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火變了慘綠,猝然火力加強,阿炫痛得忍不住慘出聲。雖然聲音戛然而止,鷹來也猜到了。
阿炫倒霉了,因為取笑自己?應該不至于。鷹來也不知道況,阿炫不肯說,問了也沒用。
鷹來輕輕舒展,在腦海中說道:“沒事吧。”
沒人回應,那就當做沒事了,否則鷹來也沒什麼好辦法。鷹來重新閉目端坐,開始打通另一個竅。
牛藍山的醉意早就不翼而飛,巨大的黑牛趴在地上,瞇著眼睛打量折鐵山。隔壁的李大二在行軍營帳中瑟瑟發抖,妖啊,會不會吃人?
丫丫年紀小貪睡,早就睡著了,看到牛藍山喝醉化作大黑牛的李大二險些尿子。早就看出這個傻大個不是好人,果然現原形了,玄門高手趕降妖除魔啊。
牛藍山也是大氣也不敢出,折鐵山重新開竅,這得多大的神通機緣才能做到?作為曾經的山尊,牛藍山知到了折鐵山與鷹來居住的行軍營帳中的氣機應。
作為古藍山天然形的一塊牛形巨石,在漫長歲月中,經歷風吹雨打,汲取日月華,這塊牛形巨石在一個雷暴天有了靈智。
這塊巨石自就是牛藍山的一部分,還是最華的部分,因此這塊牛形巨石是天生的妖族,也是古藍山天然的山尊。
隨著古藍山一起呼吸吐納,牛藍山靈智越高,對古藍山的悟越深。雖然現在老巢被奪,淪落到在農家耕地混日子,牛藍山對于靈山的悟沒有水。
最好的辦法就是過折鐵山進到日月山脈中,投靠日月山神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惜沒有引薦的門路。
鄭家的下人宣揚紅柳鎮來了一個醫如神的小郎中,還是奉了日月山神的命令來這里懸壺濟世。
正在一戶農家等待下田的牛藍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日月山神差遣來紅柳鎮行醫?這是真的?
為了親眼目睹,牛藍山是用拳頭把自己的大打斷,結果被鷹來號脈直接說出那是鈍打斷。神醫,牛到不得了。
診病離去的牛藍山回到紅柳鎮,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恢復了大黑牛的本相,跟著鄭家送禮的隊伍重新混回來。
和袁四海這種禽化形的妖族不同,牛藍山是天然的妖族,他是天妖的一員。上沒有妖氣,化形也極為完整。
因此葉辟火沒有知到妖氣,鷹來號脈也沒察覺到異常。至于阿炫,正在折鐵山承火焚燒,本沒力理會鷹來這里發生的事。
小郎中醫高明,而且張一聲姐,日月山神貌似無奈的直接降臨。牛藍山歡喜得無以復加,喝酒的時候還在憧憬自己何時能夠為日月山神麾下的一員。
此刻看到折鐵山開了九個山竅,逐漸開始呼吸。牛藍山忽然改了主意。日月山神麾下得有多的山水神靈?更不要說那些山水怪。
外來的天妖過去也不見得待見,若是賴在小郎中邊呢?日月山神的弟弟,還與折鐵山同呼吸,這才值得投靠啊。
未來若是跟著小郎中去日月山做客,不比日月山神麾下的山水神靈更有牌面?哪有不疼弟弟的姐姐?到時候小郎中開口幫助忠心耿耿的天妖大將要一些好,日月山神會不給?
在農家耕地,依然志在千里,牛藍山丟了老巢依然能夠平安活到現在,蟄伏到今天才面,不得不說很會審時度勢。
沒腦子的人不會有出息,沒腦子的妖族更是如此,早就被人降妖除魔了。牛藍山這種罕見的天妖,若是被強大的修士發現,下場要麼是死,要麼是被抓走帶回門派充當護山靈。
天妖是驕傲的,擁有一顆自由的心,天妖絕不為奴。牛藍山在心中給自己吹水打氣,用碩大的牛蹄子蹭著鼻子沉。
護山靈那是辱,給再大來頭的門派當護山靈也不行。護山靈聽著很面,如果換個角度,想想世俗人家的看門狗就能明白了。
區別在于有錢人家的看門狗吃得好一些,窮人家的看門狗估計只能吃屎度日。那絕對不是驕傲的天妖所能接的未來。
大半個時辰之后,鷹來開啟了第十個竅,折鐵山也出現了第十個噴出白霧氣的山竅。
聽到行軍營帳中鷹來發出如釋重負的吐氣聲,牛藍山眼神深邃。寧當頭不當尾,日月山很好,只是去了屬于外人,還是沒基的外人。
在折鐵山若是混明白了,那肯定能混明白啊。沒有山門的天親宗只怕只有這幾個阿貓阿狗,牛藍山就是絕對的戰力擔當。
鷹來緩慢呼吸,就在他準備繼續開啟新的竅時,牛藍山著嗓子的聲音響起道:“小祖宗,聽到了沒?”
鷹來看了看專心修行的冷青儷和苑青寧,他躡手躡腳走出去。在鷹來走出去之后,冷青儷和苑青寧幾乎同時睜開眼睛。
冷青儷和苑青寧對視,彼此眼中滿是怨念。姐妹啊,你至于如此防備我?難道還擔心我現在就吃?他年紀小著呢,太了。
鷹來坐在大黑牛的腦袋邊說道:“骨折的地方疼?”
聽聽,這才是醫者父母心,牛藍山想出幾滴眼淚表示深,可惜了半天,更像是眉弄眼。
鷹來問道:“有話不方便說?”
牛藍山低聲音說道:“葉老大說您是天親宗的宗主,當時老牛饞只顧著喝酒了,也沒問問咱們天親宗有多個員。”
鷹來說道:“還沒正式立呢。沒有山門,我師父過些天會想辦法把折鐵山買下來,那個時候天親宗才算是重見天日。”
牛藍山忍不住問道:“小祖宗,這個重見天日如何理解?”
鷹來取出銀令牌說道:“日月山里面有一個天親宗,結果越混越慘,最后混不下去,天親宗就把宗門賣給了我姐,換了一筆資源遠走高飛。
我姐的意思是組建修行世家,不如搞一個宗門玩有意思,人手真的不夠用,也就你看到的這幾個。”
牛藍山頓時神抖擻,就說了姐弟深,你看看,你看看。牛藍山的牛臉滿是沉重表說道:“人了,雖然小祖宗醫如神,但是老牛聽說修道人之間坑蒙拐騙,巧取豪奪的事數不勝數,您得有能打架的幫手。”
鷹來低頭看著巨大的牛頭,大黑牛滿臉希冀。對,我行,我可能打了。丟失古藍山是非戰之罪,敵人太他娘的多了,漫山遍野,我卻孤一牛。
鷹來小聲說道:“你愿意加天親宗?”
大黑牛聲音抖說道:“屬下牛藍山叩見宗主。”
葉辟火早就被吵醒了,他躺在干草堆中依然假睡。有日月山神照應,借給大黑牛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鷹來做些什麼。
只是好端端的,牛藍山不是為日月山神的麾下嗎?投天親宗是什麼目的?
鷹來看著跪伏在面前的大黑牛,牙疼般的說道:“我沒經驗啊,等我師父和義父醒來,我問問他們的意見。再說我留下你,是為了開墾農田。”
大黑牛翻重新化作了魁梧的壯漢,他單膝跪在地上,眼看著鷹來說道:“宗主,咱們天親宗人,那就得兼多職,看家種地兩不耽誤,老牛忙得過來。”
鷹來眨眼睛,看家種地?這麼彪悍的大妖看家,那肯定妥妥的。牛藍山想自己,誰看家?狗才看家?
牛藍山急忙改口說道:“守護宗門,這得有個名分。”
鷹來試探說道:“副宗主?”
牛藍山大驚,我哪敢奢這個。牛藍山小心翼翼說道:“咱們天親宗有幾個堂?”
鷹來想了一下,掰著手指頭說道:“傳功堂得有、戒律堂得有、外事堂……外事堂主,你看這個份行不?”
牛藍山著氣說道:“宗主,可不能戲言。”
鷹來說道:“戲什麼戲啊,就這麼定了。要不然再設一個百草堂,你兼任百草堂主?這樣種地的時候你就不會到委屈了。”
牛藍山拼命點頭,同時肩負兩個堂的堂主,面。你看,這事不就妥妥的嗎?護山靈是看門狗,我是外事堂主;種地是牲口才做的事,我是百草堂主。
鷹來拍拍牛藍山的腦袋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把自己收拾得干凈一些,雙堂的堂主,算是天親宗的臉面。”
牛藍山歡快答應一聲飛奔而去,不就是洗個澡嘛,多大的事。牛逢喜事神爽,那就得沐浴更。
鷹來重新回到行軍營帳,冷青儷和苑青寧依然在“定修行”,鷹來嘆口氣,阿炫說拉攏牛藍山,這還用拉攏?牛藍山自己主加天親宗。
鷹來的意念進氣海,氤氳火系靈氣覆蓋下,小小的定海石上出現了十個針尖大的氣孔,正在吞吐靈氣。
被定海石自吞吐過的火系靈氣竟然向著冥火轉化,與鷹來心脈的冥火火種正在遙相呼應,還有這好事?鷹來大喜過,這要是打開全的道,定海石不得有幾百個氣孔一起幫助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