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蕤晃亮火褶子,頓時四壁反火,將石龕照的一片華,見有數個布囊,被翻得七八糟,里的布帛書卷都被扯出來扔的滿地都是,想必是白猿所為,還有一石案一油燈盞,皆翻倒在地,除此以外再無他。
江朔將石案扶正,又將散落的帛書一份份拾起,卷好放在案上,見燈盞居然還殘有凝固的油膏,便取出火鐮將油燈點上,對趙蕤道:「夫子,加上白猿方才拿來的那一卷,共是十三卷帛書。」白猿從未見過燈燭,燈盞的油膏它曾嘗過,苦難咽,因此把案、盞盡都打翻了,今日卻見江朔將其點燃,大新奇,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趙蕤隨手拿起翻看,見果然都是吐息導引的圖畫、口訣,這十三卷帛書每卷是一篇,十三篇連起來似乎是一門高深的功法門,可是《上清大真經》流傳甚廣,趙蕤自然也曾讀過,卻不知有這些篇章。他隨翻看隨整理,將十三篇經書連綴冊,見最後一篇末尾寫了一行小字,經書乃漢隸所書,這行小字卻是楷書,墨跡亦濃,看來是後人加註。
見書云:「伏尋《上清經》出世之源,始於晉哀帝興寧二年太歲甲子,紫虛元君上真司命南嶽魏夫人下降,授弟子瑯琊王司徒公府舍人楊羲,使作隸字寫出,今真四十章皆楊書……」落款「陶居」。
趙蕤讀到此悚然一驚,他知「陶居」乃上清派第九代宗師陶弘景,陶弘景自號華居,傳世《大真經》便是陶弘景在茅山整理補缺而來,共三十九章,故又稱《三十九章經》,怎地陶弘景說有四十章?
再往下看,見有多破損,但大致能看明白:「……誦經玉訣……存思五方之氣、日月及二十四星……書載之詳矣……紫虛元君……南嶽魏夫人曰:子自不在清齋,虛中吐納者……則不可妄讀也……故此書,世無知者,故人間地上,永無此經,上清天真尤所寶。」
原來這《玉訣》是《大真經》修鍊的總綱,只因陶弘景認為思慮不純之人習之有害無益,故不可妄讀,將這一章去了,因此傳世的《大真經》便從四十章變了三十九章,但陶弘景終究不捨得將玉訣毀去,才將這玉訣十三篇藏在了積金門黃金壁下。
陶弘景說積金門通仙宮,凡人不得,原只是使的障眼法,卻不想後世歷代道人信以為真,將什麼金龍玉簡、靈章祝投中,想到此趙蕤不捻須微笑。
所謂思慮不純之人,說的乃是修為不夠,定力不足之人,趙蕤乃一代宗師,自然不怕讀了有害無益,他拿著玉訣一卷卷的翻閱起來,看了幾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江朔嚇了一跳,正想問趙夫子出了什麼事,那白猿卻見趙蕤一直在翻帛書,早已不耐煩了,被趙蕤大笑一驚,竟越過來搶趙蕤手中經書。
趙蕤是何等手,如何能讓白猿搶去,隨手將它的爪兒打開,白猿連搶了幾次都被趙蕤輕鬆化解,竟有怒容,回不知從哪裏拾起一把劍來,趙蕤先是吃了一驚,但仔細一看並非真劍,只是做寶劍模樣的青銅鎮尺,只一尺來長,也未開刃。趙蕤先前看了猿猴出招,約覺得似乎是一門高深的劍法所化,進退縱躍頗有章法,心下暗暗稱奇,當下也不下重手將它轟走,只以左掌推撥,引它全力施展。
江朔初見白猿以劍刺趙蕤,吃了一驚,想上前制止,但見趙蕤好整以暇隨手拆解,知趙蕤功夫太高,白猿所持又非真劍,料無危險,當即也站在一邊看一人一猿拆招。
趙蕤左手拆招,右手也不閑著,不停展開一卷卷帛書,道:「白郎,你這手功夫帛書上沒有啊,又是從何學來?」因白猿通白,故而趙蕤戲稱其為白郎,那白猿不懂人語,只道趙蕤與它玩耍,嘎嘎怪又攻上來。
當年武林三絕,白雲子司馬承禎強在功修為,追雲叟獨孤問最善輕功,東巖子趙蕤則是拳腳功夫最,此刻他雖中毒未愈,力損,但手上功夫仍在,見白猿翻來覆去就這幾招,便施展空手白刃的手法便將白猿手中短劍奪過,以猴語問白猿這功夫從何學來?白猿卻不肯說,上躥下跳顯得頗不服氣。趙蕤知習,知道猿猴之屬不通禮儀教化,若要它說出哪裏學的劍招只有打到它服氣,因此將短劍拋回給它,說:「白郎,再來比過。」
果然方才白猿被趙蕤劈手奪了短劍,只道是自己不小心,卻不服氣,接住趙蕤拋來的短劍,搶上再攻,趙蕤哪裏還容它施展一招半式,只一照面就又一把奪下了短劍,白猿兀的失了短劍,不明其理仍是不服。趙蕤又把短劍拋回給它,白猿拾劍再上,這次趙蕤不再奪劍,而是出手如電拍在它握劍的手上,短劍噹啷一聲落地,白猿吃痛,雙手吱哇之餘仍是不服,如此趙瑞又將短劍打掉了兩次,白猿雙手手背已見紅腫,才終於服了,伏在地上不住叩拜,趙瑞知這是猿猴叩拜猴王之理,從此以後白猿對自己便俯首帖耳莫有不從了。
趙蕤再問劍招何來,果然白猿不再違拗,以猴語對趙蕤說再外壁上。
趙蕤和江朔隨著白猿出,順著鐵索縋到崖底,白猿手指崖壁吱吱作聲,但兩人舉目去,卻不見山崖上有任何圖畫文字。江朔問趙蕤:「趙夫子,你看到什麼沒有?我怎看的沒什麼異樣?」
趙蕤見白猿一會兒指黃金壁,一會兒指石穹頂,裏不斷吱吱解釋。轉頭對江朔道:「白郎說不是每時都看的到,需等到二日照在黃金壁上才能看到。」
江朔奇道:「天無二日,如何能有二日照壁之說?」
趙蕤卻忽然想到傳說二茅真君說二日照壁,則開神仙府,難道說的就是此?但他看著眼前堅壁,實在難以相信會有仙豁然顯,正疑之際,忽然眼前一亮,一片明,竟然似太從西方重新升起一般,趙蕤一驚隨即明白,這句曲頂端不是平的,乃是一個弓形的穹窿,頂稱為七曜的孔竅有兩個位於穹頂西側,此刻西墜之日恰好從這兩個石竅,照在黃金壁上,反到整個府之中,反比先前明亮了許多。
這句曲口在華西北,因此口之上黃金壁便在東南方,此刻兩道日一齊照在金燦燦的崖壁之上,隨著時間推移,慢慢由右向左在黃金壁上掃過,照到哪裏哪裏就一片金燦然,趙蕤、江朔二人正自看得嘖嘖稱奇,白猿突然吱吱大起來,兩人攏目再看,卻見在日緩慢移之下的黃金壁上慢慢顯出了一些線條圖案,當先是一行三個大字「神樞劍」,接著便是單線勾描的人,手持長劍擺出各種姿勢,兩人看的一時呆住了,目隨著日移,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日完全掃過黃金壁,壁上不再顯示任何圖案,天也完全暗了下來。
趙蕤咂咂道:「共是十三式,每式三招,共三十九招,看來是對應《大真經》三十九章,沒想到《經》竟能化為三十九劍。茅山祖師真乃神人也。」
江朔道:「為何平時無法看到黃金壁上的招式,只有二日輝映之際才能看到呢?莫非世上真有神仙顯靈不?」
趙蕤不言,他順著鐵索上到壁上,那個方形龕彷彿《神樞劍》下打的鈐印,最近的圖形仍距離龕丈許遠,只見趙蕤飛向左橫躍,江朔一聲驚呼,卻見趙蕤如壁虎般在巖壁之上,他雖不能徒手攀上陡峭的黃金壁,但要掛在上面卻仍是毫不費力,趙蕤晃亮了手裏的火褶子,著黃金壁上上下下地照了一番,但見人形圖案又復顯出來。接著他子巖壁如壁虎游牆一般下來落到地上。
江朔等趙蕤落地,問道:「趙夫子,若圖案是刻在巖壁之上,為何先前看不見呢?」
趙蕤道:「那圖案刻痕極淺,因此在日漫散之時離得遠了便難以分辨,只有日頭西斜從側面照來,有了影才能看清,似乎……似乎………」
江朔催道:「似乎什麼?」
趙蕤道:「那圖案似乎是以手指在巖壁上劃出的,我拿手指試了一下,其線條凹弧度與食指指肚甚是合。」
江朔吐吐舌頭道:「以指代筆,在石壁上畫圖,怕也只有仙人做得到啦。」
趙蕤卻道:「看起來匪夷所思,但也未必做不到。方才看那壁上劍譜,招式端凝,似非以奇巧取勝,配合玉訣心法修鍊,若能融會貫通,以指為劍刻畫巖石料也能夠,只是在如此廣大的巖壁上飛躍刻劃、功之深湛,也是難以想像了。」
江朔仰頭著巖壁,此時雖然已看不到壁上圖畫,但他心中默想當年那位絕頂高手在黃金壁上縱橫來去,揮灑自如,不心生嚮往之。他忽然想起趙蕤此前在壁龕小中忽然哈哈大笑,才引來白猿攻擊並牽扯出黃金壁上崖刻之事,問趙蕤道:「趙夫子,你方才在上邊小裏大笑,卻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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