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了。”季央看著他,“夫君有沒有?”
裴知衍閃了閃眸,“哪有什麼。”他替季央拉了拉狐裘的帽子,“外頭冷,回去了。”
季央心越來越沉。
又一日休沐,裴知衍難得沒有忙到不見人影,而是挽了袖,坐在院里,親手給還沒出生的孩子做起了小木馬。
季央午憩醒來走到院中,就見裴知衍扶著木馬的手柄一推,馬兒就前后要搖了起來。
裴知衍看到,笑道:“央央來的正好,看看如何,等將來那小東西出來就有的玩了。”
他說著又從手邊拿起一個已經做好的撥浪鼓搖了搖,“如果是閨就玩這個,如果是兒子,這就是他第一匹馬。”
季央臉上沒什麼笑容,“現在月份還小,你那麼早做好了不是積灰。”
裴知衍拍了拍手上的灰屑,起把摟到懷里,“這不是怕到時候急急忙忙來不急做。”
“怎麼兒子就有那麼大的木馬,兒就只有個撥浪鼓。”季延故意挑刺,說著已經紅了眼圈。
“哎呦喂,乖寶怎麼了這是。”裴知衍哭笑不得,忙湊過去吻了吻的眼,解釋道:“兒子皮一點沒關系,閨得像央央這般,滴滴的才可,千萬不能像裴凝和楚姮娥那樣。”
季央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就越是擔心他的小棉襖要保不住。
季央躲開他的輕吻,忍著淚道:“你就是偏心。”
推開裴知衍往屋走。
被留在原地的男人有些不著頭腦,他追上去忍痛道:“好,好,木馬和撥浪鼓都給閨。”
就是將來真隨了他這一脈的脾,他也認了。
季央停住步子,眼淚直直的往下掉,視著裴知衍,“我聽見你那日和沈清辭說得話了。”
裴知衍神微詫。
季央哭得肩頭發抖,“你將我托付給他,你還提前做這些,你到底做的什麼打算!”
裴知衍給眼淚都來不急,又是哄又是解釋,“話聽一半就急這樣。”
季央淚眼婆娑,“那你把剩下那半告訴我啊。”
裴知衍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楚湛心知肚明,我不是真心站他那派,我也知道他只要一有機會就一定會對我下手,所以我要比他走早一步。”
“會有危險。”季央閉眼靠在他懷里,不然他不會與沈清辭說那樣的話。
“不會。”裴知衍說得斬釘截鐵,可他心里知道就算他布劃再周全,也不敢說有十十的把握。
所以他才讓沈清辭在他日后離京的時日里護著侯府上下,護著季央。
“未必會走到那一步,還得看楚湛上不上套,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
他俯吻了吻季央的瓣,“央央只要記得,無論什麼況,都要相信我,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且惜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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