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好證據之后,溫紹立馬將之遞到了皇帝手中,皇帝終于揪住了攝政王黨的小辮子,揚眉吐氣,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
立馬就置了那些貪污的人,將人換上自己的。
因為溫紹那一氣勢不小的祈雨儀式,導致京城眾人對南方干旱的況十分重視,如今貪污腐敗的況一出,大家對那些人憤怒之余以及在溫紹或有或無散播的消息的影響下,他們也不由想到:
皇帝羽翼已,或許是該攝政王退位的時候了。
除了這個想法之外,此事還牽扯到了丞相府。
貪污的頭子,那可是丞相的得意門生之一,結合到前兩日溫紹說的那些話,便不免有些風言風語傳開了。
比如:“難怪說丞相府克人呢……”
又比如說:“難怪當日丞相還推托國師的東西呢,丞相府才不差錢……”
諸如此類,簡直要將丞相氣得七竅生煙。
然而這還沒完,南方賑災貪污的調查只是一個導火索,接著一個個的,幾乎老底都要被溫紹給翻空了。
試問權力風暴之下?誰的手上沒背過幾件事?誰又能真正清廉?
隨著溫紹一點點將證據甩出來,所有朝臣都人心惶惶。革職的革職,查辦的查辦,降級的降級。
甚至連皇帝的幾個得力助手都沒有被放過。
按照溫紹的原話來說,就是:“陛下如今雖然求賢若,但也不要不擇食,反正也要對朝政進行一次換,倒不如干脆一點,什麼蛀蟲也不要留。”
當然,對于皇帝派的人,他還是手下留了的,除非是涉及什麼太大的問題,其他的溫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因此,攝政王手下的一些人,像是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一樣,紛紛向皇帝示好。
對此,攝政王只能冷笑,他們怕是被溫紹嚇破了膽,忘記攝政王也不是好惹的人,對于那些墻頭草,溫紹本就不用出手,他們就被攝政王給大義滅親了。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說是腥風雨也不為過。
這場政治風云持續了大概兩個月時間,皇帝已經記不清自己提拔了多人,又置了多人,他只能嘆,但所有的腐敗現象被拉開遮布,他才知道這個看似平和的朝代,其間不乏有泛著惡臭的毒瘤。
皇帝在心中暗暗發誓,等到自己執掌大權,一定要看好手下的人,不能讓自己的大好江山被一些蛀蟲侵蝕。
夜已深,周圍的人家再沒有一亮起燈盞,整個京城都變得祥和安靜。
在這樣的環境中,溫紹只能聽見自己輕輕的呼吸聲,伴隨著遠微弱的蟲鳴和蛙,看起來這只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但在溫紹的眼中,天空中卻被蒙上了一種寓意為大兇的紅。
溫紹在街道中穿梭著,很快就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皇宮之中。
“陛下,準備好了嗎?”溫紹問道。
他問的不是兵力,而是小皇帝的心,是否準備好和攝政王來一場訣別。
皇帝堅定地點點頭。
按照溫紹的推測,不到半個時辰,攝政王就會打進來了。
七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叛軍兵臨城下,攝政王如天神般降臨,解決了那場事端。
如今,同樣是這樣的夜晚,份調轉,他已了皇帝回收權力的最大阻礙。
有些事,仿佛一個回。
終于,遠方火漸起,領頭的人戴著一黑的面,后跟著銳部隊,直奔皇宮而來。
他騎著馬,腳下踏起滾滾塵煙。
與此同時,早已埋伏在此的軍隊亮起火把,拿著武沖了上去。
兩軍戰,腥非常,最后攝政王一方敗落,攝政王被生擒到皇帝和溫紹的面前。
“呵,溫紹。”攝政王臉上的面被除去,臉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順著他的下顎線往下,他整個人猶如從地獄里出來的魔鬼,又可怕又狼狽。
他看著溫紹的眼里帶著刻骨的恨意。
其實他后面想過招降溫紹的,他自認開出了最好的條件,卻被對方毫不留地駁回。
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比不上皇帝,難道就像他們所說的,皇帝才是天命所歸嗎?
放他娘的狗屁!
攝政王忍不住在心里了口。
論實力、論才干,他哪點比不上皇帝?
他已執掌朝政多年,而皇帝不過一頭小子,行事稚,他才是天命所歸才對!
“皇叔。”皇帝著他,“你明明有大好的未來。”
只要他不貪這個位置,就憑七年前他的救命之恩,攝政王可以做回親王,為他的左膀右臂,一生榮華之不盡。
皇帝看著他,眼底甚至是有些潤的。
在他十歲遭逢大變,被推著登上了這個位置,是攝政王忙里忙后穩固朝綱,他曾一度將對方視為最敬的長輩。
攝政王冷冷一笑,如毒蛇般的眼神一直追隨著溫紹:“是,本王明明有大好的未來,本王明明可以登上那個位置。”
如果不是溫紹,他的計劃本不可能失敗。
皇帝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語氣有些失:“皇叔,直到現在,你竟然還執迷不悟。”
看著他對溫紹的維護,攝政王卻是笑了笑:“小宇,看在你我叔侄一場,本王今日最后再教你一個道理。”
“為帝王,就該摒棄一切不必要的,不要對任何人心生依賴。”
“你知道七年前,我為什麼就能那麼及時地帶著兵出現在皇宮之中嗎?你知道那叛臣臨終未盡的言是什麼嗎?”
這一刻,他的聲音竟然是平靜的,平靜地說出多年舊事:“呵呵,因為我就是他的同黨啊。”
“你,”皇帝忍不住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曾是自己最敬的長輩的男人。
“很意外嗎?”
攝政王冷冷一笑,“我想坐上那個位置,卻不想背負罵名,所以我下了一場局。”
“如果棋局順利的話,你應該被本王養廢,屆時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堪大任,本王會為所有人都認可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