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聲音像是喝罵,陸程在宴會廳外聽得清楚,他記得師霍在來時與他說過,有那麼一些富家子弟會不把他人放在眼中,在道上就會為所為。
如今來看,不僅是在道上,連到了王爺的宴會廳中也無法避免。
跟著靜宜走其中,宴會廳的布局是一種長方形。
就像是經常在古裝劇中看到的那般,嘗嘗的走道鋪上了紅毯,而紅毯旁邊這是一張張矮桌,矮桌之上放著糕點餐品,而矮桌下方擺放團。
雖是宴請,但與王爺相比,這些文人墨客還沒有資格與王爺坐在一桌之上,而那紅毯走道的盡頭,則是一張梨木矮桌,自然就是王爺所坐了,現在主人還沒來。
此時,宴會廳已經坐滿了人,每張桌上兩人,從距離王爺最近那桌開始,廳人的份就已經呼之出。
不用說,自然是離得最近的份最高,這也能從裝束上看出。
就見,王爺桌下那一左一右,每桌竟然只有一人,一男一。
男子名為趙文才,與他名字一般,此人文采卓越,堪稱火國第一才子,家中更是富庶,父母當朝為,本人長得也是英俊拔,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就是男神角。
子名湯思雨,湯姓在火國那是僅次于井姓的大族,作為湯家長,湯思雨從小接四書五經之教,雖然容貌一般,但以其家世和文采,也是不乏追求者,更養一副蠻橫的格,剛剛辱罵師霍廢之言,就是來自的口中。
陸程看到,廳總共二十六張宴客桌,最后兩張無人而坐,師霍也沒有坐在前桌之上,而是遭了排。
再聽剛剛的話,這湯思雨和師霍顯然早就認識。
“師兄,發生什麼事?”
陸程快步走了過去,師霍可以說是他來火國之后唯一認識的人了,且為人不錯,若不是路上偶遇師霍,自己還不知道火國當中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也不會這麼快就來到火國境,如今對方有難,他于于理都是要幫上一幫的。
“陸兄,你回來了,那人實在可惡。”
通過師霍的解釋,陸程了解到。
原來,師霍不是出寒門,以前他家中也是經商,生活在火國皇都當中,也算是著名的商賈家族,師霍自接教育,與那湯思雨在一間私塾當中,那時他的文采強于湯思雨,便一直被其針對。
雖然湯思雨家中勢力龐大,但師霍也是家底厚,不懼怕于。
某一天,師家接了一筆大單,大到可以讓他家中財產翻上一番,可惜,這一次行商失敗了,所有商品被山賊擄掠一空,師家也就此破產,到最后師霍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湯思雨導演的,為的就是報復他。
而那原因,小到不能再小,只因為師霍在私塾當中一直穩一頭。
數年來,師霍一直姓埋名,為的就是行考那天,自己可以重振家門。
而今日,自然免不了與“老朋友”的面,對于這些,師霍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嗯,聽你這麼一說,這個人還是有那麼些惡毒的嘛。”陸程拉著他就要坐到最末尾那張桌上。
“陸兄,這張桌子不能坐!末尾這桌,可代表著……”
師霍話沒說完,就被陸程打斷,“有什麼不能坐的,既然是桌子,那就是給人坐的,來。”
他百無忌,直接落座。
而當他坐下團的瞬間,整個宴會廳數十人齊齊發出哄笑。
“尾桌,竟然有人主坐上了尾桌。”
“哈哈,和師霍那個廢認識,能是什麼有出息的東西,坐在尾桌都是他的榮幸。”
“看那著裝,簡直就是丟人。”
今日不管何,陸程這著總會為大多人的笑柄,因為,他這麻和其余才子的書生打扮,就像是一張白紙上面的墨點般顯眼難看。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在文學方面,誰都有自強項,文人宴請當中有個說法,甘坐尾桌之人,自認第一。
這個第一自然不是正數的,這說明,坐上尾桌之人,在任何方面都不如別人,是被嘲笑的對象。
這也是為何尾桌上空無一人,而師霍寧愿到排,也不愿坐上尾桌的原因。
但陸程可就沒這麼多講究了,他來,一是為了見識見識那王爺是何許人也,第二,則是考量一下這世界的文人水平。
如今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他此時只是來混口飯吃,看看其余人斗法便可。
“師霍,這與你同來的,看樣子比你還要廢呢。”湯思雨坐于第一張桌上,氣場強大,加上其份,師霍竟然有些不敢正視的目。
而其余才子,自然沒人會幫師霍說話,誰都知道湯思雨是什麼份,湯家更是位高權重,別說現在只是為行考求而來,就算真是坐上位,也得看湯家的臉。
有諂之人更是嗅覺靈敏,已經開始去抱大,不在阿諛奉承著湯思雨,更是從各方面開始諷刺陸程和師霍兩人。
從穿著打扮,到坐在尾桌,就這兩點生生能說出十多種充滿歧義的話來。
“可笑可笑,師霍竟然還與湯姑娘上過同一私塾,湯姑娘,在下斗膽批評你一句,與這師霍曾經同屋讀書,當真是抹不掉的黑歷史啊。”
“要我說,既然是喪家之犬,那理應逃得越遠越好,偏偏有人還不知死活,以為自己仍是那枝頭上的凰。”
“說是喪家犬已經是贊揚了,想當初商隊被劫,損失的可不止他們一家,皇都多百姓了牽連,他們家提出什麼注銀兩,年后加倍返還,到頭來讓多人家支離破碎,全都是因為信了他們師家的鬼話,離開皇都時都是趁夜溜走,所以我說,用過街老鼠來形容才更為切!”
“此言說的有理,過街老鼠,如今還敢出現,當真是讓人笑話。”
“笑就笑唄,誰知人家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準備,那臉皮厚的可比皇都城墻了啊。”
頓時,整個宴會廳響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