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朝堂之上像是一道驚雷炸響,雖說不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但是從張首輔的口中說出,眾人還是吃了一驚。
“薛家,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沒想到這件事已經驚了張首輔,張首輔怒,看來薛家必死無疑了。”
“薛榮是韓沖的干兒子,估計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薛榮一家抄斬吧。陛下如此信任韓沖,說不定會網開一面。”
員們議論紛紛。
大太監韓沖眼神犀利,站在皇帝趙焱邊,表晴不定。
韓沖在皇帝趙焱還是漢王的時候,便是他的太監,手下又有錦社這樣的暗探組織,權傾朝野。
滿朝文武,也就是清流黨魁張首輔和幾位大將軍能與之一較高低。
“戶部侍郎薛榮何在!”
趙焱龍大怒,滿朝文武皆震驚。
薛榮聞言,立刻從百之中站出,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陛下,臣教子無方,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趙焱面無表:“罪該萬死,死一次還不夠嗎?”
薛榮將腦袋深深的埋到地上,不敢窺探龍。
張首輔拱手說道:“陛下,薛榮為戶部侍郎,朝廷二品大員,兒子居然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真是罪該萬死!”
韓沖雖然是皇帝的近臣,但龍漢王朝有祖訓,太監不得干政。筆趣庫
所以在朝堂之上,韓沖也不能進言。
“陛下,張首輔,雖說薛大人之子薛鴻飛罪該萬死,但已經伏誅,這件事與薛大人并
無聯系。而且薛鴻飛已經暴尸三日,游街示眾,民憤已消,罪不在薛大人,請陛下明察。”
說話之人乃是戶部尚書,此人與韓沖關系匪淺,多年來也沒到薛榮的孝敬。
所以這個時候才會出來替薛榮說話。
接著,十幾名員全部齊齊站了出來。
“臣等附議,薛大人為勤懇,一向清廉,有目共睹,請皇上明察。”
這些皆為韓黨,此時的朝廷上分為幾個黨派,以張首輔為首的清流黨,以韓沖為首的韓黨,還有以大將軍狄擎蒼為首的軍黨,三者之間犬牙錯,勾心斗角。
而皇帝趙焱對著三黨卻是放任逐流,讓其相互制衡。
這便是帝王權。
就在這時,兵部郎中令李靖站出,對著皇帝趙焱鞠了一躬。
“啟稟陛下,臣李靖出燕州,多年來,燕州有一句歌謠,臣想說與陛下和諸位大人聽。”
李靖年紀不過三十,卻因是武狀元出,立有戰功,所以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兵部郎中令。
趙焱點了點頭。
李靖說道:“碩鼠碩鼠,食我糧谷,吸我,敲我尸骨,薛家碩鼠,食我燕州,百姓凄苦。”
聞言,薛榮臉頓時一變。
“李靖!我薛榮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誣陷于我!”
其實這些謠也不過是李靖編出來的。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趙焱是否相信。
趙焱一拍龍椅,大怒道:“薛榮,你還敢狡辯!難不這燕州的百姓還會冤枉了你不!”
“陛下,這……”
趙焱看了一眼旁邊的韓沖,冷哼一聲。
隨即說道:“將薛榮罷撤職!薛家貶為庶民,后代永不錄用。”
張首輔還要進言,趙焱卻道。
“退朝吧,朕有些累了。”
說罷,便直接轉離去。
薛榮便被摘取了烏紗,隨后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一般被衛軍拉出了朝堂。
韓沖喊了一聲退朝之后,便走了下來。
一雙眼睛鷙的看著張首輔。
“首輔大人,真是雷霆手段。”
張首輔眼神之中卻沒有半的不安,冷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韓總管,讓你的寶貝兒子丟了烏紗帽。”
“張首輔此言差矣,薛榮作犯科,本就罪該萬死,陛下能留他一條命,已經算是他走運了。若是在我看來,就該將其滿門抄斬!”
韓沖咬牙切齒的說道,薛榮乃是他的左膀右臂,這麼多年他手中的很多進項都是由戶部出的。
現在薛榮一死,便斷了韓沖的一條財路,不怒是不可能的。
“韓總管深明大義,本首輔甚是欣啊。”
張首輔哈哈大笑,雖說韓沖權傾朝野,但張首輔卻從來沒有把這個閹人看在眼中。
“首輔大人,以后再有這樣的事,直接告訴本總管,本總管一定早些清理,也不牢首輔大人費心。”
張首輔看了一眼韓沖,不屑道:“朝廷大事,我何須通知你一個閹人?”
韓沖睚眥盡裂,卻最終咽下了這口氣,笑言道。
“首輔大人,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