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未走到父二人邊,沈南意就已經冷靜了下來,耐心的勸沈照:“父親息怒,兒站得遠并不要,可莫要傷了自己啊!”
這樣一顆孝順的兒心,連沈驍九后的羅風都有些容,可沈照非但沒有擔心沈南意是否被自己傷到,反倒越發的惱怒,對著沈南意破口大罵:
“為父說話,你為何不聽?是不是覺得我如今已是個廢人了,所以就不將我的話放在眼里了?”
一顆敏脆弱的自尊心,實在經不住一點兒的風吹草,草木皆兵的沈照再次發怒,急切的想要獲得邊人的尊重與敬畏,只是,他不該對著最自己的兒發火。
沈南意趕忙向他解釋,“父親,兒絕無此意,只是擔心碎瓷片會不小心傷到父親,這才……”
“不小心傷到我?哈哈哈……”
沈照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苦笑起來,揪住這句話就不放,拼命地拍著自己的雙,聲嘶力竭的沖沈南意咆哮:
“我雙已廢,腳不能沾地,這地上的碎瓷片又怎能傷到我?你是在諷刺為父是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廢人嗎?啊!不孝,你這個不孝!”
“父親,兒一時
急說錯了話,可是請父親明鑒,兒絕沒有別的意思,您永遠是兒最敬的父親吶!”
沈南意又著急又心疼,生怕沈照誤會,撲通往地上一跪,生生跪在了鋒利的碎瓷片上,疼的驚呼一聲,跌坐在地上。
擺被碎瓷片劃破,殷紅的瞬間低落,染在沈南意上的白孝服上。
沈照一見,臉上的惱怒瞬間消失,雙手抓住木椅扶手力想要起查看,竟有一瞬間離了椅的束縛。
瞧他這渾都在抖的模樣,到底是張自己的寶貝兒的。
聽見響的沈南意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撥了撥擺將膝蓋的傷口遮住,強歡笑道:“我沒事,父親不必擔心。”
站在門外的沈驍九將父二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眉微微一挑,眼底竟涌起抹喜。
正要進門,卻見方才還在擔憂兒的沈照忽又發狂,竟又開始自暴自棄的捶打自己的雙,每一拳都卯足了勁兒,恨不得將生生捶斷,里還不停地咒罵起來。
“都怪這,都怪這雙沒用的,喝再多的藥又有什麼用?就非要將我一輩子都拘在這張木椅上嗎……我還不如去死,還不如去死啊
……”
沈照如此傷害自己,將沈南意嚇得魂飛魄散,趕忙上前握住沈照的手,淚水一串一串的往下掉,“父親,別這樣,求您別這樣……”
眼看攔不住沈照,沈南意干脆在椅邊跪了下來,整個人趴在沈照的雙上,將沈照沒有知覺的死死抱住,“別打了,父親,求求您,別再打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此刻的沈照卻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眼淚也跟斷了線一般往下掉,雙被擋住,他又不停地的用力捶打自己的膛,像是要將心中抑了許久的苦悶都發泄出來一般。
“南意,你別管我了,我就是一個廢人……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沈南意被沈照誤傷,挨了好幾拳,卻怎麼也攔不住沈照再繼續傷害自己,正是無助之時,卻被后的人一把扯了起來。
因著方才膝蓋被碎瓷片誤傷,沈南意的膝蓋傳來陣陣刺痛,雙腳才將將站穩,攥著自己手腕的那人就急不可耐的將門外拽。
沈南意的臉上還掛著淚珠,鼻尖聞見幽幽的梨花香,有些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一眼失控的沈照,愈發的著急:“小叔叔,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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