“好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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