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哪怕是修道人也看不到的幽冥懸燈照亮,鷹來如同一頭歡快的小鹿在山野中穿行。
抵達燁奉帝國的京城,走大路要繞行很遠的距離,直線距離沒有那麼遠。若是能夠飛行,也許早就抵達了。
不會飛也行,跑起來還是很快的,鷹來凌空一躍,越過了一個早就腐朽折斷的獨木橋,常人難以逾越,鷹來沒問題。
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已經打通,道也開啟了六十三個,定海石日夜淬煉的火系真氣比正常的筑基期修道人更純。
任督二脈就屬于奇經八脈,打通了任督二脈,就打通了人的天地橋,可以說只要阿炫認可,鷹來隨時可以筑基。
一路走過,山河地脈零碎。許多關鍵的地方,早就被國師派人掘斷了。地脈七零八落,山神自然也失去了基。
國師應該籌謀了許多年,派人在燁奉帝國境到挖掘,這不是一兩年之就能解決的問題。
神木峰也是周圍被民夫挖掘許久,甚至府縱容豪強在神木峰附近挖土燒窯,慢慢的破壞地脈。最初聶婉兒不明白,等待反應過來,已經大勢已去。
其他的山神估計也是如此,被國師采用各種手段使勁坑,尨河水神還沒有任何回應。
這些本土誕生的山神,有天大的冤屈也沒辦法向星申訴。他們必須向頂頭上司尨河水神稟告此事,由尨河水神理或者向高高在上的星投訴。
夜中鷹來走過一座石橋,長達數十丈的石橋。夜深沉,沒有商旅或者行人也行。
鷹來走在石橋上,不經意向著上游看了一眼,這條不知名的長河波濤翻滾,水汽濃郁。
山地脈被破壞,唯有水脈更加旺盛。鷹來剛準備收回目,幽暗的河水中一個巨大的黑影游弋。
阿炫提醒道:“水中有妖作祟,速速離開。”
鷹來撒狂奔,欺山不欺水,鷹來爬山有經驗,幾年前就爬山采藥,但是河水讓鷹來張,主要是不會游泳。
鷹來即將跑到橋頭,水中一條巨大的魚尾拍過來,帶著沉悶的風聲在石橋上,石橋發出劇烈的抖。鷹來拿出吃的力氣竄起來,當鷹來竄到岸上,堅固的石橋坍塌,落石拍打河面,掀起巨大的水浪。
鷹來連狠話也沒敢撂下,向著遠方狂奔。河水中一條巨大的鯰魚張,水柱從后面噴出來。
背在背后的團迸發出金碧芒擋住了兇猛的水柱,鯰魚用晦的聲音說道:“河主,找到了。”
鷹來嚇得,找到了?你找到啥了?難道你在這里伏擊,就為了抓住我?我平時不怎麼吃魚的。
鯰魚翻滾,河水翻騰,竟然沖向大地向鷹來追去。鷹來回頭喊道:“干你娘,這里是農田啊。”
一個雄壯的魁梧影凌空撲下來,大的黑紫木在鯰魚的腦袋上。鷹來嚇一哆嗦,旋即看到那竟然是牛藍山。
鯰魚的腦袋被碎,牛藍山裂開大傻笑說道:“宗主,咋這麼巧?”
鷹來雙手撐著膝蓋息說道:“寧姐他祖父呢?別說你們沒在一起。”
牛藍山眼珠轉說道:“沒在一起啊,宗主,你這是要去哪?”
鷹來說道:“查看地脈,順便找我師父。”
牛藍山一本正經說道:“這難的,宗主,老牛一路猥瑣尋找,發現況不對勁。許多山神失去了基,還有許多山神抓走了。”
鷹來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張說道:“這麼嚴重?”
牛藍山說道:“相當嚴重,老牛和天分頭行事,發現山神們好像被抓到了天葉宗,沒敢靠的太近,再說那些山神死活與老牛無關,老牛又不是神靈。”
鷹來說道:“上一次我出行,順道救走了一個山神,慘的。”
牛藍山好奇問道:“的?”
鷹來怒道;“你關心的問題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牛藍山用子在巨大鯰魚腦袋里一挑,一顆黑的珠子彈出來。牛藍山把黑珠子塞進懷里說道:“這是水神的屬下,估計水神要來了。”
鷹來轉飛奔說道:“那還不趕跑路?”
牛藍山看著慌不擇路的鷹來,宗主這是要前往天葉宗救出那些山神?要不然你去那個方向作甚?
牛藍山滿腹疑,只是也不敢問啊。坤明給牛藍山的指令是暗中保護鷹來,結果過橋的時候真出事了。
現在宗主想去哪里,跟著唄。別多,照顧好小宗主就行。至于誤闖天葉宗,打不過就跑,這有啥難的。
河水咆哮,上游巨浪翻滾,發出巨大的轟鳴。當水浪沖到坍塌的石橋附近,一個穿著戰甲的男子踏浪來到鯰魚的尸前。
看著腦袋被碎,妖丹也被挖走的屬下,戰甲男子吸了吸鼻子,指著鷹來逃走的方向吼道:“給我死。”
劍氣一閃而過,戰甲男子想轉頭,結果腦袋直接掉了下來。戰甲男子驚恐抓住掉落的腦袋重新扣在脖子上,翻滾的水浪停頓。
天帝君的聲音響起道:“倒行逆施,助紂為,小心你遭天譴。”
遭天譴是未來的事,這個強大的帝君出手,戰甲男子慫了。縱然是水神,也承不起合期的帝君攻擊。
牛藍山邁著大步跑在鷹來后,很想恢復本相馱著鷹來跑路。只是鷹來跑得歡快,牛藍山覺得有意思的。
小宗主這速度可以啊,比狗跑的都快。就是這個方向有問題,你真要去營救那些被囚的山神?
有了牛藍山壯膽,鷹來心里安定了許多。鷹來一邊跑一邊問道:“打探出我師父的消息沒有?”
牛藍山加快速度,與鷹來并肩跑路說道:“打聽到了,老葉……嗯,葉老大很是勇猛,直接闖京城,結果被抓了。”
鷹來大怒,轉頭問道:“你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牛藍山裂開大說道:“哪能呢,老牛是那種人嗎?我就是覺得燁奉帝國傻的,宗主的師父也敢抓起來,哈哈哈……”
就是在幸災樂禍,鷹來抬踹過去,我師父被抓了,你笑得這麼開心?牛藍山生生挨了這一腳,不能躲,宗主想踹人,那就得主挨踹。
鷹來臭著臉說道:“前往京城,是這個方向吧?”
牛藍山傻眼,鷹來問道:“你咋了?”
牛藍山指著前方說道:“那座山,就是天葉宗的所在地。”
鷹來傻眼,前面是天葉宗?牛藍山這個家伙,你怎麼不提醒我?牛藍山說道:“看來那個水妖被打死,已經驚天葉宗了。”
一道道劍氣從前方的天葉宗迸發,直撲鷹來和牛藍山的方向。鷹來抓住團準備跑路,牛藍山對著掌心吐了一口口水,抓了黑紫子說道:“土瓦狗。”
一個蒼老的聲音細若游響起道:“道友,老夫姿迷山山神,現在陷囹圄,燁奉帝國的國師有極大圖謀,懇請道友離開之后,想辦法尋找日月山神,就說……嗷!”
蒼老的聲音發出慘,在天葉宗的囚牢中,一個過鐵柵欄看到幽冥懸燈的老者被人用帶著倒刺的鞭子狠狠打。
幽冥懸燈,這是有功德的人。姿迷山山神不奢有人營救,只要把消息帶走就行。
尨河水神肯定有問題,那唯一的救星就是燁奉帝國東北方的日月山神。姿迷山山神只希這個擁有幽冥懸燈的人趕逃離,把這個天大的消息送出去。
鷹來皺眉,在腦海中詢問阿炫,阿炫再次裝死狗。牛藍山握子,后方一道狂暴的劍氣席卷,天帝君顧不得藏。天葉宗出這麼多飛劍,萬一不小心傷了我家孫婿怎麼辦?
合期的帝君,雖然是有投機取巧的分,那也不是尋常的修士所能抵擋。天帝君的劍氣碾,天葉宗飛來的飛劍一柄柄裂,化作了滿天流螢飛舞。
鷹來仰頭看著意氣風發的天帝君,說道:“牛堂主,你和天前輩真的在尋找我師父?”
牛藍山裝作極為錯愕的樣子問道:“天道友,你怎麼會在這里?這也太巧了。”
天帝君七上面說道:“哎呀,你怎麼和鷹來走在了一起。牛堂主,你想討好你家宗主,也不能如此諂?”
牛藍山黑臉,老東西不說人話,我這是諂?我這是忠心護主。天葉宗所在的高山濃霧蒸騰,鷹來手指搐說道:“遮蔽了地氣,不對勁。”
牛藍山邁步擋在了鷹來前方說道:“宗主,這是魔霧,你趕返回折鐵山。這霧氣……我去。”
說話間魔霧籠罩了方圓數百里的范圍,牛藍山回頭,就看到鷹來被紫燈籠罩,周圍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有幽冥懸燈能夠驅散一部分魔霧。
天帝君憑借記憶沖向鷹來,結果他向前沖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直接撞向大地,魔霧顛倒了方位。
天帝君的呼喊聲似乎在天邊傳來,牛藍山微微躬說道:“宗主,立刻返回折鐵山。”
鷹來手抓住幽冥懸燈,這是一個紫燈籠,散發著和的紫芒。牛藍山瞪大眼珠子,你怎麼能夠抓住幽冥懸燈?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