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也是忍俊不，這兩人真是一對活寶，現在看來，那老村長說的也不無道理，特別是那牛樹，著實該打，想到這里，唐眼角一，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袖袍之上的黑印子。

雖然心疼，但是唐也完全是屬于有苦說不出的那種，只好將那只未被理的山拎著尋了一個偏僻地招呼起來。

直到夜降臨，三人才在說笑打鬧間回到了牛家村，這一日，牛家兩兄弟對唐的佩服幾乎到了五投地的程度了，一個勁兒的圍著說東說西，時不時再來點大黑手攻擊。

“咦，唐，你這是怎麼了？”剛到自己的小屋，牛小靈就已在屋等候了，看到唐與早上出去時判若兩人，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那兩個兄弟，著實是一對活寶啊”唐惋惜的看著自己的袍。

“噗嗤，你可別怪他們，雖然他們有時候是肆無忌憚了一點，但是他們并沒有什麼壞心思的”牛小靈忍不住笑了，開口解釋道。

唐看著牛小靈那忍俊不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再計較，兩人進屋之后，牛小靈主讓唐將下由清洗，隨后也是換上了牛小靈父親的，只是唐詢問間，原本活潑開朗的，也是忍不住神一暗，看來又是一段故事。

夜，唐在村踱步，聽著那從各個房子里傳來的各聲音，心也是放松了下來，應該再過三日左右，自己的傷勢就可以盡數痊愈了，到時就可以告別了吧，唐著自己正逐漸恢復出的磅礴生機，自語道。

“嗯？這是··藥香？”就在這時，唐問到了一靈藥的芬芳，憑借著空氣之中彌漫著的氣味，唐大致可以分辨出來這大多是些中低等靈藥。

順著這藥香一直走，唐來到了一座簡陋的小院子旁，這院子相對來說已經很是偏僻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正在其中忙碌。

“牛爺爺，這麼晚了，還在忙呢？”唐恭敬的施了一禮，眼前這人只能是牛小靈的爺爺，整個牛家村也只有牛小靈的爺爺會擁有如此多的靈藥了吧。

“你不也還沒睡？來來，進來說”牛天呵呵一笑，將唐迎進了院落之中。

“這都是您自己栽種的麼？”唐環顧著整個院子，在這里，并沒有什麼過于豪華的裝飾和擺設，一些木質花盆里正小心的栽種著靈藥，甚至許多由于載有限，只能種在土里，但即使是這樣，唐還是看出了院落里的每一株靈藥都是被小心打理過的。

“是啊，都是我平日里找到的，只是過去由于青虎幫的那幫畜生，原本還有的大部分都只能賣掉換保護費了”牛天不無憤怒的說了一句，拐杖狠狠的一地面，指了指靠近小屋的方向。

唐這才看到，那被自己忽視掉的方向，正有著不小的一塊空地，上面還有許多翻新的痕跡，想來就是因為原本種植的靈藥被挖掉的原因。

“我看你那日傷的如此之重，肯定是結了很厲害的仇家吧”牛天老人沉默良久，忽然道。

“嗯？老人家您放心，再過個兩三天我就會離開了”唐有些意外，連忙解釋道，他生怕這里的老人誤會，認為自己將這里當避難所了。

“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問這個只是告訴你，牛家村你可以放心的養傷”出乎唐意料的是，這牛天只是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再過三天，即使您說我可以留在這里，那小子也是會離開的”唐想了想，道。

“是去報仇吧？”牛天問道，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直視著唐。

“是”唐答道，說到底，這幾日在牛家村也只是稍微修整一下罷了，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做呢，還要去尋找一封靈師同盟，獲得更進一步的發展，還要找尋一個宗門加，為自己以后著想，還要庇護自己的家族。

“哎，唐啊，我問你，什麼樣的人該殺，什麼樣的人不該殺？”牛天輕輕一嘆，問起了這個問題。

“呃，這個，”唐差點被問住，他雖然知道這個老者可能是為了自己著想，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問呢？唐略微沉思片刻，旋即道，“小子認為，但凡是作惡的人就該殺，而那些做好事，有著大公德的人就不該被殺”

“這樣麼？那我再問你，如果一個原本很善良的人一時迷糊犯了錯，那麼他該不該被殺呢？”牛天再度問道。

“這，，，，”唐覺自己有些語塞，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想過。

“或者換一句話說，你評價一個人的善惡是以什麼為據呢？”牛天不給唐思考的機會，開口道。

“這個，小子一般都是以別人的口中或者自己所看到的為據”唐沒有過多思考就答道，但話一開口他就有些后悔，因為他這話說的未免有些草率了。

“只是若是別人所說的不一定為真呢？而且有時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啊”牛天渾濁的眼睛里綻放出了兩道，好似在審視著唐的心。

“還請前輩賜教”唐直接施了一禮，因為他已是確定了嗎，這個老者定能告訴自己一些靠打斗和殺戮得不來的道理。

“賜教談不上，只是我看你還年輕，可能因為過早的踏這一孤獨的道路，難免會因沒有人提點而出現錯誤，你救了我們整個村子，敢于出手，這就說明你本不壞”

“就像那日我們雖然對青虎幫的那群人痛恨無比，但我們都是沒有趕盡殺絕，有時候，一昧的強甚至會造不必要的意外”

“我就希以后你孤面臨許多危險，面對著大大小小的時，可以坦然面對，對待萬事萬能有著自己的見解罷了”牛天上前將唐扶起，將唐的右手放在了膛上，緩緩道。

“晚輩教了”唐正，這老人說的也不無道理，當日他就猜出來了牛家村眾人肯定要手下留的，因為若是全部殺完那群小土匪，狗急跳墻還是會造一定的傷亡的，畢竟那都是些亡命之徒。

“你是個好孩子，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麼走”牛天慈祥一笑，目和的看著唐。

整整三日，唐都悶在小屋里恢復傷勢，在百無聊賴之時唐才仔細的回想起那晚牛天老人說的這一席話，雖然他也知道未來的路可能充滿艱辛和荊棘，但是他無懼，若是沒有危險和挑戰，那自己孤一人就沒有了意思，或許老人的一席話，及時的將自己拉回了正道那也說不定呢。

第三日清晨，唐謝絕了牛家村眾人的再三邀請，和牛小靈一起走向了通往外界的那一條小土路。原本自己想著找一個機會溜走的，但是這樣未免有些傷害他們的，所以還是選擇了告別。

想到這里，唐角又是微微一，牛樹那家伙，又是拿黑爪子按了幾個大手印在自己的上，還有一些村里半大的鼻涕娃在自己告別的時候使勁的往自己上蹭，干凈整潔的袍現在又是，，慘不忍睹了。

唐的瞄了一眼牛小靈，后者此時的神好像有點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