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在莫須碑中待了十年,他覺的已經足夠了。
哪怕一定要創造一個自己的先天大道,都顯的太倉促,對此他一點準備也沒有,更沒有一個他自己能確定無疑的大道方向,更何況這樣的大道還要經過莫須碑的考驗,更要經歷四鴻的認可。
他連在這一方面的直覺都沒有,又何必強求?
也許,他需要更多的經歷來激發在這方面的靈。
在最后一次的搗后,他再次獲得了幕留字的資格,不過現在他上臺,其他修士就顯的平和多了,再也不會立刻群起而攻,而是給他留出了大家都默認的時間。
“時間改變著一切,一切改變著我們。原先看不慣的,如今習慣了;曾經很想要的,現在不需要了;開始很執著的,后來很灑了。
有時候你把什麼放下了,不是因為突然就舍得了,而是因為期限到了,任夠了,多了,也就知道這一頁該翻過去了。
修行如河,苦是轉彎:思量和抉擇,得到和失去,拿得起和放得下,我們需要放棄、割舍和忘。
修行如葉,苦是漂泊:飄零的心,不到依靠的岸。苦苦追尋和經,留下凋落而孤寂的懷。
修行如戲,苦是相遇:奇妙的人生旅程,留下念或者肩而過,相濡以沫或者分道揚鑣,人生若只如初見。
……碑十年,給大家添堵了!希你們只是把這個故事當一個玩笑,一個惡作劇,而不是懷有目的的別有用心!
修行太寂寞,改變下方式,找找樂子放松心,可好?
外來客寒,在這里預祝各位修行有,大道可期!
就此別過,他日相遇,若是有緣,你我再把酒言歡!”
李績離去,碑中修士能清晰的覺到空間中的道境了一條,那條在近十年中最活躍的,最跳的,最漠視規則的那條,在心放松的同時,也有種異樣的覺滋生,他們開始回憶這個人,那些不著邊際的屁-話中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人死了才能為英雄,人走了他的一切才開始被人回憶,這就是人類。
當正常秩序重新開始,無極大道再次為了幕占領者時,在他早已被人悉的闡述最后,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襄國鐵無忌,為眾道友演。”
這是莫須碑自存在起,第二次有人在其中自報腳來歷,第一次就在數個時辰之前,是一個來自主世界的修士,這打破了莫須碑的傳統,從謹小慎微,變得更加的自信!
為什麼不呢?修士來這里又不是來做賊,而是堂堂正正的創新大道,又有什麼不敢說,需要瞞的?
一個連自己真實來歷都不敢明示的人,其大道就算再神妙,又如何敢稱先天?
無極大道的展示者敏銳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現在唯一后悔的是,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是第一個?
自此,數百萬年延續下來的傳統開始有了裂,從今日起,每一個拔得頭籌的修士都不再藏頭尾,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的表明了自己大道的出,這是一個進步,也是邁出的第一步。
接下來,慢慢的,有人開始嘗試像那個外來客一樣的改變規則,改變碑的行事方式,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有的想改變,有的仍然墨守規,但這樣的改變關鍵就在一個開端,最終,會形一種趨勢,誰也無法阻擋!
李績雖然離開了,但他仍然留下了自己的足跡和影響。
……莫須碑外,仍然如故,數十道形在為進碑做準備;很有出碑的修士還在原地繼續停留,李績也一樣。
但在離開時,一道神識向他發來了信息,“道友可否留步?貧道獻國中山,知碑詳,幾句話的事,絕不耽誤道友時間!”
李績聞言止步,他一般不會拒絕修士之間正常的流,而且,他也有自己想知道的事。
“何事?這里這麼多人,為何獨獨問我?”
那修士馭使一頂轎子,然一笑,“未進之人,不知碑詳!之前也有修者從碑中出,卻是怒氣沖沖,貧道連張口的機會都沒有!
我就兩個問題,碑現在有多人?可否有一種青道境在其中?”
李績答的也干脆, “碑四十二人,無有青道境,道友可還滿意?”
中山苦笑,“讓道友笑話了,我與那青道境者有隙,胡進去的話,怕是不能安心修行,
如此,多謝道友,改日若有機會,我在獻國掃榻相迎!”
李績微微一笑,“倒是不用改日,我也問你一句話,互通有無,彼此之間也算互不虧欠!”
中山道人肅然道:“道友請講,只要在力所能及,必不瞞!”
李績問道:“你說你見過在我之前還有人出碑,是何人,你可識得?”
中山道人一笑,“這個我當然識得,不僅我識得,就是在場這數十名修士都識得!
不過那可不是人類,而是在天擇大陸大名鼎鼎的太古皇者,相柳氏!”
李績也不驚訝,“可有名號?”
中山道人顯然不陌生,“相柳氏在天擇大陸統共也沒有幾條,喜歡來莫須碑的更只有一個,名作相公,實力很是了得,不知道友……”
李績一笑,“無事,就是隨便問問,道友若再無他事,貧道便去了……”
兩人一楫作別,各奔東西。
除惡務盡,雖然李績并不能斷定這頭相柳氏就是所謂的惡,但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在莫須碑中已經對這個相公了殺機,并把它趕出了莫須碑,斷人修行,毀人大道,已然因果深種,卻是不可能再有回旋余地的,以他數千年修行的行事手段,這樣的因果必須早做了斷,而不是等著對方找上門來,那樣就太被。
于是去附近國家轉了幾圈,憑他這些年闖下來的微薄名聲,假借加國家長老一事,多方打探,不出月,也基本搞清楚了這個相公的大概底細。
他做事素來明快,又自持實力,于是直奔目的,先消了這個患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