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追擊而來的石人,則是齊齊在拱門前停下,雖然依舊是殺意沸騰,卻沒有一個邁過那個門,卻也沒有散去。
“還好……”
劍公子四人均是長舒一口氣,這才放心打量麵前淩的戰場。
四人默默走戰場,突然間,在他們眼中就出現一道道虛幻的影,有男有,統一著裝,每個人都拿著一把劍,整齊劃一的演練劍法。
看到周圍的這一幕,劍公子四人剛剛提防起來的心,驟然鬆了下來,神也都有一點莫名的落寞。
他們為四門中年青一代的領軍人,對於眼前的景象怎麽能到陌生,這是一個宗門弟子集練功的場麵,腳下的戰場是這個宗門的演武場,他們自己的宗門之中也有這樣的存在。
“這裏到底經曆了什麽?”沐飛雨囔囔低語,雖然在問,可他心裏也很明白,一個宗門的演武場變這個樣子,顯然是經曆了滅門危機。
“不管這裏發生過什麽,他們的曾經的氣機不散,讓我們有幸見證此地曾經的繁華!”劍公子簫心劍輕歎。
“他們都很強……”刀公子石一笑看著周圍的那些虛影,著他們練功時的點滴,著那雲淡風輕之中藏的強悍實力。
“是啊……那些在此練功的弟子,最都是超凡,甚至更強?”
“這裏還隻是星月外山,還不是山,在此練功的弟子竟然最低都是超凡,甚至是聖,那山的況豈不更強,難道上古時代,大陸上真的存在過如此強大的宗門?”風公子雷風滿臉的吃驚,有些不敢置信。
沐飛雨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典籍記載過這樣的事,或許天外有天吧!”
刀公子石一笑雙眼一:“你是說雲荒之外還有世界?”
“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想應該是有……”
劍公子悠悠一笑,道:“是不是天外有天,等我們到了那個境界自會明白,至現在我們隻需知道,聖不是終點,權利隻是笑談!”
沐飛雨三人也均是一笑,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也都有很高的地位,但他們並不在乎這些,他們在乎的是個人修行,那些外之,權利也罷,財富也罷,都不過是過眼煙雲,不值得去在意。
隨後,四人就在這個淩的戰場上席地而坐,他們在看這裏的曾經,曾屬於這裏的繁華,還有周圍那些弟子劍中的變化。
那個院落中,那間靜室,東還在團上靜坐,而他的神魂卻還在看著在團上靜坐的男子,默默無聲,時靜止。
不知過了多久,團上靜坐的男子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如星海深邃,如天空浩瀚,卻又是那樣的平靜。
讓東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子隨即將目轉到他的上,仿佛越無數時間的距離,曾經在這裏靜坐男子殘留的氣機發現今日出現在這裏的神魂。
男子微微一笑,手虛引,道:“此地寒酸,若不嫌棄,請坐!”
東心中陡然一驚,他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竟然真有靈智,完全不像是前人殘留的氣機。
“多謝前輩……”東拱手一禮後,就在男子對麵席地而坐。
男子淡笑道:“這麽多年,你是第一個出現在這裏的人,也算你我有緣!”
“隻是我已經不在,隻留下氣機殘魂,沒有好給你!”
“晚輩不敢,能有幸得見前輩,已是三生有幸!”
“嗬嗬……這是緣,和有幸無關!”
男子出右手,東的神魂之中就飄出一個虛幻小劍,流著中正、平和、仁慈、包容的氣息,正是仁之劍意。
“你能得到仁之劍意,的確不錯!”
“晚輩僥幸……”
“你不用謙虛,若你心中無仁,是不可能得到仁之劍意的認可,更不能得到!”
“而且你的劍意中,還有一種包容萬的氣息,若是沒錯,你來自長生觀吧?”
東點點頭,道:“正是……”
“原來如此……不知你來自那個長生觀?”
聞言,東有些迷,道:“雲荒不就一個長生觀嗎?”
“雲荒……”
男子嗬嗬一笑:“呆在這裏太久,都已忘記外麵的事了!”
“不過,為何你手上沒有長生戒?”
“什麽長生戒?”
“你難道不是長生觀傳人?”
“是吧……長生園告訴過我!”
男子恍然一笑:“我明白了,看來你為長生觀傳人的份,境不怎麽好啊!”
“晚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誤長生觀後,就一直遭人惦記!”
“嗬嗬……這麽說來,你所在的長生觀,沒有上代主人了?”
“是啊……”
“那你的境不好,也就能夠想象了,這就是世道人心!”
“不過,這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好,不經曆風雨又怎麽能見彩虹!”
“外麵的孩是你的朋友?”
“對……”
“也不錯,你要珍惜!”
這話聽著怪怪的,東隻能解釋道:“我和隻是朋友,而且是當今公主,不是前輩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
男子那似笑非笑的表,讓東無奈,幹脆不再說什麽了。
“哈哈……是當今公主又怎樣,你可是長生觀傳人,份比隻高不低,還怕配不上?”
東滿臉的尷尬,怎麽這話越扯越遠,急忙道:“前輩,不說這個了,晚輩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前輩!”
“哦……那你問吧?”
東頓時無言,他那樣說隻是為了轉移話題,沒想到這個男子如此幹脆,自己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什麽問題。
“哈哈……你這小子有點呆!”
東尷尬一笑,眼神突然一,道:“前輩,晚輩的丹田有損,不知能不能從那個花園裏采取幾株靈花一用?”
“花園裏的確有治好你丹田問題的靈藥,但不能給你!”
“那個花園,是我妻子最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取走一花一草!”
“是晚輩唐突了!”
男子微微一笑:“就算沒有外,你的丹田也遲早都會痊愈,何必急於一時!”
“我沒有好給你,卻有一個問題,想聽聽你的見解!”
東有些驚訝,麵前的男子是何許人也,其生前無論那一方麵都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竟然有問題要聽聽自己的見解。
“晚輩愚鈍,恐怕會讓前輩失!”
“無妨……談論而已!”
男子手一揮,就在麵前的虛空中寫下一個‘一’字,很簡單,很隨意,且任何人都會寫的字。
“為長生觀傳人,你對這個一怎麽看?”
東的目注視著麵前的字,且越看,就越不同,簡單的一劃,在他眼中卻逐漸在變化,一變二,二變三,一劃變一個字,變一句詩,變一段話,變一篇文章,變一本書籍,最後變浩瀚的知識海洋。
可當東想要看清那浩瀚的文字時,眼中的那個‘一’字又有了變化,那不再是字,是一片草葉,是一株花,是一棵樹,是一片森林,是一片生機盎然的世界。
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會這個世界,留在虛空中的一字再現,且又有了不同變化。
那留在虛空中的一橫,如一道空間裂,並在逐漸增加,一變二。二變三,再變無底深淵,直到空間破碎,世界虛無。
這一刻,東都到自的神魂也隨著世界歸墟而化為虛無,也在這一刻,將他徹底驚醒,再看眼前,那一字還在,卻在逐漸消失。
“你對這個一怎麽看?”
東沉默片刻,才說道:“前輩所畫的一字,晚輩看到一生萬,再到萬歸墟!”
“那你自己的看法呢?”
“大道至簡,大道至繁,萬演變即為繁,萬歸墟則為簡!”
男子點點頭,道:“這個道理許多人都懂,隻是追尋大道至簡,還是追尋大道至繁,不同人自有不同選擇,也有人認為兩者的盡頭想通,繁至盡頭是為簡,簡至盡頭也為繁,要是你,會怎麽選擇?”
東微微一笑:“晚輩距離前輩所說的那種境界,還差的太遠,現在去想也不會有什麽意義,還不如順其自然,簡也罷,繁也罷,既然萬殊歸同途,又何必去刻意選擇!”
聞言,男子嗬嗬一笑:“你的心倒是寬……隻是順其自然看似簡單,但哪一個修行者不是都有自己刻意的追求!”
“就拿剛才的你來說,不也想要花園的裏的靈花異草,來改變自的患!”
“前輩說的是……晚輩是想盡快解決患,但晚輩也不會去強求,有,則接,無,不勉強,這是追求,不是強求!”
男子哈哈一笑:“所以我說你的心寬,什麽事都能看的開!”
“看開則心安,沒有什麽不好!”
“是啊……看開的確好,我也是在修行很久很久之後,才真正看開!”
“不過,剛才的一字,你還是要多多琢磨琢磨,對現在的你還是有些幫助!”
“晚輩明白!”
男子突然輕咦一聲,回頭看向靜室外的院子,輕笑道:“那丫頭的確不錯,得到煙雲親手編寫的那套劍舞!”
東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於是很自然的接話,道:“是很好,同齡人中能與比肩的人很!”
姬無瑕的天賦,東自然不會懷疑,這一點也是得到公認的,雲荒七子,哪一個不是天資妖孽。
“所以你更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