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鐘靈智化為一抹流鉆仍在昏迷的易軒天靈之中,周圍黑漆漆的空間再次變得寂靜無聲,唯有易軒前留有一點星不斷閃爍。
“嗯?我這是在哪里?我不是去找天道求助嗎?”不知過了多久,易軒悠悠轉醒,茫然的看著四周。
前那點星倏地鉆易軒眉心,無數畫面一閃而過,看得他脈賁張,咬牙切齒道:“天道,你原來也是居心叵測,只想利用我等人族保全自,與天魔又有什麼區別!誰給你的權利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離火,坎水,都是我不好,是我大意,才讓你們都被抹殺靈智;小鐘,你這麼這麼傻,為了救我,連自己都搭進來,平時想從你這里調用一些靈力,你都舍不得,這次為何變得這麼大方,讓我怎麼補償你,你這個混蛋……”
易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留下兩行清淚,小鐘一直陪伴自己無數歲月,一起度過無數劫難,早被易軒視為生死與共的同伴,但這次為了補全自己的神魂,小鐘將自己的靈智全部奉獻出來,讓易軒悔恨不已。
那點星就是小鐘留下的言,將易軒被天道控制之后的景全部告知清楚,最后留有一句提醒:“易軒,目前天道和魔主正在全力爭奪煉化對方,等到雙方勢均力敵之時,可能會出現一轉機,如果你能善加利用,未必不能取而代之。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時機,為我報仇,不然我可就白白犧牲……”
易軒將小鐘最后的叮囑聽完,雙目幾充,強迫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小心的將神識出黑石碑,發覺天道與魔主正在全力斗法,一個要盡快將全部陸地碎片熔煉為一,另一個則是要趁奪取天道的控制,一個一個將陸地碎片吞噬煉化。雙方斗得不可開,可憐了無數界域碎片上的生靈,一會天旋地轉,一會天崩地裂,死傷無數。
易軒深吸一口氣,抑下躁的緒,利用外界傳的巨量靈力緩緩恢復神魂,他現在不過是一道虛幻的靈魂,想要按照小鐘所說在關鍵時刻而出,以現在的狀態絕對沒有一點機會。因為易軒融了小鐘的靈智,所以他的神魂出石碑之外,并未引起爭斗雙方的警覺,他先是將整座黑石碑煉化,而后將整座大衍化靈鐘據為已有,暫時蟄伏下來,等待機會暴起出擊。
此時外界的爭斗進一步白熱化,天道已經將修真八界與仙州魔界彼此相連,陸地之間的裂已經完全重合,但周圍還有大量碎片存在,總面積加起來與天道已經占據的部分不相上下;魔主則稍顯勢弱,僅僅吞噬掉數塊較小的碎片,再無其他作,連大陸部無窮無盡的魔都未派出,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天道顯現的巨臉神稍稍放松,繼續加強對陸地碎片的煉化,小鐘的煉化靈在其催下鋪天蓋地將整片陸地覆蓋,協助天道加快煉化。易軒從鐘小心翼翼朝外去,見到自己的軀正在天道控下,不停打出靈決,隨時調整煉化靈的強度,配合天道對大陸的整合。
仙州與魔界的十多萬修士此時已經開始流替換,剛才的全力攻擊讓眾人的靈力消耗不,半數修士吞服丹藥恢復,僅留下九座大陣繼續轟擊天魔大陸,但收效甚微。
就這樣僵持數日,天道將所有碎片全部連接完畢,巨臉也出一疲態,但更多是因為就要完數萬年來的夙愿所帶來的欣喜。就在天道芒大盛,馬上將自先天玄磁神補充圓滿時,異變突起……
一直按兵不的天魔大陸陡然加速,徑直撞向天道巨臉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仙州與魔界的中心,魔主幻化出來的頭顱大一張,噴出無數烏黑霧氣,瞬間沾染在天道形的幕之上。
天道巨臉一陣扭曲,發出一聲驚呼:“你怎麼能做到同化于我?這些黑霧是什麼東西?”
魔主得意的狂笑道:“你以為我數萬年對你沒有一點研究?當年我從你那里奪取來的部分天道規則早就被我融會貫通,并且推陳出新,這黑霧都是為你準備的一份大禮,之前不過是借用你自的力量煉化所有碎片,現在大功告,本座便來接手,你不過是在為人做嫁罷了!”
天道巨臉變得面目猙獰:“我就算是自毀,也不會任你擺布,給我!”天道組的幕只要一接到黑霧,不等對方同化,便會發生劇烈炸,連帶魔主幻影也到牽連,黑霧、幕作一團……
易軒在小鐘見此景,再也忍耐不住,趁著雙方尚未分出勝負的空檔,調準小鐘鐘方向,先是將易軒自的軀吞進小鐘部,而后將煉化靈投在天道幕與魔主黑霧尚未爭奪之,加對天道的爭奪當中。
易軒的軀雖然仍天道控制,但進小鐘之后被黑石碑制得毫無反抗之力,天道殘留在軀的意識怒吼道:“你怎麼會自蘇醒?為何要幫助天魔煉化于我?”
易軒冷笑道:“你與天魔都是天涼薄之輩,為了自利益可以犧牲周圍所有事,包括真心想要幫你的同伴。要不是小鐘保留一警覺,犧牲他自己將我救醒,我就真為助紂為的幫兇。現在我要將你和天魔一網打盡,為這場浩劫中死難的無數生靈報仇雪恨!”
天道顯出一驚慌神,眼神一轉,竟主認錯:“易軒,之前是我不對,但我是此界的源頭,如果我被消滅,這一界也會隨我而亡,全部生靈都將消亡。所以你趕停下來,協助我消滅天魔,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任何想要抹殺生靈的念頭,我愿與你共同維護此界安危!”
易軒雙手托起一片霞,厲聲說道:“把希寄托在他人上,總是不如自己掌握命運的好!與你合作,無異與虎謀皮,我也沒有消滅你的意思,既然你說你是此界源頭,那我將你煉化,取而代之,為一界之源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