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粢飯糰(一)
每日惦記溫師傅的朝食似乎日子過的也快的,不過躺在牀上眼一閉一睜的工夫,就能吃到明日的朝食了。
如此想的人不在數,包括但不限於阿丙、湯圓、牢裡的犯人、差役、趙由、紀採買等等。
被人惦記朝食的溫明棠照例早早睡,待到天剛矇矇亮,報曉鼓還未響起時起了牀。
洗漱一番趕到公廚時,便看到早早等在那裡的阿丙同湯圓了。
昨兒聽溫師傅說了要做粢飯糰的朝食之後,兩人便早早惦記上這粢飯糰的朝食了。
粢飯糰的做法同飯糰的做法其實也大同小異,主要是裡頭配菜的問題。
溫明棠在宮中膳房吃的飯糰大多是將剩飯一個團,爲了解決剩飯所用的,好不好吃便全看運氣了。
不過既用來做朝食的粢飯糰,這用料便不能馬虎了。
前兩日教過的油條直接讓阿丙來做了。
溫明棠再次示範了一番,將筷子給了阿丙,開始準備其他用料。
蛋打散攤薄薄的蛋餅切狀,領到的那壇酸豇豆也被拿出來撥到了碗裡,再加上昨日製好的鬆同阿丙炸好的油條便是粢飯糰大半的配菜了。
另一邊,湯圓拿石臼舂搗的黑芝麻也已經搗碎了,溫明棠將碎芝麻倒糖中攪了攪,放在一旁。
待到阿丙那裡的油條炸好,江米也蒸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便開始包粢飯糰了。
指著擺放在檯面上的一衆配菜,溫明棠問阿丙同湯圓:“可有不要的東西?有什麼忌口?”
兩人的著檯面上的配菜齊齊搖頭:“沒有忌口,什麼都吃得!”
溫明棠笑著搖了搖頭,攤開一塊溼布在臺面上,又用勺子舀了一勺江米出來,均勻的鋪平實之後便開始鋪料了,取來一油條放於正中,又依次圍繞油條放上鬆、蛋、酸豇豆,而後用溼布將整個飯糰捲起來一擰,一隻粢飯糰便做好了。
溫明棠攤開溼布,出捲起的粢飯糰,從外表看,這粢飯糰倒是平平無奇,同一般的飯糰相比除了大些也別無二致。
取了把刀來,直接用刀從正中切了開來,待到粢飯糰的切面出來時,阿丙同湯圓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
最外頭一圈是白的江米,包裹住了其層層的陷,從江米到鬆、蛋、酸豇豆直至最正中的油條。層層陷包裹之下,無比富。
溫明棠將切兩半的粢飯糰分別放在了兩人的盤裡,又做了一個,不過不同於方纔的陷層層包裹,這隻粢飯糰裡頭只鋪了一勺混了芝麻的糖,而後照舊是一卷一擰,從正中切開。
甜口的切面雖然不比方纔的陷富,可芝麻的黑混著白的江米,摻雜著細碎如晶的糖粒,只看一眼,便能讓人想起端午江米糖糉的味道,只是比起那蘸糖白糉的味道了糉香,卻又多了黑芝麻的香味。
看著一半甜口、一半鹹口的粢飯糰,阿丙同湯圓高興不已。
原本看到這粢飯糰還在擔憂這江米做的飯糰怕是個易飽的,一個吃下去哪還吃得了其他?可若是隻嘗甜口或者只嘗鹹口,沒嚐到另一種味道總人覺得可惜。
眼下,溫師傅倒是省了大家的選擇,乾脆兩種都有。
兩人吃的大呼過癮,只覺得彷彿再次陷了那日甜、鹹豆漿哪個更好吃的困境之中,爭什麼爭?當然是兩種味道都要了。
同樣覺得難以抉擇哪個更好吃的還有大牢裡的獄卒。他們惦記了一夜的朝食還當真沒讓他們失過。
這次的,這個粢飯糰的東西同樣人大開眼界,似飯糰,卻又同一般的飯糰一點都不一樣。
獄卒吃的一臉饜足,眼看溫明棠他們把飯糰拿出來,正要去給牢裡的犯人送朝食時,忙著啃瓷團飯的獄卒連忙喚了一句“等等”。
溫明棠等人不解。
獄卒邊吃邊道:“林卿說了,往後這送朝食的差事就由我們做了,免得溫師傅遇到不服管教的犯人了傷什麼的。”
送了幾日的朝食,這不服管教的也只有一個,林斐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了些麻煩,不必同那帶小廝的爺打道,溫明棠自然沒什麼意見,同獄卒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待到溫明棠一行人走後,吃完粢飯糰的獄卒纔開始挨個牢房送朝食。
雖說有些好奇今日怎麼是獄卒自己送的朝食。可多數犯人也只是好奇,並未多問。
直到送到了最後一間,獄卒纔將粢飯糰放下,裡頭年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怎的今日是你們來送朝食,那廚娘呢?”
獄卒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回道:“林卿吩咐了,往後這朝食由我等來送……”
話未說完,便聽得裡頭傳來了一陣摔盤子的聲音:“這姓林的是什麼意思?護著那廚娘?難道那廚娘真是他相好不?告訴林斐,讓那廚娘來給我送朝食,不然小爺我便不吃了!”
這位小郡王的脾氣還真是……獄卒頗頭疼,口中卻道:“林卿的吩咐我等不敢怠慢,小郡王若是有此想法,不若待得下回見了林卿,自同他說去!”
得罪小郡王同得罪林卿比起來,那還是得罪小郡王吧!
牢房傳來了年罵罵咧咧的怒斥聲:“你們現在去林斐來,我要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快去!不然我便絕食!”
又來了!獄卒不得已,只得道:“我等且去看看林卿來了沒有。”
大理寺員來衙門當值的時辰沒那麼早,原本也不過是爲了走一趟好對牢裡的平西小郡王有個待,倒是不想今日林斐竟早來了。
聽聞獄卒的帶話,林斐只回了三個字“只道了”,便喚來趙由,指了指一旁的食盒,道:“去公廚領朝食。”
早等著的趙由立時興道:“!就等著呢!也不知今兒溫師傅的朝食做的是什麼?”
獄卒道:“是個粢飯糰的朝食,一個鹹口,一個甜口,很是好吃。”
一席話說的趙由轉飛奔而去。
待趕到公廚門口時,正撞上了眼皮耷拉似是沒睡好的劉元同探頭探腦的紀採買,領朝食到人了!趙由立時過去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都來吃溫師傅的朝食啊!”
這聲音聽的劉元一個激靈,睏意全消,轉頭瞪了他一眼,道:“溫師傅的朝食做的好吃,你怎的不早說?”
害他白白浪費了好幾日的朝食銀錢。
(本章完)
章節報錯
尸語者,灼灼慧眼,替亡者申冤。現代法醫金舒,在這與華夏古代無異的大魏,為養活一個年幼的弟弟,女扮男裝,成了定州府人人尊敬的“金先生”。可平靜的生活,卻被天上掉下來的靖王李錦給砸了個稀碎。這“閑散王爺”、“紈绔子弟”,利用“青樓女子被害案”,順路將她吃了個傾家蕩產,以錢為籌碼,把這人人稱贊的“金先生”,請進了六扇門。將這尸語的天才帶回京城,六年之前,血濺京城的冤案,是不是就多了一分沉冤朝雪的可能?
鐘延光清醒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娶妻了??? 妻子長相美豔不說,且行事並不端莊順婉。 簡直完全不符合他的審!美! 然而日常卻是… 蘇綠檀:夫君,以前你都會給我寫情詩… 鐘延光: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寫……臥槽??字跡好眼熟!!! 外面下雪的時候。 蘇綠檀:夫君,以前都是你抱我回屋的… 鐘延光:我怎麼可能會公然抱女人……臥槽???為什麼腿不聽使喚了!!! 一句話簡介:勾引失憶夫君的日常~ 人設:心機戲精女x高冷悶騷口嫌體直男 原文出處:晉江。 [請勿幫更,一天至少會貼10章以上。]
前世,姜明月嫁人當續弦,給人當后娘!虛偽的丈夫,惡毒的繼子繼女們,讓她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明明應該是千嬌百媚的好女郎,因為給人當后娘,讓惡毒繼子繼女害死父兄,害外祖父一家滿門抄斬,而她被誣陷通敵判國,差點被暗衣衛活閻王生生剝皮……重生后,姜明月以牙還牙。前夫還想虛偽欺騙她?滾!白蓮花還想搶她祖傳信物,死!幾個崽子們還想害她,害她家人,癡心妄想!養女還想當回帝姬?還能順利當上女帝?還想顛覆大燕國?做夢!至于,那位要剝她人皮的暗衣衛活閻王……嗯,剝皮不行,以身相許還尚可。
穿成丑名在外的廢柴庶女,洞房夜差點被殘疾戰王大卸八塊,人人喊打! 蘇染汐冷笑!關門!扒下戰王褲子!一氣呵成! 蘇染汐:王爺,我治好你的不舉之癥,你許我一紙和離書! 世人欺她,親人辱她,朋友叛她,白蓮花害她……那又如何? 在醫她是起死回生的賽華佗,在朝她是舌戰群臣的女諸葛,在商她是八面玲瓏的女首富,在文她是下筆成章的絕代才女…… 她在哪兒,哪兒就是傳奇!名動天下之際,追求者如過江之卿。 戰王黑著臉將她抱回家,跪下求貼貼:“王妃,何時召本王侍寢?” ...
長黎十八年,折皦(jiao)玉三歲。彼時北方被侵,衣冠南渡。 她在這場災難裏跟將軍爹走散,成了小啞巴,被人販子賣進了蜀王府。 在蜀王府長到六歲,又被選去伺候花圃。 十六歲的蜀王殿下愛花。彼時,他歪在廊下看書,她揹着紫藤蘿編織的小簍子在院子裏忙活着採花。 他偶然瞧見,賜了名:“叫阿蘿吧。” 自此養在身邊,悉心教導。 一直長到十六歲,她得了風寒去世,結束了平淡的一生。 ——唯一不平淡的應當是她臨死前,他突然說:“阿蘿,我歡喜於你,是男女之情,夫妻之意。” …… 再睜開眼,折皦玉回到了跟將軍爹離失之前。 屋子錦繡繁華,她成了主子,再不是那個種花的奴婢。 好像上輩子恍然一夢,都是虛影。 能做主子,誰願意做奴婢。 她忘卻蜀王,歡歡喜喜過自己的好日子。 只是偶爾會想,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她。 六歲時,她跟着阿孃進皇都,又見到了蜀王殿下。 彼時兄長淘氣,在家帶着她劃小舟採蓮蓬,船剛靠岸,她頭頂大大的蓮葉,一擡眸便見到了岸邊的他。 他低下頭,溫和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折皦玉怔怔道了一句,“阿蘿。” …… 齊觀南最近總是做夢。夢裏,他不是現在這般的溫潤如玉模樣,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他唯一的溫柔,給了爲他養花的阿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