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瞬間就明白了顧沉明的意思,大爺這是又讓二爺空等。
“小的明白。”
第二日,顧沉明親自扶著盧氏前去逛廟會。
在盧氏邊的還有一名年輕婦人和貌,婦人正是顧沉明的妻氏張氏,邊的則是張氏和顧沉明的次顧慧珠。
在他們后還跟著兩名年輕子,乃是顧沉明的妾侍,牛氏和向氏。
向氏是顧沉明在上京納的妾,但牛氏卻是在老家南納的妾,這是第一次出南,看到芙蓉鎮如此熱鬧,很是興。
“老爺,芙蓉鎮都這麼富饒熱鬧,那上京豈不是更繁華嗎?”牛氏驚嘆道。
向氏不想理牛氏這個鄉佬,張氏對們這兩個妾也一直沒有好臉,倒是顧慧珠笑著說:“牛姨娘說得對,上京可是大興國的都城,自然繁華,咱們顧府就在上京最好的地段上,比南不知氣派多呢。”
牛氏雙目放:“那老爺咱們可得趕回上京的顧府啊。”
顧慧珠雖笑著,但眼底卻難掩鄙夷之,想起上京顧府,顧慧珠目沉了一瞬。
廟會很是熱鬧,顧沉明一家人逛了一會兒,便找了一間大酒樓進去用食。
而在他們一家人剛進了酒樓,便見一人從不遠的巷子口走出,他戴著草帽,遮住大半張臉,等他微微抬頭,赫然就是雷大頭。
此刻雷大頭死死盯著酒樓的方向,眼中滿是震驚。
二姑娘沒有猜錯,大爺一家人已經到了芙蓉鎮,而且大爺送來的信說老夫人生病,可他方才暗中跟了他們一路,老夫人面龐紅潤,哪里像是生病的模樣?
大爺為何要誆騙將軍,故意讓將軍他們在城門外空等一天?
雷大頭心中忿忿,好在他記著顧翩翩的代,并未聲張,而是默默將顧沉明一家人的行程全都記錄在冊。
之后的幾日,顧沉明一家人甚是悠閑的將芙蓉鎮幾條熱鬧的街市都逛了逛,雷大頭將他們一家人的行程全部記錄下來,而后著人送去上京將軍府。
此刻,顧翩翩手中拿著雷大頭送來的信,眼底滿是冷然。
顧沉明小人之心,以為顧沉江被封了鎮國將軍就不會將他看在眼中,所以用這種方法來顧沉江的銳氣,以來彰顯他顧家大老爺的威信。
實則顧沉江是真心敬佩顧沉明這個大哥,又心中有愧,才從未懷疑過顧沉明。
“翩翩。”
門外傳來舒的聲音,顧翩翩將信收起,笑著道:“娘請進。”
舒進了屋,面帶憂,道:“大房又著人送了信,說明日會趕來上京,你爹他軍機那邊有要事,明日你陪娘去接人吧?”
其實舒是不愿讓顧翩翩跟著去的,但若盧氏和顧家大房只看到一人,只怕會不滿。
顧翩翩心底冷笑,雷叔剛剛送來的信中說,顧沉明已經陪著盧氏去了芙蓉鎮的寺廟上香,還住在廟中,明日自然又是想讓人空等。
“好啊。”現在還不是拆穿大房的時機,顧翩翩只道:“明日我同娘一起去。”
夜幕降臨,深沉的夜烏蒙蒙一片,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接著豆大的雨滴砸下來。
屋外風聲雨聲陣陣,顧翩翩只全神貫注為玉無塵施針,將銀針一一刺玉無塵后背位,不多時,便見施針部位的皮下竟出現青黑之。
顧翩翩眼底一喜,一段時日的施針終于初見效,高興道:“玉王爺,再有一段時日,您的毒素便可全部排出經脈。”
如此,玉無塵便不會尸毒折磨,整日以力制毒素以至于給帶來損傷。
一旁觀看的容懷也是一臉激,連聲道:“太好了!恭喜王爺!”
施針完畢,顧翩翩又重新寫了藥方,熬煮方法同樣也寫在藥方上。
容懷接過時,面喜悅:“顧姑娘,王爺的尸毒是不是很快便能清除干凈?”
顧翩翩卻搖頭:“西域尸毒詭,毒素像是某種東西控制,極為狡猾,現在我只是將毒素出王爺經脈,聚集表皮,但要將尸毒排出,還需要一些時日。”
接下來的藥浴才是最要時刻,而且要煉制藥浴還缺一味重要的藥引枝藤。
枝藤出自西域,乃是極其稀有的靈藥,告知玉無塵后,攝政王府已經派人前去西域尋找,只是至今還未有消息。
容懷重重道:“顧姑娘放心,我們一定在藥浴前找到枝藤!”
代完,顧翩翩看了一眼屋外的雨勢,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容懷瞥見走來的影,眼珠一轉,便笑著說:“顧姑娘,容某看這雨勢只怕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不如你同王爺坐下一起說說話?”
“……”顧翩翩剛要拒絕,后就傳來玉無塵的聲音。
“也好,翩翩便留下同本王一起用膳。”
和玉無塵一起用膳?顧翩翩是拒絕的。
“玉王爺,臣已經吃過晚膳……”
“那便看著本王吃。”
“……”
玉無塵立在顧翩翩側,他著白中,一頭烏發不似白日高高束起,而是披散在后,這樣立在門前,愈發顯的他飄然若仙。
“翩翩可是不愿?”
不知何時,玉無塵對的稱呼就變這樣,顧翩翩想說當然不愿意,可看到玉無塵那深不見底的眼神,只能認慫。
“……臣不敢。”
玉無塵定定看了一會兒,留下一句‘過來’,便朝走去。
下人作麻利,很快便擺了一桌子膳食。
顧翩翩正襟危坐,看著玉無塵用膳。
一開始還有些張,可看著看著就發覺玉無塵用的膳食極,每道菜幾乎只吃一口。
許是出于關心病人的,顧翩翩不道:“王爺正是調理的重要時機,還是要多吃一些。”
話落,屋寂靜一瞬,門外的玉峰和容懷都擔憂的向顧翩翩,他們王爺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命令說教,連先帝和龍元帝有事都需同王爺商量。
顧翩翩說完也懊悔不已,就不該腦子一熱就口不擇言,正要道歉時,忽聽玉無塵淡淡‘嗯’聲。
顧翩翩一愣,玉無塵是在回應?
玉峰和容懷也都驚呆了,他們家王爺何時變的這麼好說話!
玉無塵用完膳,眼尾掃了顧翩翩一眼說:“今日可是有什麼心事?”
顧翩翩呆了一瞬,一臉意外地向玉無塵,看到玉無塵那雙能察人心的眼眸,便知道玉無塵怕是早看出來了。
顧翩翩神訕訕:“王爺是如何看出來的?”
自認為玉無塵施針時,全神貫注,并未分神。
玉無塵眉梢一挑:“哪里都能看得出。”
好吧,就不該問,掌管監察院的攝政王常年斷案,怎會看不出這點小掩飾!
顧翩翩想了想,緩緩說道:“王爺,如果有個人明明已經到了上京地界,卻故意裝病不現,還派人傳假消息讓其家人幾次空等,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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