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伴隨著一聲輕嘆，伏羲、天逸和鎮元子紛紛顯真，他們一直在等待林昊出關，他們早就準備好一切，發最后的余熱幫助林昊凝聚混沌世界本源，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也是唯一的選擇。

如果可以，誰都不想死，更何況活了無數個衍紀的至高境，他們對生命的珍惜遠甚于普通人。

而如今別無選擇，林昊是他們最后的救命稻草，或許也唯有如此祭獻才能保住一條命，否則一旦元界徹底覆滅，他們這些號稱不死不滅與世長存的至高境也將隨風而散，這就是魔祖羅睺的威脅，沒有人可以無視。

“不必嘆息，這是我們的選擇，或許藉此保住一條命，將來還有重新修煉的機會。”

伏羲發出慘笑，如何不能看出他心的絕？即便到了至高境也有無法完的事業，即便看遍了塵世浮華也不能擺對死亡的恐懼，曾經高高在上無可匹敵的至高境，如今淪落可憐，令人嘆惋。

“吾等以本源祭獻，以至高規則之力彌補，助你登臨巔峰，沖擊主宰。”

“你是人族的希，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希，唯有你才有資格沖擊主宰境，傳說中的混沌主宰，想必是可以主宰一切，主宰命運回，或許你就主宰的那一刻，就能讓吾等重獲新生，恢復到巔峰也未嘗不可。”天逸艱難地出一抹笑容，聲音有些凄涼。

鎮元子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從他決絕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早已做好準備。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毫無意義的死亡。吾等死得其所，為了人族，為了生存，為了將來有朝一日能重新出現在元界，本座相信今天的選擇十分正確。”伏羲神凝重地看著林昊，仿佛在告訴他，我們已經決定的事，你反駁也沒用。

林昊掃了一眼下方的彌天大陣，陣中足足數千名圣人境修士，被封印力量，制起來。

如今只要伏羲一聲令下，這些圣人境修士的力量與本源都將祭獻給林昊，為補充混沌世界本源的能量，而被獻祭的圣人境修士也將不復存在。

林昊搖了搖頭，無奈道：“沒用的。”

“不可能！數千圣人境修士，再加上吾等三人的本源之力與至高規則，足以彌補混沌世界最后缺失的百分之一本源，林昊，吾等知道你不希犧牲吾等的生命做換，但你又沒有想過，主宰不出，億萬萬人族都將毀滅，吾等亦會隨之消散，難道這就是你希看到的？”

無論伏羲還是天逸都滿懷信心，認為這次獻祭必定可以功，屆時林昊突破主宰境指日可待。

即便無法突破主宰境，憑借混沌世界四層空間的力量與反饋，也足以達到半步主宰境，制魔祖羅睺不問題。

只要守護元界穩定，就是莫大功德，屆時元界意志必定也會反饋力量給林昊，他就能藉此機會一舉突破主宰境，完無數個衍紀以來無人能做到的壯舉，到那遙不可及的修行巔峰，笑傲蒼穹。

而人族也將因此壯大，他們這些犧牲的人會被萬古傳頌，甚至有可能被林昊復活。

主宰境，一切皆有可能。

林昊依舊搖頭，道：“沒用。”

“為什麼？！”即便為至高境，伏羲此刻也難以制自己的緒。

“除非我能悟十二種至高規則集于一，憑借十二種規則之力強行加持，才能彌補混沌世界的本源，借助世界反饋沖擊主宰境，除此之外，別無選擇。”林昊語氣平淡，把自己這麼多年的修行悟分給伏羲三人。

嘩！

林昊大手一揮，一道至強霸道的力量瞬間破解彌天大陣，數千名圣人境修士的封印與枷鎖破除，他們全部恢復了行能力。

“回去吧！爾等都是元界的希，是抵擋界外天魔的中堅力量，不應該隕落在這里。本尊不需要爾等的力量獻祭，我們人族不需要殺生仁，如果真要毀滅，到最后吾等一同毀滅便可，那是命運無法改變的結局，但如今，本尊不能強行改變爾等的命運，去吧！”

林昊的聲音如黃鐘大呂，浩無邊，響徹每一個圣人境修士耳畔。

他們紛紛站起來，恭恭敬敬對林昊叩首，臉上出或激或虔誠的表，更有甚者淚流滿面。

原本他們恨了至高境，恨了人族，尤其那些人族圣人境修士，他們都在想，為何不抓來更多異族為林昊祭獻，為何要他們獻祭給林昊？大家都是人族，即便伏羲幾人也要獻祭自己，他們也是不服的。

而如今，林昊親手放他們離開，如此作強如伏羲也不能阻止。

“多謝林昊尊上。”

“謝林昊至高不殺之恩。”

“謝林昊至高！”

一道道聲音響起，人族上空的腥煞氣

與怨氣逐漸消散，雖然那凝聚于元界深的力量無法被抹除，但至人族這邊獨特的怨念已經無影無蹤。眾多人教修士又能開始修行了。

而在此一刻，林昊的聲達到空前高漲，仿佛有半個元界的生靈都在傳頌他的贊歌。

但這一切對于林昊而言本沒用，如今的林昊已經不需要聲，不需要臣服，他所需要的是至高規則，尤其是死亡至高規則，唯一一種他至今無法到邊際的規則之力，這才是他突破的希。

“元界如今危在旦夕，但只要爾等眾志城，團結一心，部分異族與人族，終能功抵抗劫難，擺界外天魔的威脅。唯有團結，才能戰勝劫難。”

林昊的聲音傳遍四方，但眾多圣人境修士保持沉默，他們也很清楚，主宰不出，劫難不消。

除非林昊能突破主宰境，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見此狀況，林昊神一凜，喝道：“爾等難道甘心等死？爾等修行至今，難道最后力一搏的勇氣都沒有？本尊今天就告訴爾等，界外天魔的出現也是由于爾等邪念所生，否則界外天魔不可能無窮無盡，而一旦元界徹底毀滅，界外天魔也將不復存在。所以，元界即便崩潰，元界生靈也不可能徹底滅絕。只要還有元界生命存在，吾等就有戰勝的希，吾等就能最終戰勝界外天魔！只要人在，希就在。”

“拿出你們的勇氣，拿出你們的豪，在這有限的時間里，努力提升自我，人人都能突破主宰境，人人都是主宰，主宰自己的命運！”

只要人還在，希就在。每個人都是主宰，主宰自己的命運。

這句話仿佛定然了某種激，讓原本頹然的眾多修士重新煥發生機，找到希與方向。

他們沒有林昊看得徹，但既然林昊至高如此說話，界外天魔必定不可能滅絕元界生命，只要眾生團結一心，就有希戰勝界外天魔，取得最終勝利。因為界外天魔即便死絕，也只能說他們滅掉了自己的邪念，自己卻不會死亡……

在這一刻，林昊的影響力似乎超越伏羲和天逸這兩位存在無窮歲月的人族至高。

但他們并未嫉妒林昊，只是對他很欽佩，到如今居然還能面不改說出這番話，激起人族修士包括哪些被抓捕而來的異族的斗志。

盡管這種斗志對于魔祖羅睺而言無甚影響，但只要人還在，希就在。

“師弟，失去這麼絕佳的機會，你確定不后悔？”鎮元子突然開口道，似乎有那麼一激之意。

“不后悔。”林昊淡然一笑，何嘗看不出鎮元子的心思。

對有些人而言，自己生死無所謂，但他所在乎的人，不能出問題。毫無疑問，鎮元子就是這種人。

“既然如此，準備迎接最后的戰斗。”

伏羲也知道覆水難收，但他如何看不出來林昊如今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他，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不是林昊的一合之敵。即便自己已經站在至高境后期的極限，而林昊也僅僅是至高境巔峰，比他修為境界略高而已。

“難道非要找到虛妄尊者，從他口中掏出，或者得到死亡至高規則，你才能突破主宰？”

“理論上是這樣。”

其實林昊也不知道他的猜想是否正確，但如今只剩下這一條路，他的時間不足，別無選擇。

距離和虛妄約定的戰斗只剩下數百年，最后的歲月中他決定不再抑自己，反而要帶著家人四走走，看看元界最后的風景。或許數百年之后，或者千年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欣賞元界了。

時間匆匆，林昊帶著三位妻子和二再次踏上征程。

只是這一次，或許是他們最后一次一起游玩了。

沒有往日的喜悅，反而氣憤十分凝重。

“我們還能一起出來呼吸元界的空氣，實在太好了。”方紫笑了，扯了扯林昊的角，道：“你這個大忙人陪我們姐妹的時間可不多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干嘛繃著一掌苦瓜臉，難道擔心我們姐妹三個孤獨太久，不要你了？”

咯咯，咯咯……

方紫咯咯一笑，看似甜，卻很凄涼。

他們都知道未來的路已經堵死，他們都很清楚林昊上肩負著怎樣的責任，雖說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可誰讓們的夫君就是那個子最高的人呢？

“對不起。”

沉默良久，林昊艱難地憋出這三個字，臉上寫著太多太多的無奈。

曾幾何時他發誓要保護們，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已經擁有守護們的能力，曾幾何時……

但那只是曾經，如今他才知道即便自己屹立在元界的巔峰，也有很多事無法隨心所，人生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