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淡淡一笑,卻也沒有排斥這種覺,人活著就是要活出一個自由,做自己所想之事,即是心之暢達。
人之修行,修的是天地大道,同樣也是人心,順心而為,便是順其自然,方能與天地契合。
想到這些,東就是微微一笑,心暢方覺自由。
突然間,東的神一,他忽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變得更加細致,風聲,笑聲,窗臺的晃,食客每一分神的變化,都忽然變得異樣清晰,清晰如時間放緩了一樣。
很快,東就發現這不是周圍環境的變化,而是自己眼的變化,準確來說是自己知的變化,神魂的變化。
“沒想到神魂會在這一刻痊愈,且有所突破!”
東看著手中的酒碗,輕笑道:“一碗酒,給我一個明悟,一個方向!”
“謝了……”
“先生,謝誰呢?”
東看了一眼歸來的耶律夢,淡笑道:“沒有,自言自語罷了!”
耶律夢輕哦一聲,也沒有多問,為自己倒一碗酒,一飲而盡,彰顯著極北之地子的豪爽。
“先生,我們至還要一個月才能抵達目的地,您有把握嗎?”耶律夢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東笑笑:“不知道,試試才知道!”
“萬一失敗了呢?”
“那就換一家!”
“就這樣?”
“不然呢?”
耶律夢輕歎一聲,道:“我真的擔心我們會無功而返!”
“放心吧,一切有我,你的家人不會有事的!”
“為什麽?”
“因為他們知道,是我的存在,雪石部落才有那樣的變化,既然如此,在他們眼中,我的價值可比雪石部落重要的多,而你又和我一起,所以他們會以你家人為籌碼,等我們回去!”
“你家人活著,要比死去更有價值,試問他們怎麽會舍棄這樣的一張王牌!”
“難道他們會一直等下去?”
“當然不會……但也會有一段時間無礙,這對我們來說足夠了!”
耶律夢點點頭,道:“實際上,我們不走也未必不行,有先生指點,我父親未必不能戰勝超凡高境!”
在引元初境的時候,在東的指點下,可是戰勝了引元高境的耶律林,同樣的道理,東指點超凡初境的耶律石,未必不能戰勝超凡高境的苗狼。
東卻搖頭一笑:“你錯了,引元境和超凡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境界,引元境手,勝敗主要取決於招式,但超凡有神域,有劍意,招式並沒有那麽重要,主要是神魂的鋒!”
“除非你父親的神魂、劍意、神域都不比對方差,那時的勝敗才有招式決定,加上我倒是能戰勝對方,否則就不行!”
“若先生是超凡初境,有沒有把握戰勝超凡高境?”
“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倒是讓耶律夢有些意外,這樣的回答說明東還是有些信心,否則就直接說不行了。
但很快,耶律夢就坦然了,因為這是東,一個充滿神彩的普通年。
“哈哈……兩個臭未幹的小子,竟然在這裏妄談超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個狂放的笑聲響起,立刻引起其他食客的紛紛大笑,一時間,整個客棧都變得熱鬧起來。
東和耶律夢的談並沒有刻意藏,自然是被周圍的食客聽在耳裏,他們或許看不出東二人的境界,但兩個隻有十六歲左右的年,就算有點實力又能強到那裏,竟然妄自談論超凡,無疑是無知。
超凡是什麽,在極北之地中,超凡就是最頂層的高手,或許超凡之中也有三六九等,但不得不承認,每一個超凡都堪稱一方豪雄。
耶律夢冷哼一聲,冷冷的掃視一眼周圍,引元高境的氣息若若現。
“引元高境……”
那個調笑的壯漢驚咦一聲,隨之輕笑道:“這般小的年齡,能有這樣的境界,的卻是不錯,但和超凡差的還是太遠!”
“你……”
耶律夢剛要辯駁,東就一把按住的手,隨即對那壯漢拱手一禮,輕笑道:“前輩說的是,我們可沒有對超凡有任何不敬,隻是無事閑談而已!”
壯漢哈哈一笑:“無妨,老子也是欣賞你們,年輕人就該有衝勁,超凡怎麽了,你要想著,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傲視所有超凡!”
東嗬嗬一笑,這漢子的倒是直爽,想到什麽說什麽,一點都不顧及。
果不其然,壯漢的豪壯語,頓時又惹來其他食客的一陣大笑。
“可惜晚輩隻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
壯漢和其他食客都有些詫異,剛才他們還聽著東和耶律夢的談天說地,那可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耶律夢輕哼道:“若是先生能修行,超凡算什麽!”
這話一出,東是啞然失笑,而周圍的眾食客則是再次狂放大笑,尤其是那個壯漢的笑聲更是洪亮,整個客棧都在震。
在雲荒,能說超凡算什麽的人,隻有聖,那樣的人,哪一個不是一方霸主,哪一個不是震懾四方,就算東的再厲害,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年,和聖高手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裏。
“哈哈……小姑娘有意思,老子喜歡!”
“切……誰要你喜歡!”
壯漢又是大笑一聲,一點都在意耶律夢的不給麵子,但在笑聲中,他的臉上卻有一抹異樣的紅暈一閃而過。
東看了看壯漢,淡笑道:“前輩,是不是有恙?”
聞言,壯漢的神頓時平靜下來,目死死的看著東,東也不閃避,與之對。
足足十幾個呼吸後,壯漢才開口道:“你怎麽知道?”
“聽出來的!”
“前輩的笑聲雖然狂放有力,但晚輩還是聽出一異樣,那是強忍痛楚的異樣,若是晚輩沒有猜錯,前輩應該是中毒了!”
這話一出,壯漢的神頓時一沉,而周圍眾食客也是神大變,目紛紛落在自己麵前的酒菜上。
壯漢冷哼道:“老子不是在這裏中毒的,否則老子早就掀桌子了!”
眾食客這才放心,神也紛紛鬆了下來。
“你是怎麽知道老子中毒了?”
東笑了笑:“前輩為超凡,且外表看不出什麽傷勢,那外傷的可能就很小了,但能讓超凡難忍的疼痛,晚輩覺得也就隻有傷了,但前輩剛才的笑聲,明顯是真元充足,那剩下的就隻有中毒了!”
“好在晚輩並沒有猜錯!”
耶律夢也是滿臉錯愕的看著,等東說完,的目就轉到壯漢上,想要看看東猜的是對是錯。
壯漢的臉變了變,最終還是輕歎道:“你小子的眼還真毒,恭喜你猜對了!”
“耶……”
耶律夢歡呼一聲,隨之斜睨壯漢一眼,得意道:“現在知道我家先生的厲害了吧!”
東笑了笑,道:“晚輩對醫也略有涉獵,若是前輩不嫌棄,或許我能幫您看看!”
“先生,人家是超凡,還用你幫忙?”耶律夢不鹹不淡的說道。
“同時天涯淪落人,能幫則幫!”
東隨之對壯漢說道:“若是前輩不喜,權當晚輩狂妄!”
“先生,誰敢讓一個陌生人醫治自己,更何況是一個超凡,萬一你暗中下手,那一世英名豈不是付之東流,先生不懂,我懂!”
壯漢一瞪眼,道:“小丫頭,老子申屠雷怕過誰?”
“申屠雷……”
這個名字一出,場中除了東之外,所有人都微微變。
尤其是耶律夢更是驚呼道:“你是雪山狂人申屠雷?”
“正是老子,小丫頭是不是怕了,是不是誠惶誠恐啊,放心,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
“切……”耶律夢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他。
看到東一臉的疑,耶律夢輕聲道:“雪山狂人申屠雷,超凡初境的獨行俠,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且做事狂放不羈,且管閑事,遇到不平事就要管一管,所以得罪的人比較多!”
東頓時恍然,隨即對申屠雷拱手一禮,道:“晚輩有眼無珠,還前輩不要見怪!”
申屠雷則是撇撇,道:“你小子有些文縐縐的,不如這小丫頭爽快!”
“不過,你說你能治老子上的毒?”
“這要先看看前輩中的是什麽毒?”
“焚散!”
“極北之地三大奇毒之一的焚散!”耶律夢驚呼。
“沒錯,就是焚散,小子你還有把握嗎?”
東神微,因為他知道焚散,且是曾在小蒼山的時候,就知道了這種毒。
據書中記載,焚散,會直接侵蝕全,讓其如火燃燒,當燃盡,才會燃燒,由向外,如同自我焚燒一樣。
焚散很難清除,真元雖然製一二,但也僅僅如此,隻能讓自己多活一段時日罷了。
但焚散也有克星,就是冰晶雪蓮,隻要服下此,奇毒立解,隻是這冰晶雪蓮更是奇珍,可遇而不可求。
東沉思片刻,道:“若是前輩是醒魂境,晚輩是無能為力,但前輩即是超凡,晚輩倒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