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絮瞇了瞇眼,遙遙看向段覓的方向。
熱烈的氛圍中,施書瑤問宋鶯時:
“你覺得自己能拿到首a嗎?”
宋鶯時:“能。”
回答的沒有一猶豫,很不符合當下流行的謙讓德。
施書瑤道:“這麽肯定?”
宋鶯時麵為難:“我都站在這了,要是說不能,豈不是顯得我不太聰明。”
大家發出善意的笑聲。
施書瑤也笑了,說:
“單說你的舞臺呢?”
宋鶯時揚起笑容,明的眸中含著自信而認真的,沒有狂妄自滿,盡是對自我的肯定:
“我的舞臺可以拿a。”
在前世揮灑過足夠的汗水,也曾在練舞時過傷。
追逐過,失敗過,灰心喪氣過,咬牙堅持過,所以更明白值得此時的功。
實力是的底氣,從沒有懷疑過這點。
施書瑤站起,衝比大拇指:
“你的勇氣也足以拿a。”
盡管有了預,但當這句話出現時,所有人還是有點“沒想到真的是”的覺。
首a!
這屆的首a出現了!是宋鶯時!
所有人豔羨地看著宋鶯時從臺上走下來,沿著鋪滿星的臺階,一路向上,越過們走到最上麵的位置坐下。
陸雪聞慨道:
“鶯時好棒,首a啊。”
懷絮收回目,低聲道:
“值得。”
“嗯?”
陸雪聞怔了下,探究地看向懷絮側臉。
這句短促凝實的肯定,好像是懷絮第一次清楚表述出對宋鶯時的態度。
當首a開了個頭後,後麵的a紮堆似的出現。
直到傍晚錄製再度中斷,所有人休息用餐時,已經有了四個a。
晚上還要接著錄製,還有40來位練習生沒有表演,今天勢必要搞到淩晨。
在晚餐時,大家最有興趣的話題不外乎就是,後麵僅剩的三個a會花落誰家。
實力突出的練習生大家或多或心裏有數。
像簽了頭部公司的練習生,容伊。還有五年前紅極一時的團員,極品回鍋晏然。以及從演員轉型而來的00後小花白瑜舟。
這三個都還沒上場,極有可能坐上a的位置。
但幾乎沒有人想到,評分a會再一次落到一位沒什麽名氣的個人練習生上。
懷絮唱了一首歌,唱完後,形象從甜心天使變魔鬼導師、打擊了無數練習生的施書瑤張口就是:
“我想給你a。”
這是施書瑤第一次給出這麽高、也是這麽爽快的評價!
別說練習生,坐在旁邊的段覓都驚了:
“舞蹈還沒看呢。”
施書瑤看:“你也是個歌手,你就說值不值得a吧。”
段覓二話不說道:“那肯定。”
兩個歌手導師都給予了幾乎是特殊待遇般的肯定,練習生們一時嘩然。
任遷也對懷絮起了興趣,翻了翻桌上資料:
“又是一位個人練習生,我們這屆的個人練習生都很猛啊!練習時長兩個月,學舞也是兩個月嗎,你學得怎麽樣?要是跳得太差,這個a我可不同意。”
任遷笑著說了這番話,但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作為男團員,他是很看重綜合實力的,要是跳得太拉,過不了他這關。
不過才學了兩個月,能跳什麽樣?任遷完全沒抱什麽期,沒想到懷絮的表現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懷絮選的舞曲並不複雜,但跳過舞的都知道,舞蹈的作每個人做起來差不多,但囫圇完作,和跳出風格覺,完全是兩檔子事。
懷絮跳的是爵士,的隨著勾人曲調舞,作的卡點準無誤,肢流暢而舒展。
懷絮的神似乎比平時更冷淡,更高不可攀,但仔細看才會發現,會配合著作進行細微神態的演繹,像霧似風,因難以捕捉,反而更引人去追尋探索。
如果說有的人跳舞能散發出無限的染力,那麽懷絮跳舞便是一種肆意釋放、但完全不關心你看不看的獨特,讓人很難不為著迷。
懷絮跳完,任遷鬆口道:
“恭喜你,你用音樂說服了施老師和段老師,你用舞蹈說服了我。”
懷絮鞠躬,聲音微微帶,依舊清冽:
“謝謝老師。”
任遷扭頭看坐在另一邊的鄭奇逸。
因為鄭奇逸基本沒反駁過他們的看法,任遷象征問了句:
“要是鄭老師沒有意見,那這個a就給懷絮了。”
宋鶯時坐在a席位上,正提起心等懷絮的評級,聽到這句,立時看向鄭奇逸的背影。
鄭奇逸這一天下來就沒怎麽表過態,像一個節目組請來的花瓶,宋鶯時都要忘記他了。
但現在站在臺上的是懷絮……
宋鶯時有了不妙的預。
就像上課覺得自己要被老師點名了一樣,有時候糟糕的直覺總是該死的準。
鄭奇逸的聲音響起:“你還有什麽要展示的?僅憑這些,我不想給你這個a。”
施書瑤道:“鄭老師?”
段覓道:“能唱能跳就好的,哪不好了?”
任遷也跟著說:“我也覺得夠格。”
麵對三位導師的“圍攻”,鄭奇逸換了個姿勢,低笑道:
“不好意思,我想給c,如果你們看好,b也行。”
一時間,現場的氛圍凝滯,四位導師因為懷絮的評級產生嚴重分歧。
練習生們議論紛紛:
“懷絮居然這麽牛,懷絮這麽牛居然還不配得a嗎。”
“鄭老師為什麽不同意啊?想不通。”
“我覺得該給啊,為什麽不給?你覺得呢?”
“反正給不給我都服懷絮,大vocal。”
100個練習生裏,唯獨宋鶯時怒火高漲。
其他人不知道鄭奇逸為什麽要這樣做,但讀了原書劇的宋鶯時一清二楚。
鄭奇逸十分自傲,他在學生時代就認識懷絮,一度還是懷絮的鄰居,但懷絮從未在意過他。
因為不被懷絮看在眼裏的過往,當他在社會上取得就、遠遠淩駕於懷絮之上時,他在試圖獨占懷絮的同時,死命打懷絮。
就像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懷絮該是a,他就是要利用他為導師的權力和威信,告訴懷絮,你不配得a。
憑什麽?
憑什麽懷絮要為他病態自私的心理買單?
憑什麽懷絮剛剛從命運的深潭裏向上走一步,又要沾上髒臭的泥點?
宋鶯時遙遙著懷絮。
現在是導師們的博弈,懷絮一個人站在臺上,眉眼有些漠然,仿佛討論的事與無關。
安靜地站著,宋鶯時便目不轉睛地看著,輕輕咬住下。
導師們的爭執久久沒有結果,段覓和任遷都好說話,施書瑤和鄭奇逸卻各不相讓。
施書瑤已經在拍桌子了。
鄭奇逸道:“我還是那句話,我需要更多的東西,你沒有那就——”
“有。”
一個清脆的聲音橫空出世,因為沒有麥克風,顯得有些弱小,卻不妨礙現場的人聽見。
鄭奇逸微微蹙眉,看向後。
不用特意去找,就在最上麵的a組,站起來的宋鶯時雙手聚喇叭,用力喊:
“懷絮,你唱啊,我們都想聽呢。”
把想拽你下去的人,狠狠踢開啊,懷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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