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突然一笑:“讓一個醒魂境的人來殺我,倒是看得起我!”
“為了以防萬一!”
“你就不怕我現在喊救命?”
“隨你怎麽喊,隻要外麵有人聽得到!”
東恍然,淡然道:“據說醒魂境的修行者,都有自己的神域,看來你的神域已經將長生觀覆蓋了!”
“我還沒有那麽厲害,但籠罩這個院子還是可以的!”
東點頭,又道:“你倒是對我的問題有問必答!”
“未必!”
“這麽說來,我要問你的份,是不可能有答案了!”
“你以為呢?”
“既然如此,那就出手吧,反正我也不想再知道什麽了!”
“那你就去死吧!”
黑影驟,竟然出現五個一模一樣的黑影,同時殺向東,讓人難辨真假。
“五鬼神影……”
若是醒魂境一下的人施展五鬼神影,東平靜那醒魂的靈魂知力完全能夠看出虛實,但現在,對方也是醒魂境,且自己還在對方的神域中,靈魂知力大影響,再想辨別五鬼神影的虛實,就有些不大現實,所以東沒有。
當五道黑影近,五道劍同時來到麵前,東才驟然出劍,攔下一道劍,無視另外四道。
劍鳴聲中,被東無視的四道劍同時潰散,被他攔下的劍變得真實。
可東並沒有欣喜,也來不及多想,對方劍上傳來的強大力道襲,不由自主的就被強行震飛出去。
“你果然不一般,連五鬼神影都能破掉,看來給你比拚妙是浪費時間了,那就隻能以境界的絕對優勢殺你了!”
黑影說完,直接衝上,劍暴漲,如一道匹練斬下,沒有花哨,隻有快,隻有狠。
東半跪於地,吐出一口鮮,抬頭看向那從天而降斬下的劍,眼神卻異常平靜。
他在招式的妙程度,不輸對方,可他輸在境界太低,和對方差距過大,他能抵擋對方的招式,卻抵擋不了對方強橫的力量,可現在不能抵擋也要抵擋,否則就會死。
麵對死亡,東反而是異常平靜,不單單是表麵上,還有心,還有靈魂,這一刻,他的眼,他的心,他的靈魂之中隻有那道劍。
他沒有起,但他的劍卻被揚起,沒有絢爛劍,隻是那平凡的桃木劍,沒有絕世鋒芒,卻有一種愁緒,一種哀傷。
“舉頭明月!”
桃木劍劍尖擋住了對方的劍,可這又有什麽意義,對方那強大的力量,又豈是他所能抵擋,至黑影是這麽想的,東沒這麽想,因為他現在心無雜念。
可在兩劍相撞的瞬間,桃木劍上卻突然迸發出一強大的劍意,朦朧,浩瀚,卻又鋒芒畢。
劍意出,如若撕裂萬,黑影的劍直接潰散,黑影倒飛而退,且這個院子的虛空也是一震,如有一種無形的東西碎裂。
“好強的劍意!”黑影沉聲開口,但他沒有繼續攻擊,而是一躍而起,衝出長生觀,就這麽離開了。
他的神域被東劍上的劍意所破,這裏的況已經泄,若是再糾纏下去,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在對方走後,東又吐出一口鮮,平靜的神終於改變,變得有些苦。
“還好走了!”
東緩緩站起,去邊的跡,目看向手中的桃木劍,囔囔道:“剛才的劍意從哪裏來的?”
那道劍意出現的時候,東也到了,覺像是出自手中的桃木劍,又像是出自自己的靈魂,他不確定。
他不相信自己的靈魂中會有那道劍意,也不相信這陪伴他多年的桃木劍中會有劍意,可剛才那道劍意的確是出自他手,這一點也是事實。
“算了,反正不是壞事,何必明白!”
“今晚僥幸活命,以後要多加小心了!”
突然間,破空聲傳來,一道影就從天而降落在東麵前,正是文風。
“你傷了?”文風看了一眼正廳門前臺階上的跡,臉瞬間沉了下來。
東拱手施禮,道:“無妨,隻是了一點震,休息兩天就會無礙!”
“是誰?”
“不知道……隻知道是醒魂境!”
“倒是看得起你啊!”
東自嘲一笑,道:“晚輩當時也覺得有些寵若驚!”
“哼……他們越來越放肆了,竟敢在長生觀下手!”
“你和他手,看出是什麽門路嗎?”
“我隻看出他用的法是五鬼神影!”
“劍門的人!”文風的語氣變得異常冰冷,當對麵的東都到一寒意襲來。
東急忙擺手,道:“即便五鬼神影是出自劍門,但今晚對我下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是劍門的人,懷疑,容易讓人誤會!”
“哦……那你準備怎麽做?”
“順其自然,我不會胡去懷疑什麽人,隻會就事論事,反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文風輕哼道:“你倒是心寬!”
東笑笑,沒有說話,他總不能在毫無證據的況下去劍門興師問罪,對方也不可能承認,再說自己也沒有那麽大的能量,去了也是自找沒趣。
更何況,那五鬼神影雖然是出自劍門,但未必隻有劍門的人才會,劍門傳承這麽多年,一兩種武學流傳在外,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既然你有了打算,那你就看著辦吧,但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在皇城,他們就算有作,也隻會的來,不敢搞出大靜,但離開皇城就不一定了,切記!”
“晚輩明白!”
文風離開後,東就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在院子裏靜坐,修煉補天,隻有丹田醫好,他才真的有底氣來應對未來發生的事。
次日清晨,東從打坐中醒來,然後仔細一下,發現昨晚到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而丹田中竟然已經有了一些真元,真正屬於他自己的真元。
經過一夜,他丹田的破損,已經被靈魂力量堵住,形一層很薄很薄的薄,仿佛一既破。
“看樣子想要將丹田完全醫好,還需要很長時間,現在還不能儲存太多真元,且真元不能有劇烈震,否則那破損會被再次震破!”
“不過,也不急,十幾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些時間!”
東活一下,就走進廚房,為自己準備早飯。
飯後,他打開長生觀大門,拿著一本書,就在大門前的石階上坐下,安靜讀書,且在等待別人來挑戰,這是持續半年的習慣了。
可他等了一上午,也沒有人來挑戰他,連那個持續半年不斷的諸桐都沒有現。
“你這是在等人嗎?”伴隨著聲音傳來,一個翩翩年就緩步走來,正是沐飛雨。
東隨即起,輕笑道:“我還以為今天會有人繼續挑戰我,失算了!”
沐飛雨嗬嗬一笑,道:“你在秋試大考中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現在誰沒事還來自找沒趣!”
“諸桐不就堅持了半年?”
“那不一樣,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必須呆在皇城,等待秋試大考,閑著也是閑著,可現在大考結束,他們總不能還呆在皇城閑著!”
“或許和你切磋,能提高自的實力,但別忘了,實戰才是真正磨煉自己的途徑,皇城無事,自然需要出外曆練!”
“這麽說來,我終於可以安心的待在這裏了!”
“難道你會一直待在這裏?”
東笑笑:“不待在這裏又能去哪,我和你們修行者不一樣,且在這裏吃住不愁,有什麽不好!”
“你倒是看得開!”
沐飛雨搖頭一笑,話鋒一轉,道:“我下午也要離開皇城了,但我答應過你,要請你吃飯,就現在吧!”
“樂意之至!”
兩人所去的地方,就是胡同口的華樓,這也是東有生以來第一次進飯館吃飯。
“東,你我立場不同,但公是公,私是私,我敬你!”
東看了看杯中散發著濃鬱酒香的酒,略顯尷尬的說道:“我還沒有喝過酒!”
沐飛雨嗬嗬一笑:“無妨,什麽事都有第一次,我們修行者在江湖漂泊的日子,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就該隨而為,酒能讓我們灑!”
“幹……”
東飲下一口,那火熱辛辣的味道,讓他忍不住咳嗽幾聲,惹得沐飛雨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其他在座的食客紛紛側目。
“見笑了!”
沐飛雨放下酒杯,突然低聲音,問道:“聽說你昨晚被襲了?”
“對……”東沒有瞞,這種事也瞞不住,恐怕現在四門一家的人都知道了。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對方很強,我能活著已經是僥幸了!”
“你以後要小心了!”
東笑了笑,道:“飛雨兄,你就不怕是你雨宮的人?”
沐飛雨卻點點頭,道:“自然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雨宮是雨宮,我是我,就算有一天你我不得不戰,我也隻會堂堂正正與你一戰!”
東無奈道:“我始終都不明白,我在長生觀,就這麽遭人記恨嗎?”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權利、地位、名聲、會讓很多人不擇手段,我們修行者,不是每個人都隻為超然外,有的人為名,有的人為利,世俗心態的修行者依舊是主流!”
“難道殺了我,他們就有權利,就有地位和名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