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抱他們的,也沒有必要怎樣過分結他們,畢竟自己現在可是頂著六皇子份的。
自己由一個紈絝放的六皇子,突然變了一個很有能力到王爺,變化就有點大,讓人吃驚和不相信,如果再裝一副正經、正氣的樣子,以王爺的份去拜訪程咬金、秦瓊等人,那更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不是真正的六皇子,而是換人了。
不能直接和程咬金、秦瓊等人拉上關係,那就先和他們的兒子、這四個紈絝的傢伙接上頭。
李元景和秦懷道、程嗣、尉遲寶琳、李震其實很,因爲他們之間也沒打架。
但那架是六皇子和他們打的,所以李元景直接把他們以前打架的事翻篇過去了,本不糾結他們以前打過架,現在自己突然去和他們拉關係,是不是有失份、難堪、難爲、顯得沒有骨氣。
這時候這三夥人競價那個青釉瓷瓶已經競爭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二十二貫!”
尉遲寶琳喊道。
“二十三貫”
崔元凱喊價。
李元景看了看那個青釉瓷瓶,瓶子並不怎麼好,做工糙,燒製工藝也不細。
就這樣的瓶子,在後世二十一世紀,也就值個兩三塊錢,覈算大唐的銅錢,估計也就兩文錢,而在大唐這瓷店中居然賣到了十貫錢,三夥紈絝競爭,喊價居然喊到了二十多貫,那就多一千多倍了。
李元景知道,這是因爲唐朝初年,燒陶技還很低,人們不知道怎樣才能穩定地燒出的瓷,燒出的一般都是陋的陶,只是偶爾一窯中能燒出一兩件的瓷,可以收藏,做藝品。
當然如果這個青釉瓷瓶能保存到後世二十一世紀,那就能值幾百萬塊錢。
但那並不是因爲這個青釉瓷瓶怎樣、值錢,而是因爲他是唐朝的古董,有很高的收藏、研究價值。
這一個本算不上的青釉瓷瓶,居然能值十貫錢,如果自己在這大唐燒製瓷,那將會多麼的一本萬利呀。
李元景的腦海裡,可是有完整的燒製瓷的技的。
要儘快在這長安城周邊、或者大唐別的地方考察一番,看哪裡有瓷土,最好是高嶺土,然後想辦法開窯燒製瓷。
做一個逍遙閒散的王爺,必須要有錢,逍遙閒散的日子是用銀子堆起來的。
這時程嗣喊價道:
“二十四貫!”
尹煥喊道:
“二十五貫!”
李元景看程嗣又想喊價,他趕上前攔住程嗣說:
“鐵牛,你們四個暫時先不要和他們競價了,你們過來,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程嗣、尹煥、王錦程等三夥人正在競價,看到李元景來了,都很興:
今天又可以坑他一把了!
李元景雖然貴爲王爺,但他無依無靠,窮得差不多都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了,但他依然囂張紈絝,不管打架還是競爭、競價什麼東西,都死到底、絕不服輸。
當然他競價喊到最後,喊的價錢實在太高,他拿不出錢了,也就算了,他爲王爺,也沒有多人真的敢著他買、跟著他討債,或者把他怎麼樣。
所以只要有李元景參與的競價,很多時候都是他把價錢喊到最高,把人家的生意攪黃了,他則趾高氣昂、勝利地溜走了。
今天,李元景來了,可他卻表現得很奇怪:
他不但沒有橫進來,跟著喊價,反倒還神神地喊程嗣四人到一邊說話。
這個李元景今天有什麼更好玩的事,比在這兒競價買這個青釉瓷瓶更有意思?
程嗣四人自然也弄不清楚李元景喊他們幹什麼,李元景可是他們四人的對頭,幾個人沒打架。
但既然李元景喊他們,他們四人就很疑地跟著李元景去了他的馬車上。
李元景一喊,程嗣四人走了,可把尹煥坑苦了:
尹煥剛剛喊了二十五貫的價錢,他猜想肯定還有人接著往上喊,但李元景把程嗣四人喊走了,王錦程五人也不再喊價了,這個青釉瓷瓶砸在尹煥的手裡。
尹煥家可沒有王錦程五人家有錢,他滿臉苦,既拿不出錢來買這個青釉瓷瓶,如果喊了價卻不買,灰溜溜地溜走,又丟不起這人。
尹煥心裡恨極了李元景,跑過來橫一槓子,把這個青釉瓷瓶砸在了他手裡。
這個青釉瓷瓶本不值二十五貫錢,尹煥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只好不顧臉面,說一些排場話,溜走了。
自然,作爲長安城有名的四紈絝、四惡、五浪公子、囂張跋扈皇子,很多人都認識他們,喊了價卻不買,也沒有誰敢把他們怎麼樣。
且說李元景把程嗣四人喊到馬車上之後,還沒有顧得上和四人說話,就見王府下人蘇六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氣吁吁地對李元景說:
“王爺,家裡……家裡來了好多人,他們都爭著買我們的雪糕和蚊香,管家大人不知道雪糕和蚊香都賣什麼價錢,並且,我們製作的雪糕和蚊香也不夠賣。”
李元景聽了,對蘇六說: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王府,讓來買雪糕和蚊香的客人們先在王府休息,我馬上就回去。”
程嗣四人看李元景神兮兮地把他們喊到這馬車上,都沒有看出來李元景準備和他們玩什麼花樣,又見王府的蘇六過來對李元景說這些奇怪的話,都很好奇,一時忘了李元景是他們的死對頭了。
李元景就很神地對程嗣四人說:
“鐵牛,寶琳、懷道、石頭,我們王府現在會制雪糕和蚊香,這雪糕就和冰塊差不多,裡面加有蜂,吃起來又涼又甜,非常好吃。
這蚊香點著,不但能薰死蚊子,味道還很香,很好聞。
這兩樣東西製作的本都很低,卻能賣很高的價錢,能賺很多錢。
咱們幾個天天打打鬧鬧的,一塊長大,同手足、親如兄弟,我找到了這賺錢的辦法,立刻就想到你們,我想我們合夥製做這雪糕和蚊香,賺很多很多錢,以後我們再也不發愁沒有錢花了。”
程嗣四人像看怪一樣地看著李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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