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楊琦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虬髯客也是明白的,口說道:“為兄最起碼在死之前,要見見賢弟呀。”
楊琦的擁抱著虬髯客,激的說道:“兄長,藥師走了。”
虬髯客嘆了一口氣說道:“某家已經知道了。”
這番話落下以后,楊阿五,李秀寧等人分別拜見了虬髯客,整個亭臺之中也就剩下兩人了。
落座以后,虬髯客深吸一口氣說道:“十幾年沒有回來了,這次回來恐怕以后再見面就很難了。”
楊琦問道:“兄長還準備返回洲?”
虬髯客緩緩說道:“這十幾年以來,某家在洲攻城奪寨,所向披靡,如今亦有五十多個州,一百多個縣,擁有百姓七八十萬,這麼大的產業總要有人繼承,而無道就是那個可以繼承某家產業的人,其余子嗣恐怕沒有能力繼承這份產業,所以某家這次回來準備接無道妻兒去往洲,將諾大的產業給他們以后,某家也就放心了。”
虬髯客的話落下以后,楊琦慨萬千說道:“兄長這次準備待多長時間?”
虬髯客想了想說道:“最多就是一個月。”
楊琦嘆了一口氣,端起一碗酒說道:“為了不給我們彼此留下憾,這一個月,我自當日日陪伴兄長。”
事實上這一個月的時間,楊琦每天都在陪伴著虬髯客,兩人開始的前幾天一直于醉酒的朦朧之中,隨后便不在飲酒,改為了喝茶。
期間楊琦也去拜祭了李靖,在李靖的墓前,虬髯客哭的不個人樣,而紅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反正是楊琦沒有察覺,虬髯客更加沒有察覺。
虬髯客干眼淚,看著蒼老的紅拂說道:“歲月不饒人,你也老了。”
紅拂淡淡地說道:“最還能喝一斤平酒。”
聽得紅拂這番話,虬髯客笑了,紅拂也笑了,隨后三人在李靖墓前開懷暢飲,待的第二天才發覺躺在了榻上,酒醒以后楊琦才得知,是楊阿五遣人將楊琦,虬髯客及紅拂帶回來的。
有了紅拂以后,三人經常的談天說地,更多時候,是虬髯客和紅拂再說,而楊琦就充當一個看客,靜靜的看著兩人,有時候兩人也會因為一件事吵架等,由此可見雖然十幾年不見,但是還是有的。
時間飛逝而過,待的最后一晚,虬髯客與楊琦,紅拂又是大醉一場,然而當楊琦清晨起來以后,卻發覺虬髯客依舊躺在哪里,楊琦習慣的推了推虬髯客,卻發覺虬髯客沒有一點點靜。楊琦以為虬髯客睡得很死又推了推,然而虬髯客依舊沒有。楊琦這才嚇壞了,急忙俯去看虬髯客,只見虬髯客雙眼閉,楊琦試探的將手搭在其脖頸,這才發覺虬髯客竟然沒有搏了。
楊琦隨即哀嚎大哭一聲:“兄長……”
伴隨著楊琦這道哭喊聲落下以后,楊阿五,李秀寧,李麗質,盧思楚及紅拂等人盡皆奔來,眼看著楊琦趴在虬髯客的上痛哭流涕,那也是悲痛不已。
虬髯客走了,在貞觀二十二年的秋天即將到來之際離開了,張無道到來的時候,也是悲痛絕。
因為虬髯客在大唐并沒有多識的朋友,所以楊琦在山腳下找了個風水寶地安葬了虬髯客,原本張無道想要將虬髯客安裝在故鄉揚州,但是楊琦覺得路途遙遠,等抵達揚州以后只怕尸已經腐朽,所以張無道聽從了楊琦的建議,安葬在了山腳下。
對于楊琦而言以后,若是以后思念虬髯客了,步行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可以拜祭,相當的方便。
因為虬髯客在洲有諾大的產業,所以楊琦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張無道,讓他攜帶妻兒去往洲,畢竟虬髯客一直最喜歡張無道這個兒子。
然而張無道與妻兒商議以后,妻兒對于去往洲繼承諾大的家業并不敢興趣,說什麼虬髯客如今葬在這里,若是去往洲恐怕無法常年拜祭等等之類的話,其實楊琦明白,張無道與妻兒并不想去往洲,畢竟哪里太過遙遠,加之親人朋友都在大唐,去了哪里,人生地不的什麼也不方便。
張無道選擇了留在長安城,楊琦也是可以理解的,虬髯客的產業也該由虬髯客其他的孩子去繼承了,于是楊琦要求張無道去往洲走一趟,親自理一下這件事。
張無道別過楊琦以后去往洲了,按照楊琦的推算,張無道最早會在貞觀二十三年八月多回來,來回路程將近一年左右的時間。
虬髯客去世以后的一個月,楊琦每天都會提著一壇平酒去拜祭,自午時而去,一直到日落西山時方才回來,期間楊阿五生怕楊琦喝醉在虬髯客墓前,流讓雄闊海,裴元慶,王伏寶及羅士信去陪伴,結果楊琦沒有喝醉,雄闊海,裴元慶等人每日都是醉醺醺的回來了。
時間來到貞觀二十二年十月的時候,伴隨著一場連綿不覺得秋雨以后,李世民忽然將朝中許多的人派往各地赴任,比如擔任兵部尚書的李世積去往蜀中,程咬金去往了晉州,王伏寶,羅士信,雄闊海及裴元慶也分別調往了其他地方擔任都護一職,對于李世民這樣的安排,楊琦是大不解,不過后來楊琦想明白了,恐怕李世民這樣做是想給李治理順朝堂吧。
楊琦親自送別雄闊海等人,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離開楊琦,單獨去外面擔當重任,其實楊琦也是欣的,畢竟他們也終于有了獨當一面的機會。
長亭里,楊琦給雄闊海等人敬了一碗平酒,目送著眾人緩緩離去,隨后楊琦失聲唱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楊琦這首《送別》曲落下以后,邊楊阿五等人那也是淚羅巾,從今以后,楊琦邊就沒有多可說話的人了,但最楊琦還有妻兒子孫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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