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上界,玲瓏塔。
深層酣睡的玲瓏君哼了一聲,很不耐煩,
“來我這里做甚?玲瓏界可不歡迎你!你也打我玲瓏修士的主意!懶的和你玩這人心游戲!”
一道意識映過來,“老朋友,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這一次兄弟我是確實有了難,看在你我數百萬年相識的份上,老哥哥你得拉兄弟我一把!”
玲瓏君哼道:“早就和你說不要去玩這人心游戲,傷人傷已,久走夜路總要撞鬼!
紅塵游戲有無數種,何必把自己到絕路上來?
現在好了,你的游戲對象真的有可能最終超過你,真有那一天,我看你到底怎麼辦!”
蟄就嘆了口氣,“老哥哥你不知道,所有紅塵游戲中頂屬這人心轉世游戲最有趣,能看世間真百態!
我也是倒霉,這百萬年游戲下來都沒事,偏偏現在遇到這麼個怪胎!
他如果真合了道德,那我這百萬年的作為就一定被定義為不道德的!
可如何是好?
老哥哥你一定要拉兄弟一把!”
玲瓏君就無語,像蟄這樣玩弄紅塵人心的把戲,他勸導過很多次,倒不是因為可能會遇上麻煩,而是因為這樣做對人類修士來說是個沉重的心路過程,有很多修士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最終因為所的人而斷送了道途。
但蟄對此振振有詞,他認為,他這樣做是在幫助他人,幫助圓滿了他們在一些人生道路中無法彌補的過錯,至于最后道途斷絕,這和他有關系?不這麼做的話,這些人就有道途可言?就真能一步步的一直走下去?
久走夜路會遇鬼,但如果一直遇不到,也就自然而然的忘記了鬼的存在;對蟄來說,游戲紅沉百萬年就一個鬼都沒遇到,在他的游戲中,能走到半仙層次的都屈指可數,別說到他這樣真仙的層次,就連一個人仙也沒出過!
所以,誰又能對他的所作所為進行評判?
這樣的概率符合客觀規律,仙人又哪是這麼好出的?哪怕蟄游戲的對象都是選擇的資質杰出之輩,但在殘酷的修真界中,能走到元嬰或者真君已經是很優秀的了。
百萬年的平平安安,讓蟄早已放松了警惕,然后就遇到了這麼一個怪胎,從筑基開始玩,然后金丹元嬰,一直玩到真君半仙,到這時蟄還不太擔心,因為半仙到人仙這一步實在是太難,古往今來有無數的人杰英雄倒在這一步上,怎麼可能這小劍修就能如此與眾不同?
但當這劍修選擇了道德,而清微天上傳下來的消息很確鑿,道德厄運兩道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必定會被人合,再結合這劍修的一貫表現,這才讓蟄產生了的危機!
真若這小子合了先天道德,未來就是金仙的果位,還要它一頭,最重要的是,以這小子的尿-,非得給它扣頂不道德的大帽子不可!
會不會丟掉命還不好說,但他這個真仙的下半輩子就一定沒好果子吃!
這就是蟄擔心的由來,對此玲瓏君是心知肚明。
也不好完全不顧,數百萬年的靈寶朋友就那麼幾個,走一個一個,又豈是可以站在一旁看笑話的?
“你現在才開始著急,是不是又覺到了那轉世之人的氣息?就我所知,每一次你到了的氣息,當這一世完結后,那劍修必定要上行一步?
下一步就是人仙!他再踏前一步,以人類仙人的實力和他合的先天道德,恐怕就能直接鎮你了吧?
這才是你擔心的原因?”
蟄嘆息道:“還沒那麼快!我確實到了那轉世之人的氣息,不過這世是個修者,卻不是凡人,和我對那小子的預言不符……
不過我有覺,怕是瞞不了太久就會再次轉生為凡人,而這次轉生我天道約束已經不能再繼續瞞下去,這幾千年來,我已經瞞了太多次,再瞞就會毀基……”
玲瓏君明白了,“嗯,我明白了,你所做的游戲,現在卻把自己玩了一個類似天道的存在?每次你出現,都是他再上一步的契機?結果害的你不敢出現,越是不敢,事態發展越是走向不可控,直到現在這小子要合先天道了,你卻再也瞞不下去了?
這又完的證明了你仿佛是天道化的事實……而一旦他發現真相,我就可以為你收尸了?”
蟄就很尷尬,“千趕萬趕,結果把我自己趕到這樣不堪的境地,是我自作自,原也怪不得誰!運氣不好,或者說是運氣超好,可能要玩出一個金仙來?
總要有所應對, 把可能的偏見降到最低,我不指那小子原諒我,但只要不過份仇恨我就好!”
玲瓏君的一笑,“其實有個簡單的辦法,能徹底有效!直接出手,或者你,或者找個代辦的勢力,我看道家很有這心思,只要你肯出頭擔下部分因果,就一定有勢力替你去做!
到時也不過是些區區的小懲罰而已,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
蟄毫不猶豫,一口拒絕,“老哥你別害我!這可不是什麼小因果!而是大禍害!
先天道德已有傾向,我橫加出手的話,我這真仙果位勢必不保!
他的競爭自有那些同樣需求合道的半仙來爭奪,那是他必須面對的,但我不能參與進去……”
玲瓏君冷冷一笑,“還算你道心清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既然你有底限,我就再幫你一次!”
蟄嘿嘿笑道:“就知道老哥這是在試探于我!其實沒必要,你我這樣層次,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很清楚;我若真有心親自刀上陣,還來找你老哥做甚?
快說快說,有什麼辦法能緩和下這尷尬的關系?”
玲瓏君哼道:“實話實說!”
蟄就無語,“實話實說?你這是什麼辦法?如果實話實說有用,我還來找你做甚?那小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面上笑嘻嘻裝無所謂,等他合道登仙那一天,恐怕就是老蟄我被冠以缺德之靈那一刻!”
玲瓏君也不再戲弄于它,“就是實話實說!你不敢去是因為你覺這些話驟然說出必然不可信!!
不過這些話我在三千年前都已經和他說過了!他是個有大智慧的,更深知進退,我不保證他就不會對你所做的一切能完全放下芥,但我覺得他可能會更傾向于與你達某種協議,
與其擔心他報復,就還不如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