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的話,曹何嘗又不明白。
甚至都不止于明白了。
至今為止,曹和陸鳴已經明爭暗斗豈止數十此,早就已經深深地明白陸鳴的能力之大。
毫不夸張地說,陸鳴對于人心起落之把控,戰局眼之準,甚至于專業涉及之繁多,都是曹平生僅見,乃至聞所未聞的。
這種人才,卻到了劉備的手里。
這讓曹無數次夢中驚醒,在夜里對月長嘆。
先是徐庶,又是諸葛亮,甚至還有一個陸鳴,居然都跑到了自己不怎麼看的上的劉備那里。
這讓曹不僅真的開始反問自己。
難道自己的德行真的不如劉備嗎?
曹不能接,也不愿接。
而另一邊的曹植,也通過曹的表稍微猜到了些什麼,于是勸說道:“父親,陸鳴如此天縱之才,乃上天之機遇也,可遇不可求,只可由上天裁,又豈是人力阻之?”
“你的意思是,孤不得天意?”
曹聽到曹植的話,眉目一橫,瞪著眼看向曹植,怒斥道。
“兒臣并非此意。”曹植見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慌忙解釋道:“古《詩經》有云:‘玄王桓撥,小國是達,大國是達。率履不越,遂視既發。相土烈烈。海外有截’。”
“父王秉承上天之意,唯以德行召蒼生。兒臣會見陸鳴,也是希能夠與其好關系,以共外邦。此番忠心,希父王明察!”ωWW.166xs.cc
“如若是二哥在父王面前說兒臣的壞話,兒臣無言以對,唯有以死明志也!”
曹植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甚為人。說到最后,甚至咬著后槽牙說出了死字。
曹見狀,也被說的惻之心大,最后,卻是長舒了一口氣,向前扶起了拜倒在地的曹植。
“子建無需如此傷悲,父王也別無他意,只是發發牢而已,莫往心里去。”
一向強的曹,此刻語氣居然罕見地有了一。
曹丕與曹植之間的明爭暗斗,曹豈會不知道?只是一直以來,他都是居于幕后,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互相爭斗而已。
其實在早先的時候,曹植一直都是曹最喜歡的孩子,曹反而看曹丕不順眼,只是后來在曹丕的運作之下,曹植無奈與陸鳴越走越近,曹這才開始漸漸地厭惡起曹植來。
而現在,因為共外敵的原因,魏國和蜀漢的關系雖然還是敵對,但是已經不是那麼水火不容了。
更何況,曹近期也有意拉攏陸鳴,好與陸鳴的關系,那麼對于此刻的曹來說,只要曹植證明了自己的忠心,那麼他先前的舉也就不是那麼刺眼了。不然可以原諒,甚至還可以為他的一份功勞。
“子建之心,孤自然明白。之前我只說了你《白馬篇》的兩句,其實后面的兩句,我更為喜。”
曹拉起曹植后,順勢挽起他的手來,一邊走一邊頌道:“名編壯士籍,不得中謀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曹先前和現在所誦的詩句,都是曹植早年所做的名篇《白馬篇》,講述戰兒離家投戎的事。如今曹以這兩句詩來安曹植,其中深意可想而知。
“謝君父理解。”
曹植松了一口氣。
“當下你如何?”
“帶兵前往安息,招募兵卒,為我漢人出一份力,若能平定了安息,兒臣也能給父王代。”
曹植也沒有瞞,將自己將要招募兵勇攻打安息的事如實呈報給了曹。
反正就算自己現在瞞著不說,將來曹也會知道。刻意瞞,并沒有什麼意義。
只是,至于關鍵的陸鳴對自己的其他代,曹植卻是只字未言。
“你未經過幾次戰場,如何能領兵作戰?更何況長途跋涉攻襲安息?難矣,更不談拿下。”
曹對于幾乎沒上過戰場的曹植卻是不怎麼看好。
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又是新招募的士卒,去長途跋涉攻打異域大邦,怎麼看也不是有勝算的樣子。
更何況,安息帝國曹也是知道的,知道那個國家的版圖,毫不比中原要小,也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國家。
即使是曹自己前去攻打,勝算尚在五五之間,更何況曹植?
除非安息帝國的人都傻了,著脖子讓曹植挨個砍。
對于曹的疑慮,曹植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君父還請放心,兒臣之前拜會陸鳴,已經說了陸大人出手,會照拂兒臣一二,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曹沉默了。
如果說著世間任何已經板上釘釘確定的事都存在變數的話,那麼在曹眼力,陸鳴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
“既然陸北玄愿意出手,那麼你便去吧。”
曹說著,又加了一句:“這樣,你前去安息之前,可以去找曹真,讓他撥與你一千兵馬,你一并帶去吧。”
讓曹植沒有想到的是,曹不但承認了自己的請求,居然還撥給了自己一部分兵馬。
雖然只有一千,而且曹真的部隊也不算是曹魏的銳部隊,但是對于曹植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要知道,現在曹正在準備全力攻打貴霜,正是缺人手的時候,現在能夠調出來一千人馬給自己,已經是非常恩賜了。
“兒臣,謝父王!”
曹植拜謝之后,便欣喜地退出了大殿。
在曹植走后,曹又將曹真了過來。
“魏王,你找我。”
曹真見到曹,恭恭敬敬地說道。
雖然在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后,曹真被曹收為了養子,但是曹真卻很直接曹父親,多是以“魏王”來表示自己的尊敬之意。
曹點點頭,看著曹真,心中本來如麻的緒才稍有緩和:“不日后,子建將攻打安息,會從你那里調一千兵馬。”
“什麼!”曹真大吃一驚:“三哥要打安息?這不是....這....”
“不必問這麼多。”曹打斷了曹真的驚駭,道:“我只要你在曹植向你借兵的時候,答應就是。我不要他們有多能打仗,只需要他們,能夠時時刻刻地跟在曹植的后,幫我好好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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