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先生指教!”宇文風沒有任何不喜,反而是虛心請教。
“這樣吧,你找人為我準備筆墨紙硯,今晚我會先對你的刀法做出一點該,明天早上你來取!”
“多謝先生!”宇文風道謝之後,立刻去準備筆墨紙硯。
宇文風剛走出東獨居的小院,就被恭候多時的宇文月和宇文星拉到一旁。
“大哥,你真的相信他?”
宇文風笑了笑:“有什麽相不相信的,我的刀法中的確有不足之,若他能真能將其完善,我又何樂而不為?”
“你相信他能做到?”
“能不能,明天就會知曉,若是不能,說明他徒有其表,我們也完全可以撕毀與他之間的約定,若是能,說明他有能力指點我們,那我們尊他為先生,又有何不可?”
宇文星沉一下,道:“我覺他有這個能力!”
“你說什麽?”宇文月有些不滿,眼看和自己站在同一個陣營的二人,都要站在東那一邊了,這能行?
宇文星笑了笑:“小妹,若他真的能行,他就能做到他所說的那些,這對我飛雪部落就是一次機遇,那我飛雪部落就不至於繼續沒落,甚至能重拾曾經的榮耀,我當然希他能行?”
宇文風點點頭:“我就是這樣想的……”
“那就明天見分曉!”宇文月說完,扭頭便走。
“小妹,若他真有那般能力,我希今後,你能放下見!”
聽到宇文風的話,宇文月腳下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放心,我還知道輕重,若他真能,我尊他為先生!”
看著宇文月消失,宇文風輕歎道:“月兒太驕傲了,認為東比年齡小,卻比強出這麽多,自尊心有點打擊!”
宇文星無奈的聳聳肩,道:“這能怪誰,還不是我們大家平時都太寵了!”
兩兄弟無奈的對視一眼,也各自散去。
對於院外三兄妹之間的話,東也是非常清楚,但他隻是搖頭一笑,就回屋了。
人有驕傲並沒有錯,天賦越高的人就越驕傲,東也有自己的驕傲,但驕傲也不能盲目,更何況,三人行也必有我師,向人請教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哪怕這個人比自己還年輕,。
次日清晨,宇文風如約取走東為他修改的刀法,且回去就開始習練。
而東則又去了酒館,和李老漢品酒論人生。
同樣在天黑,東獨自返回,且在走進大門時,就發現宇文風如昨日一般在等待,隻是比昨天多了兩個人,宇文月和宇文星。
“先生……”
東點點頭,道:“大公子有何收獲?”
“先生高見,在下益匪淺!”
“那就好……不過,你既然稱我先生,我就送你一句話!”
“先生請說!”
“我或許能對你的武學做出一些修改,但無法改變你的心,所以你要自己去改變,讓自己的眼界變得更寬,更活躍,不要墨守規,前人的東西,未必就是對的,未必就適合自己,從前人的東西中,選擇有益自己的,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宇文風神一正,能繼承前人的東西,並走出一條自己之路的人,是絕世天才,這樣的人可是麟角,至他自認不是。
“在下銘記於心!”
東輕嗯一聲,道:“我要說的就這些,怎麽做,還要看你們自己!”
宇文星突然上前一步,並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遞到東麵前,道:“這是我學習的刀法,還請先生指點一二!”
但東沒有接,而是說道:“刀法是死的,同樣的刀法,在不同人手中,也會有所不同,你親自施展一次,我看看就行!”
“好……”
宇文星倒也幹脆,立刻就開始演練自己的刀法,其路子和宇文風稍有不同,更加狂放,更加霸烈。
“我知道了,明天給你答案!”
“謝先生!”
隨後,東的目就落在宇文月上,而卻沒有開口,但宇文風卻悄悄的拉了拉的服,對其連使眼。
宇文月的俏臉變了又變,最終卻冷聲道:“你今天還要幫宇文星修改刀法,我明天再來請教!”說完,就要離開。
東卻是笑笑:“無妨,我的記很好,若宇文小姐需要我幫你修改武學招式,你可以演練一遍,我明天同樣會給你答案!”
宇文月腳下一頓,冷哼道:“既然你這麽有自信,我就滿足你!”
宇文月用的是劍,或許極北之地修行者的武學風格都帶有些許狂放,但為子,對飄逸見長的劍更為青睞,這在中土也是一樣。
宇文月的劍法展開,也並沒有出乎東的意料之外,的劍法比之宇文風、宇文星倒是靈飄逸許多,卻依舊帶著一種狂放意味,就如耶律夢,隻是的劍法可比耶律夢自家武學妙太多。
很快,宇文月就將自己的劍法演繹一遍,收招之後,漠然道:“希你不要讓我失?”
東淡淡一笑:“自然不會!”
“不過,我有句話要送給姑娘……古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哪怕隻是一個凡夫俗子在某一方麵甚至比帝皇更強,對修行者更是如此,不同的人所擅長的東西也有不同,想要自己走得更遠,就要從別人上發現亮點,來彌補自不足,從而完善自己的路!”
“即便天賦再好,哪怕是絕世天才,若是固步自封,同樣會沒落!”
“或許我的話不中聽,姑娘會不屑一顧,但我不會隻挑好聽的講,更不會阿諛奉承,我隻會盡作為一個先生的本份,至於你們怎麽做,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宇文月冷哼一聲,並沒有回答。
宇文風和宇文星則是急忙開口,道:“先生教誨,我們自當銘記!”
“嗯……兩位公子無事的時候,也可以多看看其他武學,即便不學,也可以記於心,這能拓展你們的眼界,眼界大,世界才大!”
“是……”
宇文月卻突然開口,道:“道理誰都懂……但並非懂得,就能獲得!”
“姑娘說的是……懂得不等於獲得,但隻有先懂得才有可能獲得!”
“那你說說你眼中的世界又有多大?極北之地,還是中土,或者整個雲荒?”
“都不是!”
“什麽意思?”
東笑笑:“追求不同而已……你們的目標是什麽?是為超凡,是重拾飛雪部落曾經的榮耀,是站在極北之地的最巔峰,還是傲視整個雲荒?”
宇文月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是站在極北之地的最巔峰?”
“隻是極北之地嗎?為什麽不是整個雲荒?”
聞言,宇文月頓時猶豫起來,能為極北之地的最巔峰已經艱難萬分,何談整個雲荒!
但很快,就再次開口:“先站在極北之地的最巔峰,再談雲荒不遲!”
這倒也有道理,一步一步的來。
東點點頭,輕笑道:“此言有理……所以你們的目標始終是修行境界上的巔峰,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的修行,修的是修為境界,我的修行,修的是我的心!”
“有何不同,不都是修行!”
“修為有界心無界!”
宇文月雙眼一,眼界再大,世界再大,始終有界,但並非心就真的無界,這還要因人而異。
“心同樣有界,想要站在極北之地的巔峰,極北之地就是你的心界,想要傲視雲荒,雲荒就是你的心界,又豈能無界!”
東不由的深深看了一眼宇文月,這個傲氣的子,悟還真是不凡。
東笑了笑:“姑娘所言甚是,心無界當然不能一概而論!”
“若不想站在極北之地的巔峰,不想傲視整個雲荒,若隻想天地自然呢?是否就是心無界呢?”
宇文月俏臉微變,若真如東所言,天地自然無界,心則無界。
宇文風和宇文星的也是微微變,他們忽然發現,麵前這個堪稱妖孽的年,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因為他心裏裝的不是修為的巔峰,不是權利地位,也不是名利財富,他心裏裝的是自然天地。
看著三人的神,東笑了笑,道:“我說的這些,隻是想讓你們把心變得更活躍,不要拘於一格,並非要你們如我一樣,畢竟我們的路不同!”
“當然,你們若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也可以完全無視,因為我的看法未必適合你們,別人也一樣,你們能從別人的見解之中,找到適合自己的,才是對的!”
“謝先生……”宇文風和宇文星同時施禮。
宇文月那不斷變換的神,突然平靜下來,變得坦然,也出乎意料的微微躬施禮,道:“謝先生……”
看到這一幕,宇文風和宇文星均是會心一笑,東也是暗暗點頭,人可以有驕傲,若是能將這份驕傲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我。
“好了,我還要謝謝你們聽我嘮叨了這麽多,都去忙吧,不用在意我!”說完,東就從三人邊走過,向居住的小院走去。
可他還沒有走多遠,宇文月又突然開口,道:“先生……我還有一事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