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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 第70章 宮里下了決心

所謂金丹丹榜,乃修行界冰雪閣所為,名曰:八百金丹,名天下!

既然是金丹榜,自然是指修為已達金丹境界的人,其實修行界金丹期修為的人遠不止八百名,但是能上榜的只有八百名額。這八百位金丹修士也不是上了榜就能永遠占據在榜上,丹榜屬于隨時更新那種,譬如有人打敗了榜上的某人取而代之,或者某人死了自然榜上除名。

許多人對這丹榜是不屑的,因為榜單并非絕對,考究出來的過程被人所詬病。

有些金丹修士不愿揚名而居,甚與人手,真正的實力如何不為外人所知。有些金丹修士勝者不炫耀、敗者不吭聲。試問這種況下,如何能保證榜單的絕對公平?

冰雪閣也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有排名次序的只是前十名。這十大丹榜高手,那絕對還是有實力的,總來說天下修士有意見的不算太多。至于剩下的七百九十名,只是榜上有名,未分名次先后。

八百金丹,名天下!還真是名天下,不管其他修士服不服,沒人搞的清天下金丹修士之間真正詳細的實力高低況,那些掌握資源的權貴自然是往榜單上瞅,照著榜單上的人下筷子,提供修煉資源,弄個丹榜高手做隨扈法師之類的保平安或辦事。

如此一來,榜上有名的人就麻煩了,經常會有人找上門挑戰,跑來挑戰的大多都是那些缺乏修煉資源的修士。找茬的人也是沒辦法,同樣是金丹修士,宿主提供的聘用價碼卻不一樣。打個比方,同樣的東西拿出去賣,一個包裝有名有號的商鋪產的東西能賣十個金幣,一個沒有包裝擺在地攤上賣的只能買一個金幣,憑什麼一樣的東西價錢差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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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人上也是一樣的道理,但是你說東西質量是一樣的或比有字號的更好沒用啊,宿主不認可,你說一樣就一樣?你說更好就更好?證明給我看吶,你去打敗一個丹榜高手試試!繞了一圈還是要去比一下,何必在宿主面前辱,不如先去挑戰了,榜上掛名后再說。

當然,榜上有名的若有門派背景,一般也沒人敢挑戰,除非你能干贏人家整個門派,否則是你今天上了榜,明天就有可能被一群人弄死。而有門派背景的金丹修士一般也不會去做那挑戰者,資源自有門派會提供,犯不著去干那沒事找事的事,挑戰那些沒門派背景的基本上沒必要,挑戰有門派背景的就更沒必要,會造兩派沖突。

如此一來,丹榜自然容易被人詬病,考究不全面嘛。可人家冰雪閣也有話說,你覺得榜單上的哪個人不合適,不妨拿出真本事來說話。然而誰會吃飽了沒事干點名道姓說榜單上的誰誰徒有虛名?這不是上趕著找人結仇嗎?

不滿的人自然怪冰雪閣那群閑的沒事干的人瞎搞來,可是也沒人敢找冰雪閣的麻煩,冰雪閣閣主是修行界實力屈指可數的元嬰期老怪雪婆婆的孫,那是站在修行界巔峰的幾個人之一。丹榜是上任冰雪閣閣主手上就弄出來的,上任是雪婆婆的弟子。

連其他元嬰期老怪對這丹榜都不吭聲,其余天下修士自然就那啥了。

倒也沒人刻意跟冰雪閣過不去,人家雪婆婆是站在食鏈頂端的人,有這背景,冰雪閣不缺修煉資源,也不缺名和利,犯不著跟別人爭奪結仇,算是比較超然的存在。

相對來說,丹榜也不是沒有可取之,多還是能反應一定的實力的,還是因為雪婆婆的背景,人家冰雪閣的人脈不用說,掌握的天下消息比一般人更全面一些,更容易做出評比。譬如某某和某某在某地打了一架,勝負如何,許多人也許聞所未聞,冰雪閣卻已獲得了消息修改丹榜,不人還是經由丹榜才知誰跟誰干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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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為何不弄出元嬰期和筑基期或煉氣期的,冰雪閣顯然也不敢對元嬰期的妄加論斷,下面的筑基期和煉氣期則因多如牛,哪評斷的過來。

看過報的容,陸圣中苦笑:“丹榜高手白遙都親自出馬了,這凌波還真夠看得起這落魄郡王的。”

安小滿著下,顯然也有些納悶,“也是,這凌波對商朝宗未免也重視過頭了,不但嫁兒,還派出白遙護衛,至于麼?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看來當年的寧王對凌波的影響不小,可是天玉門怎麼說?寧王對天玉門有這麼大影響力嗎?想不通…”搖了搖頭,費思量的樣子,“陸師兄,你這事我建議還是三思吧!”

陸圣中噓長嘆短,“咱們五梁山并非什麼大門派,不能自主一方,只能是依附,隨時可能被取代,王橫非要這麼干,我能如何?若不能給他一個代的話,憑王橫的關系,隨時可能將咱們五梁山踢出局,影響的不止我一個人啊!”

安小滿聞言陷了沉默,的確如此,不說別的,王橫和自己這邊的宿主周守賢都是保皇派,真要惹得王橫不高興了,隨便跟周守賢打個招呼,周守賢不可能為他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得罪京城那邊的王橫,連他都有可能從周守賢邊滾蛋,那些對保皇派有影響力的大門派只怕未必會幫他們講話,能取代他們的小門派實在是太多了。

“可這事幾乎不可能辦,別說師兄你,就算是咱們五梁山一起出,只怕也干不過白遙一個人,白遙可是一個人打垮過一個門派的人吶!”安小滿輕嘆。

陸圣中仰天嘆道:“事在人為,既然不能力敵,就想辦法智取吧!”抓起酒杯一口飲下,拍杯案上,忍不住咒罵了一聲,“媽的,那個什麼牛有道應該牛有病才對,殺誰不好,殺宋衍青干嘛,明知道宋衍青那麼大的背景還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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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京城,大司空府正堂,宋九明快步而,恭恭敬敬對上座的陌行禮。

陌揮手屏退了堂其他人,起繞出長案,走到門外屋檐下。

宋九明陪在旁靜默不語, 等著吩咐。

沉默許久的陌忽徐徐道:“宮里下了決心,除掉商朝宗,咱們得不到的,也不宜落在凌波的手中。”

“……”宋九明愣了一下,“凌波豈能善罷甘休?”

陌:“陛下這邊忌憚凌波那邊泄消息,凌波又何嘗不忌憚陛下這邊會泄消息,唯一的差別在于,陛下要顧及大燕天下,不想看到大燕給外敵可趁之機,而凌波卻無此憂慮,這就是所謂的腳的不怕穿鞋的,因此才讓凌波有恃無恐。若能一舉解決掉商朝宗,大不了給予利好安凌波,他也不損失什麼。若是失手,凌波也不敢反撲過甚,那了出去對他也沒什麼好,但陛下也不敢再迫第二次。”

宋九明思索中微微點頭,明白其中意思,一旦讓凌波誤以為皇帝仗著那個把柄可以屢屢對其手,凌波吃不消也無法承,發現那東西對皇帝沒有威脅效果,必然要狗急跳墻,這是大燕難以承之重。他徐徐道:“所以只有一次手的機會!”

陌頷首:“對,只有一次機會……”

南州刺史府,亭臺水榭間的樓閣之上,錦袍玉帶憑欄而立的周守賢捻須沉默不語。

一名絡腮須的青壯漢快步登上樓閣,走到周守賢邊拱手道:“不知州牧招我來有何吩咐?”

周守賢放下手,負手后踱步回閣,“嚴奪,有件事!”

壯漢嚴奪跟隨在旁,“州牧但說無妨!”

周守賢沉道:“陛下有旨,商朝宗不可留,要我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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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奪跟著思索道:“聽說商朝宗凌波的婿,要的話,豈不是要發大軍進攻?大燕如今的況,跟凌波撕破臉似乎有所不妥吧,這邊大軍一,各地擁兵自重者怕也會蠢蠢,星星之火搞不好就要燎原之勢,再加上周邊各國虎視眈眈,極有可能趁,如此形勢,這樣做妥當嗎?”

周守賢停步:“正因為不想和凌波撕破臉,所以陛下下的是旨,對商朝宗要決,所以才招你來!”

嚴奪試探道:“刺殺?”

周守賢沒否認,又補充道:“剛接到消息,商朝宗一行已經抵達青山郡境,隨行有一千騎兵,四千步卒,另有天玉門派出的三十余名修士護送,為首領隊的是天玉門的白遙!”

“白遙?”嚴奪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白遙乃天玉門的俊杰之一,丹榜上掛名的高手,曾以一人之力摧毀一個門派,還有三十名同門協助,再有數千人馬圍攻能讓人如陷泥澇。州牧,恕我直言,這種況下能有絕對把握殺目標者,除非元嬰期高手,至也得是丹榜上的前十大高手才有可能。”

周守賢:“元嬰期高手不問世事,就算是陛下親自出面也未必能請,而丹榜前十高手也不會無緣無故卷此事。至于其他門派中人,有天玉門震懾,也不敢輕易與之開戰。”

嚴奪明白了,所以才找他這個散修,嘆道:“州牧,非我推辭,而是能力有限,無法做到,怕會壞了州牧大事,州牧還是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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