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聽到周凡提起小柳的未來,大柳臉上出一悲戚,不過他很快盯著周凡沉聲道:“阿凡,你以為我沒有跟小柳談過嗎?可是我唯一的兒。”
“我可以拍著脯說,我沒有強迫我的兒,小柳是同意嫁到周家來的!”
周凡有些啞然,他本來還以為在這個父母之命妁之言的時代,大柳是不會跟小柳商量的,結果卻說是小柳心甘愿的。
那小柳姑娘腦子壞掉了嗎?尋常子要是有的壽數,恐怕都不會愿意嫁給一個只有幾年好活的男子,除非這小柳確實很喜歡前,才愿意這樣做。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喜歡前,與現在的周凡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周凡苦笑道:“大柳叔,就算小柳答應,我也不可能答應的,我不能拖累小柳,就算我和小柳有緣無分吧。”
大柳氣道:“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爹一樣犟呢?你太讓小柳失了,我本來還想著你爹娘要是不答應也無所謂,只要你肯,你爹娘就算氣得把你趕出家門,那也沒事,可以去我家當上門婿,誰知道你……”
周凡:“……”
桂嘆氣口道:“大柳,不管你怎麼說,我們家里是不會答應這親事的了,你還是別說了,就當咱們從來沒有定親。”
周一木站起來緩聲道:“大柳,你有這個心,我已經很滿足,是否結親都不重要,你永遠是我的兄弟。”
周一木說完就端起酒碗向大柳敬酒。
大柳冷著臉拿起前的酒碗與周一木的酒碗了一下杯,他一口飲盡,將酒碗放下沉聲道:“周大哥,你們不答應也無所謂,但我不會放棄的,小柳永遠是周家的人。”
大柳說完一抱拳,也不管周凡他們,直接離開了。
廳只剩下周凡一家啞口無言。
“這大柳……”周一木無奈搖頭,“別理他,等他脾氣下來了,我再勸勸他,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了。”
周凡覺得有些頭痛,明明說好的退婚,怎麼就變了婚?
不過這事只要爹娘不答應,那問題應該不大。
周凡沒有再多想,而是幫桂收拾酒桌。
忙完這些事后,周一木與桂有農活要干,就離家去了,而周凡來到屋后小院,開始今天的修煉,因為大柳登門,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
老兄趴在屋邊,狗眼閉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周凡專心練習了半小時左右,老兄的三角豎耳微,它睜開了眼朝周凡‘汪’了一聲。
周凡停下了作問:“老兄,怎麼了?”
老兄朝外歪了歪頭。
“有人來了嗎?”周凡有些奇怪地問,他向著屋前走去。
當周凡走到屋前的時候,一個正站在門前,臉上帶著一怯懦,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向周凡。
穿著淺藍襦,布繡著朵朵紅小花。
周凡愣住了定定看著。
不是得驚心魄,事實上孩那張還沒完全長開的臉只能算得上清秀,最為難得的是有一對漂亮的柳眉,眉細長秀雅,為平添不亮。
就是這樣的子,周凡卻是猶如失魂落魄般,他覺得恍如夢中。
“阿凡,一木伯伯和桂大娘在家嗎?”走了過來問。
周凡下意識搖搖頭,他還沒回過神來,向他走來的孩,恍惚穿過了無數的歲月,走到他的面前。
聽到周一木夫婦不在,松了口氣同時抿了抿有些生氣問:“阿凡,你為什麼不愿意娶我?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周凡聽著說話,他立刻反應過來是大柳的兒,也就是與他定親的小柳。
確認這個事實后,周凡眼瞳出了荒涼之。
長得再像,終究不是。
他的妹妹早已經死了,眼前這個同樣有著漂亮柳葉眉的子小柳!
小柳察覺到周凡的緒,愣了愣,從來沒有見過格木訥的阿凡會變得這麼哀傷,就像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小柳這麼傷心只有一次,還是養的大黃狗突然死了的那天。
小柳沒有再生氣,眼神變得和了起來,“阿凡,如果是因為我對你說過我不喜歡你, 你才對我爹爹說那樣的話,那我向你道歉,但是你說過不在意的,而且我注定做你的妻子,現在我不喜歡你,但我會努力喜歡你的。”
周凡的心調整了不,對于小柳的話,他有些訝異,小柳原來不喜歡前,那為什麼還這麼堅持嫁給前?
“小柳,有件事要告訴你,我前段時間摔傷了腦袋,很多事都忘記了。”周凡想了想道,“你說過的很多話我都忘了。”
小柳圓亮的眼睛眨了眨道:“我還以為你惱了我,原來不是這樣。”
周凡無奈道:“當然不是,我不娶你是因為我的壽數只有十九,而你有七十多,這才是真正的理由,也是我爹娘要退婚的理由。”
也不知道大柳是怎麼跟小柳說的……
小柳臉上出不解道:“我跟你的親事與壽數有什麼關系?”
周凡愣了一下,這丫頭該不會是腦瓜子有問題?而且大柳不是說跟聊過了嗎?怎麼聊的?
“當然有關系,大柳叔沒有跟你說清楚嗎?”周凡試探著問。
“壽數嘛……”小柳歪了歪小腦袋,“哦,我爹跟我說了,說阿凡你可能不長命,問我還愿不愿意嫁給你?我當時沒多想,就說干嘛不嫁?這是從小就定好的。”
“……”周凡一陣沉默,這果然不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聰明懂事,可沒有這麼傻乎乎的。
“小柳,你可能不太明白,你要想清楚,如果我過幾年就死了,無論你是要守寡又或者想再改嫁,那對你來說,都是很艱難的事。”周凡決定讓明白。
要是自己真的不幸死了,那這的人生就可能因為他給毀了。
小柳小臉嚴肅了起來,踮起腳尖,舉高小手拍了拍周凡的頭道:“守寡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