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勛一臉狐疑。
畢竟薛家的勢力不弱于他們白水郡郡守府,怎麼還要讓他們幫忙殺人?
世家門前寒門命賤如草。
“不知道薛公子要殺誰?若是王公荀貴我還真辦不了。”
薛萬徹搖了搖頭。
“此人算不上什麼,不過是沈家的贅婿,一個手無縛之力的窩囊廢罷了。”
“葉天?”
張勛愣了一下。
薛萬徹不解的問道:“怎麼,張大人認識?”
張勛搖了搖頭:“算不上悉,不過我弟弟與此人廝混在一起,我今天還遇到了。”
薛萬徹淡淡一笑:“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找王八,這酒泉郡的第一廢跟白水郡的第一紈绔玩在一起,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縱然薛萬徹說的是張勛的弟弟,但是張勛毫不在意。
“不過,畢竟是我二弟的朋友,而且還是沈家的姑爺,就這麼把人殺了不合適吧。”
薛萬徹聞言倒是吃了一驚。
“怎麼,張大人還在意這個?”
張勛嘿嘿一笑,道:“得加錢。”
張家的別苑的東北角的小院子里住著的便是張軒的母親,曾。
曾當年也是曾家劍冢之中數一數二的人,不過闖了一次江湖便喜歡上了當時還只是兵卒的張龍。
年風發,懷,干柴烈火便燃在了一起。
現在想來也是說是可笑。
只是一時的頭昏腦熱,便再也回不去那曾家劍冢了。
張龍發妻乃是家中所定,但發妻鄒氏家中長輩卻又在京中為的。
宰相門前七
品,更何況那人是正四品的京。
張龍對鄒氏也是言聽計從,要不是這些年曾深居淺出,從不爭名奪利,怕是兒子與自己早就死了八回了。
不過此時曾的房間之中卻多了一名年。
年十分恭敬的對著曾鞠了一躬。
“姨母,那婆娘是不是又給你氣了?”
曾輕輕搖了搖頭,著一灰素,手中拿著一串菩提佛珠,臉上有一掉紅的掌印。
方才鄒氏來尋事,曾幾句話說的不得,便又挨了一個掌。
不過好在曾并不氣惱,看著曾弱的樣子,鄒氏便悻悻而去。
“姨夫他就不管嗎?”
曾淡笑了一聲,并未回答。
這些年張龍早就寒了的心,縱然前來說上幾句話,曾也是毫不在意。
“不說這些了凌云,你母親還好嗎?最近有沒有回曾家劍冢看看,族中的老人們都還好嗎?”
作為曾家劍冢的恥辱,曾已經二十年沒有回過曾家劍冢了。
當年,出嫁的時候,曾家家主曾告誡過做人家妾室,衰則無。
只可惜那時候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郎君。
怎麼能把這些聽進去。
縱然在曾家,自己一輩子也不過是一個侍罷了,還不如追尋自己的真。
而自己的姊妹,謝凌云的母親卻被曾家劍冢安排嫁了名門謝家做了主母。
兩人的地位份境遇相形見絀。
“母親一切上好,只是這些年一直牽掛著姨母。曾家的長輩都好,不過上個月五
老過世了,娘親也回去祭奠了。”
聞言,曾眼淚簌簌而下。
自己這一的劍藝便是傳自五老。
五老將自己視若己出。
可五老過世,曾家卻沒人給自己一個消息。筆趣庫
也許在曾家眼中,自己早就不是曾家劍冢的人,又何須通知一個辱沒門庭的后人。
曾嘆息了一聲,走到自己屋里的觀音像前,拿起了一炷香點上,在了觀音像前。
念了一串往生經,也算是對五老的祭奠了。
看著曾一臉憔悴的樣子,謝凌云也是一陣的心疼。
“姨母,不如你和弟弟隨我去酒泉郡吧,我在那邊還有幾宅子,不說讓姨母的日子過的有多舒服,至不用看人臉活著。你要是呆的不舒服,便送你去江南謝家,母親一直牽掛著你。”
謝凌云這次之所以來張家,一方面是看姨母。
另一方面接到了葉天的傳書,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需要安排邊塞軍的居然是自己那個不的表弟。
謝凌云是知道的,表弟這些年一直在忍。
既然現在被天將軍看重,那便沒什麼好忍的了。
若是張家不放人,自己直接強行將表弟帶走,看誰能說出一句怨言來!
見曾沒有說話,便知道心中還有顧慮。
謝凌云直接言道:“姨母不必擔心,有我在,張家若是不放心,我便讓張龍那個郡守也做不了!”
曾愣了一下子。
想不到謝凌云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半晌之后,曾點了點頭,表示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