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聶韶音來說,對方隻要催雪華,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弄死!
那麽,搜查南宮舒雅邊的人,挖掘出來那個擁有雪華母蠱的人,才是重中之重。
聶韶音又將自己引導君天臨懷疑南宮舒雅這件事,告訴了君陌歸。
君陌歸思忖片刻,道:“暫時就這麽辦。本王這邊,繼續盯著大理寺,先把今年的舞弊案挖出來,之後,又把四年前的舞弊案翻出來。要一錘砸死,讓南宮泉翻不了!南宮家族很多利益瓜葛都連一片的,隻要蛇打七寸,很快就能擊潰整個南宮家。”
南宮舒雅如今肯定也是焦頭爛額,因為母族出了事,而君天臨這邊又在查,折磨。
聶韶音冷冷地道:“上帝其死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麽大一個家族想要一舉傾覆不容易,但可以一招製勝——滿門抄斬!
越,越容易出岔子!
南宮舒雅四平八穩,混得風生水起,但做人為惡,遲早也是要裏翻船的!
君陌歸看了一眼,沒說話。
正事商量得差不多了,聶韶音又問:“你這次回來,待幾日?”
也好做一些計劃。
“暫定是四五日吧。”君陌歸答道:“本王會盡量多挪了一點時間,擔心這些日子會出什麽事,多留在你們母子邊,也安心一些。”
聶韶音挑眉,問:“所以,即便是沒有七六了,你也是會擔心我們母子的?”
君陌歸又朝看過來,還是沒說話。
那意思仿佛就是說:我不擔心妻兒,還能擔心誰?
或許說,對他而言,目前妻兒是最大的責任,也是唯一的責任。所以,妻子和兒子,稱得上是他唯一還惦念的東西了吧。
若再無這些惦念,他就不會回來了。
接到他這樣平淡的眼神,但似乎意會了很多意思,聶韶音的心裏安不。
心道:看來,我不斷告訴自己,追求個清淺緣深,也是好的!
深緣淺才更難,不是嗎?
不的時候無所謂,上了,清淺緣深、細水長流,才是一輩子的長遠之計。沒有任何能夠走到生命的盡頭,能走到最後的,一定是最親的親!
這麽寬自己過後,聶韶音的心態已經好了很多,也積極向上了許多。
走到架子上,取出了最新研製出來的藥,送到了他麵前,道:“你把這個藥,分三日服用。”
“做什麽用的?”君陌歸將扁盒接過來。
聶韶音答道:“暫時沒有什麽用,但現在先服下去,以後總是有用的。”
君陌歸沒有說話,算是答應了。
也不追問這是什麽藥,可見對,他是相當信任的。
見他這個樣子,聶韶音心裏也就更欣了:還好,不愧我為你吃了那麽多苦,了那麽多罪,最後還又把你不我這個事實碎吞了下去!
心裏翻江倒海,恨不能去死的這種絕,也扛下來了。
雖說他們的問題沒能解決,但好歹,他們現在這種樣子,也算暫時的風輕雲淡了吧?
君天臨是“病”了,但他並不是那種病得一塌糊塗、不省人事的那種,毒癮發作是痛苦折磨得他日漸消瘦,但聶韶音隔三差五地又給他一點癮頭,穩住他的緒。
心不好的人,尤其是狂躁的人,越是容易因為一點點事就然大怒。
這就造就了,對於南宮泉科考舞弊案,他是相當地重視!
當然,也是震怒!
尤其是,當舞弊的事實證據都差不多了,雖然對南宮泉等人用盡了刑罰,目前還是不肯招供。可這麽多證據已經足夠證明,他們確實做了這種事!
南宮泉等人的做法也是明的,不管如何罪證確鑿,隻要他們不承認,就永遠都有翻案的可能。
可他們注定要希落空的。
君天臨還沒做出裁決的時候,竟然又有人翻了案子,指出四年前的舞弊案有貓膩,並且送上了證據!
張榮頂著剃刀頭皮的危險,好不容易查清楚了今年科考舞弊案,誰知道,上一屆科考竟然也有問題!
於是,又進行了新一的搜查!
對此,狂躁癥並沒有得到緩解的君天臨,怒不可遏,下令所有人都配合大理寺的調查,一定要把這些蛀蟲都給挖出來。
南宮家這幾年如日中天,自然不得一些作威作福的事。尤其是南宮子弟出門在外,若說一點兒壞事沒做,那都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南宮家門生眾多,但是牆倒眾人推,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利益當前,昨日的朋友,就可能是今日的敵人——遞證據的人相當之多!
不跟舞弊案有沒有關係,總之所有能夠把南宮家踩一腳的證據都送去了大理寺。
最後,送出了四年前舞弊案乃南宮泉冤枉了趙家的事實證據,導致一錘定音的,是賢王君澤寧!
誰也沒想到,一個剛剛回朝沒多久的閑散王爺,手裏竟然掌握了這麽多東西。
這一個擺弄,南宮家覆滅已近在眼前的事實。
賢王君澤寧冒尖兒,浮出水麵。
南宮舒雅得知是君澤寧送了證據,自然是第一時間懷疑南宮恪是君澤寧安排在南宮家的細,連夜喬裝出宮,來到了賢王府。
穿著一黑鬥篷的南宮舒雅,邊跟著兩名心腹,坐在賢王府的大廳,掀開了頭上的兜帽。
“皇後娘娘大駕,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君澤寧冠楚楚,一派風流。
他長得妖嬈,在夜裏更加顯得豔如妖。
一個男子長這副禍水的樣子,若說他不會作妖,都不可能。
南宮舒雅不願意多看他,轉頭看向別,道:“你為何要與我南宮家過不去?”
君澤寧臉上出恰到好的驚訝:“皇後娘娘莫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南宮舒雅一怔。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皇後娘娘說話令人好生費解,若本王沒記錯的話,您已經是上了宗譜的、君家大婦,一國之母、母儀天下的皇後。可你現在,說你是南宮家的人,而不是君家婦?本王可就不理解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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