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怕。”周凡皺眉道：“我是在想我的心之世界為什麼這麼大？難道與我那深層記憶有關嗎？”

祝未來聽周凡提過深層記憶的事，他甚至好奇出手查探，但可惜一無所獲。

“關于這點，我可無法幫你，我對心之世界的了解很。”祝未來拿起酒杯飲酒，“船沒有告訴你，那你想知道，只有把那嬰九尋來才可能知道了，船跟你說的第二件事呢？”

“我已經到了浮主星界，船把下一個目的地告訴了我。”周凡說：“是書虛界。”

“原來是這事。”祝未來道：“下一個目的地確是書虛界，船跟你說了，那就不用我說了。”

顯然祝未來也知道下一個目的地是書虛界。

“船說書虛界在浮主星界域，那在什麼地方？”周凡問。

“船肯定跟你說，讓你自己去找。”祝未來笑了笑道。

看來不肯說了……周凡沒有再問，他走到船邊坐下來看著灰河，小白三兄弟在認真修煉，他們不敢打擾老爹，老爹今夜確實顯得心事重重。

他坐了很久，最后臉恢復平靜，他的心同樣平靜如湖，無論那記憶是怎麼回事，可能存在的前世又發生了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就是他，不會再有變化。

祝未來注意到周凡心境的變化，但他沒有意外，這可是船選中的人，又豈會因為這些小小的事羈絆住，這樣的人能做的就是不斷前進。

次日醒來，周圍一片黑暗，小小綣們正在巡邏，小綣同樣沒有睡覺，見到周凡醒來，就過來邀功。

周凡板著臉呵斥了小綣一番后，忙碌起來，但他忙碌完雜事，他才看著小綣道：“混沌星那邊的小小綣有發現嗎？”

“沒有。”小綣搖頭說。

周凡想了想又道：“你離我遠一點，我又要突破了。”

小綣哦了一聲，就向著營地外面跑去。

“等等。”周凡卻是住了小綣。

小綣轉回來看著周凡，眼里有著疑，又怎麼了？

“我說我又要突破了，要是順利，你家主人將會為合道大能，你不說點什麼嗎？”周凡臉嚴肅道。

小綣在心里呸了一聲，出諂的笑容：“主人好厲害。”

“太假，只獎勵一個鴨。”周凡評價道。

小綣又在心里呸了一聲，覺得這討好話說得好虧，只賺了一個鴨，但一個鴨還是鴨，也不敢抱怨，要不然說不定又會被主人將鴨收了回去。

周凡調戲完小綣后，心放松了很多，他想了想，其實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他輕聲道：“我要合出心之大道。”

心之法則催了起來，他的散發出純白芒，將這一地域都照亮。

本來正在往外飛奔的小綣同樣被白籠罩在其中，面愕然很快大聲喊道：“主人，你別不小心殺了我。”

純白的芒還在飛快擴散，芒蔓延到哪里，哪里就被照亮，就似一個點迅速擴散到整個浮主星界。

浮主星界都籠罩在純白芒中。

和純白芒世界的人類、妖族等智慧生靈都在喜極而泣，他們以為世界重返明。

在一個堆滿了書的世界之中，有著白胡子垂到地面的老者驚愕抬頭，滿腹學問的他同樣為浮主星界出現的明而到不解，他手開始試圖推衍，只能推衍出很的東西。

但純白芒只是綻放了一小會，很快消失，世界又重新進了黑暗中。

那些以為世界恢復明的智慧生靈喜悅的淚水還沒有在臉上流完，他們再次大聲哭了起來，原來只是一場短暫的夢，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周凡睜開了眼，他上的純白芒黯淡下去，他靜靜站立著，最后輕輕嘆息一聲，他知道因為自己合道展現出來的異象，使得整個星界的不智慧生靈痛苦了一次。

但這不是他能制止的，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合道會帶來如此厲害的異象。

他沉默了一下輕聲說：“要有。”

方圓十丈亮如白晝， 但他知道這些芒無法持續太久，最多就是維持一天的時間，就會被黑暗所吞噬。

當然要是他想，讓這種芒持續十年都不是問題。

但他無法讓整個浮主星界都恢復明，并且還持續十年的時間。

這是一種覺，他就算掌握了心之大道也很難做到，因為范圍太大了，而且他能知到這種黑暗是有吞噬的能力。

在這個界域，明無法持久。

船說他的心之邊界近似無限，但并不代表就真的是無限，他還是存在心之邊界的，否則他就是真正的神。

他不是無所不能的，就算強大如船，似乎也有做不到的事，否則就不會有登船者計劃存在。

他沒有再想這事，而是仔細悟自己進合道境的好。

首先是那難以捉的心之邊界，他能模糊覺到了，在使用心之大道法則時，知道什麼事可以做到，什麼事無法做到，這使他不用太擔心自己使用心之法則會越過心之邊界引來反噬。

也為此他才知道，他無法讓整個浮主星界永遠恢復明。

這點很重要，他不用再似以前那樣每次使用心之法則都是走在懸崖邊上。

其次是他的心之世界隨著他進合道境得到了擴大，他的心之世界本來就大得看不到邊界，這次又擴大了，這就更加夸張了，比起心之世界擴大，進合道境真元、等力量的提升反而不值一提。

再次是心之大道使得他的法則之力出現了質變，就算是單純使用法則之力，這也是大道層次的法則之力，這對舊日法則、龍神語、王之詭想三種法則都有著很大的提升。

最后是他的心之大道比起通玄境時的心之法則能做到的事變得更加，譬如……

“前面有一座三丈高的山。”周凡輕聲說。

一座山平地升起，恰恰三丈高，只是山表面什麼也沒有。

“山上有稽樹，樹上結著稽果。”

山上有著一棵棵綠樹在飛速生長，結著土黃的稽果，這與周凡想象中的一樣。

已經回來的小綣恰好看到這幕，瞪大了眼，我家主人神了？

周凡很快就出現在山上，他隨手摘下了一顆稽果，吃了一口，但果子沒有任何味道，因為他沒有定義果子的味道。

這是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