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讓李塵更加確定。
這侯君集,簡直就是個詭辯小能手啊。
他怎麼這麼會詭辯呢?
這也無怪到了后來,因為侯君集在高昌一戰中貪污,直到太宗責罰他的時候,他還認為自己沒錯。
這家伙的詭辯能力,簡直是太強了啊。
魏王一詩作罷。
在全場的好聲中,得意洋洋對著李世民一拱手,道:“父皇,兒臣作詩的能力也不過如此,幸得各位謬贊,但跟父皇相比還是差遠了。”
“只是,兒臣上一次聽了皇兄作的滿江紅,從此便是驚為天人。”
“今日,兒臣想要請皇兄再作一首,也好讓兒臣看看,皇兄中的大志向!”
言罷。
李泰轉頭,面笑容,看向李塵:“不知皇兄意下如何啊?”
這一來。
全場人的目,全都投向了李塵。
李世民也是饒有興趣地看向李塵。
上次的滿江紅,的確是上上之作。
若是李塵還能作出這樣的詩詞來,那李世民也是相當期待的。
李塵沒有立刻搭話,而是舉杯痛飲。
他很清楚李泰是怎麼想的。
李泰一定是認為,自己那首滿江紅,本并非自己所作。
或者說,以自己紈绔太子之名,本作不出這樣慷慨激昂的詩詞來。
這些日子,朝中偶有傳聞,說太子那一日的滿江紅,不過是讓自己的幕僚作的,本不是自己所作。
對于這些流言,李塵只是笑笑。
幕僚?自己哪來的幕僚?
這些人啊,無非是見自己愈發得勢,眼紅罷了。
見李塵不說話。
晉王李治也從席位上站起來,笑道:“既然太子皇兄不太敢下場,那小弟愿意做馬前卒。”
“剛剛我皇兄李泰已經賦詩一首,小弟也愿意為大家助助興。”
此話一出。
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
畢竟,若論才學,晉王李治相比魏王李泰,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泰自己也承認,若論謀略,可能自己要勝過李治。
但,若是論舞文弄墨,遣詞造句。
那他還真比不過自己這位皇弟。
只是這兄弟倆平日里私甚好,也不會去爭什麼。
他們共同的敵人,都是太子。
如今,見李治站出來幫自己的忙。
李泰自然是樂見其。
“好啊,既然皇弟有如此雅興,那就快來吧,皇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李泰當即笑道。
周圍大臣們也都是紛紛翹首以待。
李治掃視一眼,目落在李塵上。
“小弟見太子皇兄一直在飲酒,便以這酒賦詩一首。”
李治學著李泰的樣子,緩緩踱步,道:
“城外蕭蕭北風起,城上健兒吹落耳。”
“將軍玉帳貂鼠,手持酒杯看雪飛。”
一詩作罷。
現場再次掌聲如雷。
“好,好哇!”
“好詩!真是好詩!”
“這可真是天縱奇才!晉王,真是當世詩圣!”
在場的宮,奴婢等,也都是用更加熱烈的目盯著李治。
李泰的長相已經算是不錯。
可,李治的材,樣貌,相比李泰,要更加拔。
再加上他的才氣過人,更是引得無數懷春。
這一次,即便是李塵也不得不承認。
李治的才學,在這些皇子當中,確屬上乘。
這一首詩,以酒為題。
寥寥幾句,便勾勒出一將軍手持酒杯,笑對風雪的場面。
甚至詞句之中,竟讓人有一種臨其境之。
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
也無怪乎后世對于高宗李治的評價極高,說他在皇帝之中,才學也是萬中無一。
“好,做得好!”李泰第一個起鼓掌:“不愧是我大唐第一才子,皇弟啊,你這作詩的水平,可是越來越長進了,皇兄我自愧不如啊!”
李治哈哈一笑:“哪里哪里,皇兄過謙了。皇兄的詩詞也不錯,皇弟也教了。”
這兩人在這,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吹捧。
看著這兄弟二人互敬互,相敬如賓的樣子。
大臣們口稱贊,李世民也是面帶微笑,其樂融融。
這時,李泰話鋒一轉,道:“我和皇弟都已經賦詩助興了。現在,也該到太子殿下了吧?”
“太子皇兄,前幾日你那一首滿江紅,可是讓我們驚為天人啊。今日不知皇兄可否再賜教一二啊?”
不人都是用戲謔的眼向李塵。
甚至已經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這紈绔太子,人家魏王邀約這麼半天,他都不敢應聲,多半是慫了。”
“是啊,我早聽說了,他那滿江紅,本就不是他自己作的,是找人事先作好的。”
“嗨,我說呢,咱們這位京城第一紈绔廢,什麼時候還有作詩詞的能耐了......”
“......”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眾人看向太子的目,再次變了鄙夷,不屑。
就算你耍些小聰明,得到了蕭家的幫助,可那又如何。
如今到了需要即興的關頭,不還是要暴?
看著這些人的表,李塵心中早已猜到了他們所想。
前世,李塵為專攻華夏歷史專業的研究生,自然也不了研究古詩詞。
并且,李塵曾經嘗試著做過不詩詞,在韻律,節奏上,頗有自己的心得。
甚至,他的作品,還曾經得到過眾多教授們的一致認可。
那些作品,若是放到古代,恐怕也算得上是佳作了。
再加上他讀四書五經,唐詩宋詞。
對他而言,即興算不得什麼難事。
哪怕隨便拿出幾首千古名作來頂一頂,這些人也都是不知道的。
只是,在李塵看來,所謂即興,便是興致來了,隨口來,都是好詞好句。
若是沒有興致,那作出來的,怕是也難登大雅之堂。
作詩一事,本就是隨而為。
因此,李塵便淡淡擺了擺手:“你們有興致,你們作便是。今日本宮飲酒太多,不想作詩。”
這下,李泰和李治可就不干了。
“哦?”李治出一臉詫異之:“這飲酒和作詩,怕是不沖突吧?小弟敢問皇兄,是不想作呢,還是作不出來呢?”
言語之間,夾槍帶棒。
李塵毫不在意,依舊是自斟自飲。
瀟灑自如的樣子,讓李泰和李治二人臉上的表愈發難看起來。
這時,龍椅上的李世民發話了。
“承乾。”李世民微笑道:“既然青雀和稚奴如此有興致,那你這做兄長的,就陪他們作一首,權當小孩子間玩鬧了,這又有何妨?”
李世民的語氣之中,蘊含著一期待。
顯然,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是用了別人的詩作。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李承乾的改變,李世民都看在眼里。
他寧肯相信,自己這個兒子從那次傷以后,是真的把腦袋摔開竅了。
看著李世民那期待的神,李塵有些沒辦法了。
自己這位便宜老爹都發話了,自己要是還不作,反倒顯得有些不太好。
“哎,好吧,既然父皇發話了,那本宮就也來為大家助助興。”李塵說著,施施然起。
一雙銳利有神的眸子,直刺李泰李治兩兄弟。
“記住,本宮作詩,是給父皇面子,與你們無關。”
“若是父皇不發話,今日就算你們再怎麼用激將法都沒用。”
“因為你們,本就不得本宮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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