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就迫不及待地響了起來:“蘇蘇,你在忙啥啊,我qq上和你說話都不理我。”
顧蘇心中一,盯著屏幕上的企鵝圖標:“鄒,你學計算機的,有沒有一個件,可以把我的q號對一個人屏蔽,不影響其他正常功能?”
“你拉黑名單不就行了。”鄒隨口說。
“拉黑名單是不是所有的聊天記錄都會消失了?”
“是啊,你都不想看到他了,還要聊天記錄幹什麽?”鄒奇怪地問。
顧蘇怔了一下,是啊,為什麽要保留那些聊天記錄?難道還對章承煜抱有什麽幻想?
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有,不再有幻想了,隻是想保留自己曾經的青蔥歲月,以後和章承煜離婚,偶爾想起這段刻骨銘心的時,看著那些好的文字,能夠忘卻它所帶來的傷害。
“這個你不要管啦,你就說行不行吧,天才黑客同學。”
“你現在在哪裏?我到你電腦上來倒騰一下。”
“我等會兒會去六安大廈。”
“那我來接你下班,我同學給我郵了老家的脆棗,想吃嗎?”
顧蘇噗嗤樂了,鄒還以為還是那個剛剛實習的孩嗎?看著小鎮上的一切都新鮮。
兩個人聊了幾句,有同學在鄒,鄒匆匆掛了電話。
顧蘇猶豫了片刻,點開了qq圖標,輸了號碼,指尖遲疑了幾秒,還是按下了登陸:想先把那個對章承煜可見的功能取消了。
qq登陸了,看看章回小說的頭像灰著,頓時鬆了一口氣,卻一時想不起來該怎樣設置權限了。
幸好還有度娘,等顧蘇手忙腳地按照搜索出來的步驟折騰好,都過去十來分鍾了。
剛想退出登錄,章回小說的頭像跳了起來:你是誰?
還沒等回神,章回小說一下子連著發過來好幾條消息。
你到底是誰?
ip地址顯示你在柳蔭小區。
上次的ip顯示你在六安大廈。
你是不是顧蘇?你怎麽會用這個q號?
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找你。
……
顧蘇幾乎是下意識地退出了登錄,隻是關上電腦後,很想嘲笑自己,何必要慌這樣?就算這個qq號現在是在用又如何?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顧蕓的離世被掩埋,曾經努力想和章承煜從頭開始,隻是老天爺給了緣,卻沒有最後定了份。
從店麵裏出來,顧蘇就去了六安大廈做了最後的工作接。好幾天沒有上班了,那場風波仿佛已經過去,的子恬淡,人緣原本不錯的,同事們紛紛過來寒暄。
羅湖畔的樓盤文案已經有了幾個腹案,從電腦上調了出來,連帶一些創意和策劃一起給了組長。
組長是個三十來歲的已婚婦,為人幹脆利落,對惋惜地說:“好好養病,等好點了就回來。”
顧蘇有點納悶:“回來?”
“是啊,聽經理說,你的人事關係被挪到了總公司,程總特批的,停薪留職,六安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呢。”
顧蘇有點,程景時這樣照顧,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我得讓經理趕去招人了,六安最近作好大,我們有的忙了。”組長念叨著。
顧蘇怪不好意思的,再三和組長代,要是公司裏忙不過來,盡管把工作給,可以幫忙。
接完已經快下班了,顧蘇出了大門站在臺階上四下張,一下子就看到鄒在不遠衝著招手。
“顧蘇。”
有人在後的名字,那聲音冷而怨憎。
顧蘇回過頭來,石夏蕊站在離不遠的地方,打扮依然明豔人,大冷天的,一副碩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龐,看起來有點誇張。
隻是顧蘇簡直有點崩潰了,都要和章承煜離婚了,這個人還魂不散地跟著幹什麽!
“承煜是我的,”石夏蕊盯著顧蘇,一字一句地說,“你為什麽不讓他來看我?你不會得逞的。”
顧蘇想笑:“你腦子有病吧?隻要章承煜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一天,他就是我法定的丈夫,你明白你是什麽角嗎?第三者,懂嗎?你不會演戲演傻了吧?”
“他吻過我,他的熱如火,你有嗎?”石夏蕊的眼神輕蔑,“他的手過我,你有嗎?他說他我,不能沒有我,你有嗎……”
腦子裏嗡嗡作響,顧蘇隻覺得呼吸都停滯了。
一瞬間的空白之後,直了後背,仿佛這樣就能抵擋所有的汙言穢語。
“石夏蕊,你敢大聲說出來嗎?當著章承煜的麵!當著所有人的麵!”顧蘇視著,語聲憤怒,“你不敢!你永遠都隻是躲在暗角落裏的臭蟲,沒有見的一天!”
石夏蕊的臉大變,不假思索地抬起手來朝著顧蘇一推:“胡說八道!”
“蘇蘇小心!”有人在後大著。
顧蘇猝不及防,子朝後踉蹌了一步,雙手本能地朝前抓住了石夏蕊的襟,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踏空,整個人都朝著臺階倒了下去。
天旋地旋,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所有的聲音都遠去,耳邊一陣空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嗡嗡作響,有人在焦急地著的名字。
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定住了焦距,看到了章承煜焦灼的臉。“蘇蘇你別,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抬手一,漉漉的,額頭上有流下,整個左臂抬不起來了。
顧蘇咬牙關,用力用僅剩的右手推了一下章承煜:“走!你走!”
的聲音帶著哭音,跪在旁的鄒立刻抬手去抱,想把從章承煜的懷裏奪過來。
“承煜,承煜我害怕……”石夏蕊在另一邊邊邊啜泣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我的臉破了……以後會不會毀容了……”
“你這個賤人,不用等以後毀容,我現在就在你臉上拉上一刀!”鄒的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下意識地就握了拳頭,兇狠地朝著石夏蕊衝了過去。
圍觀的人群發出了一陣驚呼,石夏蕊連滾帶爬地逃開,驚恐地尖:“報警!誰幫我報警!”
還沒等章承煜阻止,懷裏的人驟然停止了掙紮,整個人開始簌簌發抖。
章承煜不由自主地了手臂,徒勞地試圖安,隻是顧蘇的唞卻越來越厲害。
章承煜不解地順著的目看去,隻見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宛如蔥,形狀好,唯有中指在中間的關節無力地垂下,仿佛上好的白玉瓷裂開了一道,目驚心。
醫院裏人來人往,自從潘多拉的寶盒打開之後,病痛就和人類如影隨形。
送到急診室的患者五花八門,車禍的、醉酒的,好幾個都慘不忍睹。醫生看到顧蘇的況,隻是不鹹不淡地開了張單子,手臂腫了,確定沒有骨折,而手指不排除骨折,晚上沒有x拍片,醫生用夾片和繃帶固定了手指,建議觀察兩天看骨頭會不會長好再決定要不要手,而腦震則需要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
顧蘇就好像一個機械人,被人扯著在醫院裏走來走去,隻有在最後上夾片和繃帶時才茫然問了一句:“醫生,我的手指能複原嗎?”┇思┇兔┇在┇線┇閱┇讀┇
“看有沒有骨折,骨折的嚴重程度和複原程度。”醫生公式化地回答。
躺在病床上,顧蘇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不會有事的,”章承煜搜刮著腦子裏僅有的醫學知識,“現在的醫學發達,就算手指掉了都能植上去,更別說是小小的骨折了。”
羅小安得知了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一聽這話,抄起自己的手袋劈頭蓋臉地就打了過去:“混蛋!蘇蘇的手指有多重要你知道嗎!……那是要彈琴的手……”
一想到顧蘇聊起音樂教室時那愉悅明笑容,羅小安再也忍不住了,哽咽出聲:“都要開琴室了,把未來都規劃好了,你現在讓怎麽辦!”
一滴淚下顧蘇閉的雙眼,迅速地滲發不見了蹤影。
“蘇蘇,”章承煜想要去握的左手,“我不知道……”
顧蘇睜開眼來,那目定定地落在章承煜的臉上。
章承煜的手定在了半空,心髒一陣,那曾經溫好的眼神變得像死一樣的沉寂,令人不寒而栗。
“我什麽都不想聽。”的語聲輕飄,沒有一起伏,“章承煜,我恨你。”
☆、22|20||╔╗
章承煜站在門口,看著那扇門在他麵前一下子甩上。
看到那個q號再次上線後,他想找到顧蘇問個明白。從章合趕到柳蔭小區,最後找到六安大廈,他卻沒想到,意外會這樣突如其來。
“警察,就是他威脅我,他說要刮花我的臉,你們快把他抓起來,不然我出事了,你們就是玩忽職守。”
“我頭很痛,醫生,我一定是腦震了,你們要有理措施。”
“醫生,一定要給我用最好的藥,我的臉不能有事。”
急診室的門口圍了一群人,警察、醫生都在,石夏蕊的額頭、鼻尖著ok繃,一個警察正在安的緒,鄒雙手叉在`前靠在柱子上,冷笑著看著石夏蕊。
兩個人一起跌下臺階的時候,石夏蕊在顧蘇上,隻是臉上和上有了輕微的傷。
一見章承煜,石夏蕊的臉頓時一變,著他的名字疾步走了過來,一臉的焦灼:“蘇蘇還好嗎?對不起承煜,我不小心了一下,很激,抓著我不放,結果就出事了。”
章承煜盯著,從齒中吐出一個字來:“滾!”
石夏蕊的臉一下子變了,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淚瞬間湧出眼眶:“承煜,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昨天我和你說過什麽?我可以盡力滿足你的心願,可是以後我不會再和你單獨見麵,因為蘇蘇很介意,如果有一天蘇蘇能接你,我們還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可你倒好,當麵應得好好地,背後卻來找蘇蘇,石夏蕊,你到底安的什麽心?”章承煜的眼神淩厲,仿佛要刺破石夏蕊的。
石夏蕊哆嗦了一下,抬起手來急急地比劃著解釋:“你別生氣,我馬上和蘇蘇道歉,真的是太激了,來抓我才摔倒的,真的!”
章承煜看著那雙手,尖尖的指甲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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