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時候也不是他們想跟就可以跟的,比如說沈傲在作坊之做什麼,他們就不知道。天子衛要盯著人的很多,人手又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力都放在一個人的上。就像是沈傲幾次出城游玩,他們除了前兩次派人跟著,后面就沒有派人了,一個國公爺只是出去玩而已,能發生什麼,又有什麼跟蹤的價值呢。
昨天晚上,忠侯座著忠國公府轎子出門的時候,兩名盯梢的天子衛沒有跟隨,他們知道那里座的不是忠國公沈傲。可在隨后沈傲帶著侍衛出府時,他們跟了出去,并看到忠侯倒在大街上的一幕。當時就有一名天子衛跑回去報信了,在只有一名天子衛跟隨的況之下,沈傲帶人向著太子府而去,他又如何阻攔?
等到戴沐白從手中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并帶人趕去的時候,炸響聲已然響起,看到的正是東宮侍衛長徐良反擊的一幕,戴沐白原本都已經準備出手救下沈傲了,嚴福適時的出現,他這便忍著沒有,也造了天子衛沒有作為的事實。
現在被乾文帝訓斥著,戴沐白當然不能解釋這些了。原本就有錯,還要去辯解,那便是錯上加錯。
“銀子差三十萬兩的事調查的如何?”口還有怒氣的乾文帝再次開口相問。
“回陛下,太子府的確是拿出了一千萬兩銀子,這也是太子多年的積蓄。是太監管事仲喜了手腳,拿走了三十萬兩補自己的虧空,才有了后續之事。”戴沐白的天子衛的確是有些能力,這樣的事竟然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打探了一個清楚。
“哼!識人不明。”乾文帝的聲音中帶著一冷凜的殺意。就是因為一個小太監的私心,竟然釀了如此大的差錯,一個候爵被重傷、一個公爵被關進天牢,太子也因此了傷。這麼嚴重的后果,做為始作恿者的仲喜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臣明白了。”戴沐白覺到了乾文帝的殺意,自然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怒斥過了,還要殺人,乾文帝出了口郁氣之后,心似是好一些時便開口問著,“現場打理好了沒?相關人等是不是都做了提醒?”
“回陛下的話,都已經安排好了。再場恢復如初,保證旁人看不出來。至于說封口,秦起還有十名銀甲衛都表示什麼也沒有看到。但東宮的人還有忠國公邊的護衛長石磊,他們的工作就有些難做。”戴沐白一幅卑職無能的模樣。
這可不是他沒有本事,而是這些人的主子都不好招惹。除非他們公然的行事,想要的提醒旁人,效果達不到最佳。
“無妨,朕給你權力,你們可以面,封鎖這個消息。總之不允許任何人談論,不然朕便是要找你們天子衛的麻煩。”乾文帝也知道,想要將事掩蓋下來,就必須要亮出份,不然何以震攝他人?
聽到可以公開行事,戴沐白立馬就來了神,抱拳說道:“請陛下放心,臣定然做好此事。”
“好,去吧。對了,還有一件事,多派幾個人盯天牢,沒有朕的旨意,忠國公不能出事,任何人也不得接于他。他吃的穿的也必須要認真檢查,明白?”
乾文帝這是擔心有人會在天牢中暗害沈傲。一般人自然沒有這樣的能力,但太子是有的。
“臣明白。”戴沐白隨即便點著頭,保證般的說著。他雖然不知道一個公爵而已,還不是靠著自己本事掙來的,為何會得到皇帝這般的看重,但即然有格外的旨意,那他就必須要執行好,絕不能出一點的差錯。
就在乾文帝見戴沐白的時候,后宮中也混了起來。
先是太子一早上就去了皇太后的吉祥宮,說是要給皇太后請安,要陪其一起用早膳。
這種盡孝心的行為,自然無人可以阻止,無人敢去阻止。
還有就是一早上李皇貴妃便帶著一行宮和太監氣勢洶洶來到了聚荷宮,將已經做好出行準備,要去見皇上的趙妃娘娘給堵在了宮中。一番的提醒,甚至是要挾之后嚴令其閉宮自醒,無令不得出宮。并還派了一些個太監守在聚荷宮的外圍,一幅看守的模樣。
這自然是李皇貴妃擔心趙妃為沈傲求,而采取的一種措施。
不僅如此,便是皇宮與外界的通信也被李皇貴妃派了太監給把持了,徹底的斷絕了忠國公府與趙妃間的聯系。雖然這樣的封鎖時間不會太長,可想必太子傷,做為兇手的沈傲一樣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吧。
上午時分,如乾文帝所料,越來越多的奏折送到了養心殿的龍案,這都是太子一系人彈劾忠國公沈傲,以下犯上的折子。按著里面的說法,忠國公是大乾臣子,臣竟然妄想對儲君手,便是大不敬,又真實的傷到了太子,便是萬死不能抵其罪。請求皇上下明旨沈傲死刑,以正典刑。
近晌午時分,吉祥派來傳了話,請皇上中午過去用膳。明顯這是太子告狀之后的結果。
將奏折一一打開,看著上面幾乎是千篇一律的進言,乾文帝將其拋在了一旁,只是命人將這些遞上奏折之人的名字都記下來,他要看看太子系現在的實力漲到了什麼程度。
“陛下,長公主來了。”嚴福將邊出現的一名小太監揮手趕去,隨后恭敬的向著乾文帝說著。
“嗯,先不見。告訴三日后再來。”乾文帝考慮了一下之后輕揮了揮手。他自然知道長公主來是做些什麼的。可是現在真不適合去見,不然只會驚擾到太子一系的人,接下來的事就有些難辦了。
他要把事先晾晾再說,打磨一下大家的子,同時也是打磨一下沈傲的子。要不然誰也不知道以后他還會做出什麼樣無法無天的事來。
沒有去見長公主,中午時分,乾文帝倒是去了吉祥宮。
乾文帝來到之后,皇太后揮手就將所有人都轟出了宮中,只是留下了乾文帝一人,便是嚴福也被指使出了殿外,去看守著防止旁人的靠近。
沒有了旁人,皇太后連筷子的像征事都沒有做,而是先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一早上太子就來見了哀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上一代上的不堪到下一代還要如此嗎?”
乾文帝想到皇太后會不高興,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不高興。僅僅是一句話,便是讓他臉變得十分難看。
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原本以為不會有人在提及了,但此時皇太后還是給講了出來,也好在這里并沒有旁人,乾文帝的臉也不至于太過難看。
“哀家不管,你們這一代已然這樣了,下一代希能有一個改進,你妥善理吧。不要弄到最后非讓哀家出手。好了,哀家乏了,皇帝自己慢慢吃吧。”自始至終皇太后都沒有一下筷子,似乎乾文帝來不是和他吃飯,而就是為了說這些事。
話說完之后,皇太后是起便走。留下了一臉尷尬,心有火氣的乾文帝。可他還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兒臣恭送母后。”
同樣也是一筷子沒有吃的乾文帝起離開了吉祥宮。門外,嚴福早就恭候在這里,雖然看到了皇帝臉上的不悅,但還是不得不湊上前去說道:“啟稟陛下,宗正來了,就在養心殿中等著您呢?”
“他也來湊熱鬧嗎?”乾文帝原本就不善的臉,這一會更加的難看。
心中已經不是有氣,而是有著怒火的乾文帝很不想見這位宗正。可人家是自己的大哥,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卻是同一個父親,甚至還曾是自己當初爭奪皇位的一個有力競爭者。現在正管理著宗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乾文帝即然姓唐,那本也歸其管。
不想見,卻不得不見,這便是皇帝的無奈了。“去吧,去看看朕的這位大哥又有什麼可教朕的。”
養心殿中,宗正唐青河足足呆了半個時辰方才離開。最終乾文帝雖然沒有吐口,但宗正也沒有放棄的意思。看他的模樣,如果皇家人就這樣到了傷害,而沒有一個說法的話,他就將聯系更多的唐家人,總之沈傲必須要付出代價,甚至是死。
皇太后、宗正都跳了出來。乾文帝是頭疼不已,他覺到自己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局面的覺,如果事還不能解決,真讓母后手,一旦忠王得令也表達了態度,那便是十個沈傲也不夠砍頭的。
可沈傲真的能死嗎?能死在他的手中嗎?
乾文帝想想那后果,臉一變再變。有些事不是他不能做,而是不敢做。
嚴福送走了宗正之后,又回到了乾文帝的邊,這一刻他的臉中帶著一些的驚慌。“陛下,忠...忠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