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淡淡一笑:“晚輩是不是普通人,想必耶律姑娘昨晚已經知道了答案!”
耶律夢一點都不尷尬,笑道:“二叔,昨晚我父親檢查過他的,不可能是修行者!”
“哦……這樣嗎?那就說說剛才的你,是如何將進退把握的毫厘不差,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就算是修行者也很難做到!”
東淡然依舊,道:“很簡單,那是智慧!”
這樣的回答,倒也不假,他能做到這一步,是他的博學多廣,也是他的沉著冷靜,更是他對戰場的準把握,這些就是智慧,是他長年累月積累下的智慧。
隻是東認為的合理回答,卻惹來一陣白眼,尤其是耶律夢更是語帶嘲諷的說道:“照你這麽說,是不是聰明就能戰勝對手了?”
“當然不是……修行者的勝敗,取決於許多因素,但足夠聰明卻能增加勝算!”
“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說剛才的你是怎麽做到的?”
東略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並沒有刻意去做什麽,隻能說是自然而然,若非要我說是怎麽做到的,我隻能說是一種習慣吧!”
這樣的回答,自然會讓在場的許多人無法理解,但有些人卻理解,耶律夢的二叔耶律山就是其一。
這也讓他看東的眼神有些不同,能在瞬息萬變的戰鬥中,能準把握每一分變化,是對自己的掌控,也是對對手的掌控,這樣的人,要麽是眼界足夠高的絕代高手,要麽就是天賦異稟的一代妖孽。
或許在耶律山眼中,現在的東真的是無法修行,但誰又能保證此事不變,甚至他更相信東遲早會真正擺普通人的份,展屬於他的風采,就如那鯉魚終要躍過龍門,化魚龍。
想到這,耶律山就微微一笑:“你說這是智慧,那你能否讓一個引元初境的人戰勝一個引元高境的人?”
聽到這話,耶律夢這些人都以為是耶律山在兌東,所以他們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東回答。
“應該可以!”
回答一出,除了耶律山淡笑依舊之外,其餘人都很是驚訝。
“那好……耶律林、耶律夢出列!”
“他們兄妹,一個是引元高境,一個是引元初境,對彼此的武學招式也都很了解,你就指點一下夢兒,看能否在你的指點中,戰勝耶律林!”
“正常況下,夢兒不是對手,若你能指點贏了對手,那我就相信你剛才所說是真的!”
本來東無需為自己證明什麽,他也不在意別人怎麽看自己,隻是現在借住雪石部落中,不能不消除這些人對自己的疑慮。
“那好吧!”
東隨即對耶律夢說道:“二小姐,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就不能怪我了!”
“沒問題……”耶律夢很是爽快的答應下來,也很想知道在東的指點下,自己能不能越級而戰,戰勝一直一頭的大哥。
耶律林也是滿臉的好奇,他也很想知道,東如何指點一個人戰勝本不能戰勝的對手。
“開始吧!”
耶律林的兵是一把刀,且比之前耶律鷂的長刀還要大一號,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輕。
短暫的沉默,耶律林當先而,與此同時,耶律夢也想,可一想到東還沒有開口,隻能按捺出手的衝。
耶律林的刀,很狂,很烈,很有力,狂刀斬下,氣勢之強絕不比引元巔峰的一擊差,刀產生的勁風卷起大量雪花,猶如暴風雪纏繞在刀上,一起殺向耶律夢。
“後退一步……”
隨著東的聲音響起,耶律夢毫不遲疑的後退一步,一步距離,讓耶律林長刀在眼前劃過,且能到那淩厲的鋒芒,但未傷分毫。
“橫移一步!”
耶律林在刀勢還未落盡之時,就猛地刺出,直取耶律夢的膛。
隻是他這樣做的同時,東的話已經落地,耶律夢也隨即橫移,非常準確的避過這一刺擊。
對於這一結果,耶律林雙眼驟然,這東竟然仿佛算準了自己要做的事,從而提前開口,讓耶律夢避開。
隻是這時,東再次開口:“暴雪式……”
耶律夢一愣,隨即就施展出剛才對付東的那一劍招,劍卷雪,呼嘯而來。
耶律林對於這一招自然悉,也不止一次破除過,麵對此招,自然不慌不忙,且很自然的反擊。
狂刀橫斬,猶如閃電劃過集風雪,快而狠,且無可阻擋。
“劍揚兩寸……”
耶律林臉微變,急忙換招,即便如此,他的手腕也是險之又險的從劍鋒上劃過。
“刺眉……”
上一招的餘勁還未散去,耶律夢的劍就快速刺向耶律林的眉心。
耶律林想都沒想,長刀轉向,斬向刺來的劍,他也有信心刀會先到劍,從而將這一招完全化解。
“落二、橫一!”
耶律夢本能的將劍落下兩寸,且橫移一寸,本來這不該會發生什麽,甚至還會將之前的優勢喪失殆盡。
可讓人想不到的事發生了,耶律林那握刀右手的手腕竟然直接撞在了劍上,且是他手腕脈門的位置。
脈門遭擊,手上的力量瞬間消散,長刀更是離手落地。
“這……”
耶律夢有些傻眼,隻是按照東所說,很簡單的改變一下劍的位置,怎麽就擊落耶律林的刀。
耶律林也是滿臉錯愕,自己不過是見招拆招,怎麽就變主將手腕送上門了,完全是找死的行為啊!
“耶……我贏了!”
相比於耶律夢的歡呼,耶律林就要平靜的多,看向東,問道:“你竟然能算準我要出什麽招,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未卜先知自然不可能,我讓二小姐主出擊,主要就是計算你會怎麽做,然後再加以應對,贏得僥幸!”
若是東自己出手,他不會那麽著急主出擊,可指點耶律夢則不一樣,若是一再被閃避,在哪瞬息萬變的況下,自己開口,再等耶律夢去做,保不準就會出現時間上的誤差,那樣的誤差足以決定最終結果。
所以東隻能讓耶律夢主出擊,隻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計算耶律林怎麽做,然後再讓耶律夢加以應對。
但東也明白,這場勝敗的因素,還有極北之地修行者武學招式相對簡單一些,若是今天耶律林換沐飛雨,或者姬無瑕,就算自己指點,耶律夢也很難贏。
“你很了不起,雖然不能修行,但這份智慧卻常人難及,若你能教導夢兒兄妹,想必他們一定會有很大的進步!”
耶律山的話,讓東一愣,隨即就打了一個冷,忍不住咳嗽幾聲,裹了裹上的皮氅,搖頭道:“前輩高看在下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如何能教導他人,至於那所謂的智慧,也隻是我的個人習慣,也無法傳授!”
耶律山笑了笑:“你的智慧當然是無法傳授,你也是個普通人,但你可以隨時指點他們一二,指出他們的弊端和不足,加以改正就行!”
“若你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話,我可以讓他們拜你為師?”
“呃……”東驚愕,他今年無非也還不足十六歲,怎麽可能做人師傅。
“千萬別……”東急忙擺手拒絕。
“那就老師先生吧,這樣隨意一點!”
“還不快喊先生……”
耶律山這一大嗓門,不但把耶律夢這些年嚇一大跳,就連東也被嚇了一跳。
“先生……”耶律夢當先反應過來,躬施禮,隨之,耶律林、耶律宇兄弟和一眾年紛紛照做。
“呃……”
東很無奈,雖然說師傅和弟子如同父與子,關係更親一些,先生和學生的關係沒有那麽正式,但自己還隻是一個不足十六歲的年,也從來沒想過去教導什麽人,現在卻被耶律山趕鴨子上架,強行收了一眾學生。
他很想拒絕,但事到了這個份上,非要拒絕,就太掃雪石部落的麵子,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在這裏住下去了。
“那好吧……你們若有什麽疑,自然可以問我,我能幫的一定相助,但你們該怎麽修煉還是怎麽修煉,我不會給任何意見!”
“沒問題……”耶律夢嘻嘻一笑。
“那你們繼續忙吧,我回去休息一下!”
東回到房間,在炭火前就坐,看著那微弱跳的火焰,心中的種種波瀾歸於平靜。
“咳咳……”
莫名的咳嗽兩聲,冷意襲來,東忍不住苦笑道:“看來是真的了風寒!”
東雖然無法修行,但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病,這才到極北之地一天而已,竟然惹了風寒,對他來說是有點不可思議。
“神魂創,沒有真元,加上這極寒的陌生天氣,惹來風寒倒也不奇怪了!”
“先生……”
耶律夢款款而來,且端著熱騰騰的早飯。
“二小姐!”
耶律夢在東邊坐下,道:“你現在是老師,我是學生,就別我二小姐了,喊我夢兒就好!”
“不行……禮不可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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