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沈妞妞不管不顧,直接撲上來。
他呵呵笑著:“這麼大姑娘了,不。”
其實,沈妞妞也不過十二歲。
臉微紅,拉著他道:“我不管,娘在家里可急壞了。”
“好好好,走,今年好好回去過個年。”
父二人,在眾人的擁簇之下,歡歡喜喜的走縣衙。
路上,苗歡盈解釋道:“當日你收走四萬大軍,定安伯自知不是對手,連夜撤兵回隔壁越縣,甚至臨走時還將街道打掃的干干凈凈。”
“只是,他的那些部下,在城中,大肆搶掠,不子都被……”
沈黎緩緩握拳頭道:“讓定安伯明日,滾過來見我。”
連自己的部下都約束不好,這種人,必須要讓他大出一次。
苗歡盈點頭道:“事后他派人送來幾車金銀珠寶,我都收下了,用來補償那些被他們破壞的家庭。”
“嗯,錢麼,咱們不缺,明日給他送幾車珠寶過去,讓他把那些辱人妻的士兵,放在城外,堆一堆,都殺了。”
沈黎淡淡道:“他不會治兵,咱替他治。”
如今的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年定安伯就沒給他使絆子,這次又欺負到頭上來了,不給他點苦頭嘗嘗,他還真以為自己怕了他。
“好的。”
整個仙平縣的百姓,自發的跪在道路兩邊,聽聞自家伯爵封作國公了,人人心中都十分自豪。
一路上,都有百姓簞食壺漿,謝沈黎救下他們。
“歡迎國公大人回鄉!”
“國公大人還記得我不?我是牛二啊!”
“國公大人,我是大牙!”
“國公大人,您這次回來,還走不走啊!”
“放屁,國公大人現在被封了首輔,肯定要回京輔佐皇帝陛下!”
“國公大人好厲害,連公主殿下都娶回家了!”
……
沈黎一一笑著回應。
這一回應,便耽擱了兩個多時辰。
等回到縣衙,林晴早已備好飯菜,為他接風吸塵。
沈默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現在已經能說清楚話了:“爹爹,爹爹。”
“哎!”
他滿是笑容,將姜青梅介紹給眾人道:“這是公主殿下,現在是我們沈家的媳婦,先說好啊,不分大小。”
“好好好。”
林晴越看姜青梅越是喜歡,也不過近二十的年紀,看姜青梅的目,倒像是婆婆看兒媳一般,搞得姜青梅很是不好意思。
兩拉著手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席間,還有苗歡盈,賀元壩,柳升等人。
姜青梅心中漸漸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愿意為沈黎賣命了。
在他這個大家庭中,不僅子能上桌吃飯,就連下人也可以,完全沒有尊卑貴賤之分。
酒席上,男人飲酒,人吃菜,一家人其樂融融,眾人笑容滿面,在這漫天風雪的縣衙,無比溫馨。
夜幕降臨,姜青梅將沈黎推林晴的房中,自己獨守空房。
小新嘟著小,很是不滿。
不過也沒辦法。
房,林晴抓著沈黎的手道:“相公,我也想跟你一起去京城。”
這幾年,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雖說子都夫龍,但更希陪伴。
沈黎點頭道:“好啊,到時候,咱一家人,都搬去京城,妞妞,你,咱們一家人還住一起,再也不分開。”
林晴如小啄米一般點頭道:“那歡盈呢,人家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給個名分呢。”
“你看你,你又來了。”
沈黎嘆口氣:“人家什麼想法,咱都不知道,而且那麼多人,我又忙不過來。”
苗歡盈辛苦勞這些年,他心中激。
可若是人家不愿意,的確也沒有強求的必要。
“那肯定有啊。”
林晴興致的坐起來:“都說人才了解人,你不知道,人家歡盈,把你每次寫回來的信件,都默默收藏著吶,而且我問過,都是紅了臉,這樣,我明天再問問,行的話,過年之前,咱一口氣將歡盈和小新都娶了!”
“怎麼又有小新了?”
“小新你都吃了,怎麼,還想抹干凈不認賬啊。”
“行行行。”
沈黎舉手作投降狀:“你安排吧,現在開始吃你!”
林晴眸流轉,咯咯發笑。
房,一旖旎氣息緩緩飄散。
天很快便亮了。
翌日,定安伯頂著風雪,戰戰兢兢的站在仙平城外,在他后,綁著五百多個士兵,跪一排。
風雪越來越大,很快將眾人都淹沒。
一旁的師爺舉著傘道:“爵爺,咱們要不去馬車避避風雪吧?”
“避個屁,人家這麼久都沒靜,就是看我們的誠意的。”
定安伯恨鐵不鋼的斥責道:“那沈黎可不比以前,以前咱背后有人,自然不將他放在眼中,如今他是誰?”
“國公!”
師爺咽下口水。
“這還不算,他還是當朝駙馬爺,還是當朝閣首輔,想弄死我,跟碾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他凍的哆嗦一下:“天知道他如今能飛黃騰達到這番模樣!”
“等著吧!”
……
雪越來越大,定安伯繼續站在,幾個時辰過后,他臉鐵青,渾止不住的發抖。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停在眾人面前。
定安伯連忙拱手:“拜見國公大人。”
“我家爺沒來。”
馬車,傳來苗歡盈淡淡的聲音:“爺說了,定安伯大人,知道該怎麼做。”
定安伯深吸一口氣,不舍的看了一眼后面。
這都是他花重金培養的銳啊。
他一揮手。
鋼刀落下,滾燙的鮮染紅了雪地。
“這是送給國公大人的一點點新意,請姑娘收下。”
上面幾車珠寶還沒還回去,定安伯又送來幾車。
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苗歡盈一一笑納。
馬車緩緩離開。
定安伯長出一口氣。
卻覺背后一陣冰涼,原來是汗水了后背。
他“哎呦”一聲癱在地,連忙招呼眾人將他扶馬車。
……
縣衙書房,沈黎帶著沈妞妞在火爐上烤著饅頭。
后院,林晴拉著姜青梅,替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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