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傲已經下定了決心,大不了這些銀子就由自己支付好了。但從此之后,別想著在讓他參加什麼皇家圣典了。大不了他就裝病便是,怎麼的,你們還能讓一個病人病怏怏的出現不,也不怕掃了大家的興致,多了一些的晦氣嗎?
“呵呵。”乾文帝笑了。
明知道沈傲是耍起了小子,但偏偏他就得意這一口。乾文帝眼中,沈傲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年而已,即是年就應該有他的脾氣,而不是事事都表現的很穩重,給人一種老練的覺。
看到沈傲那無技可施的模樣,乾文帝心就是大好。笑過之后,他又開口道:“六皇子獻給皇太后的壽字還有你獻上的老花鏡應當是國昌隆的新品吧。但不知道產量如何,價格幾何?如果產量足夠的話,賣出的錢倒足以彌補這一的賦稅損失了。”
乾文帝原本就沒有想過讓沈傲自己出錢來被虧空。這也非是臣子應該做的事,如果一發生了什麼事,就讓臣子來補的話,那還有哪位臣子愿意做事,敢做事呢?
但乾文帝還是這樣說了,是因為他早就有了準備,將主意打在了玻璃的上。
天子衛早已查明,國昌隆總鋪的作坊正日夜趕工研究著什麼。可是考慮到那些大工們都是忠國公的仆從,又有沈傲的護衛帶領進行保護和防衛。即便是天子衛所查之事也并不詳盡。
今天出現了那明,有如神一般的玻璃之后,乾文帝便知道這一陣子國昌隆作坊研究的是什麼了。連他都很喜歡之,想必那些權貴們一定也會非常的喜歡,如此大量生產出來,是不愁沒有銷路的,如此便是國昌隆大賺一筆的時候,也是皇家大賺一筆的時候了。
沈傲何等的聰明,乾文帝只是一提醒,他便看清了對方的想法。然后他便裝出了一幅不愿的樣子說著,“啟稟陛下,玻璃遠比琉璃的制造更為復雜,也更為脆弱,稍不小心,就可能會斷裂兩半,為廢品。量產是不可能的,但有限的拿出一些賣給旁人還是勉強的可以做到。”
沈傲這等于是低頭了,但實際上他不過就是把應該給國昌隆的那一份正常送出去而已。
制造玻璃之前,沈傲曾找過長公主,和提過,自己正在和大工師傅們研制一種新鮮的東西,但并不能保證一定會功,且投量還不小。
當時沈傲開口就要五百萬兩銀子。在并不能保證功的前提之下,長公主當然不會輕易的涉險,還把事匯報給了乾文帝知曉。連乾文帝都給否決了,認為這是沈傲不拿銀子當錢,有了一點的功就要異想天開了。什麼樣的研究需要先期投一千萬兩呢?
僅是皇家就需要出一半五百萬兩之多。功了固然是好,如果失敗了呢?怕是沈傲只當練手了,虧的還是大乾國庫。
為此,長公主笑著拒絕了聯合研發。不僅是,隨后沈傲還找到了蘇荀,畢竟對方之前可是花了一千萬兩辦了一張至尊卡,是有權力接接下來國昌隆的任何投資項目的。
與蘇荀談的時候,沈傲更是獅子大張口,開口就要一千萬兩,還不保證能夠功。
蘇家的確很有錢,尤其是這一次他還參與了沈氏宣紙的研發,打敗了呂家,也讓蘇家大賺了一筆。
沈氏宣紙的功,讓蘇荀對沈傲極為看好。可這并不代表蘇家會無件的相信他,這可是涉及到一千萬兩的投資,沈傲還沒有表示出足夠的信心來,最終蘇荀決定放棄。
如此一來,整個玻璃產業便為了沈傲的獨資。這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事實上投資到現在,第一批玻璃的功出現,也不過就是投資了兩百多萬兩銀子而已。
這自然是因為所有所需的東西沈傲早就心中有數,可以不多浪費一分一毫所至。若非是因為一下子購買了很多的原料外加打造模花了不的銀子,怕是投資本就不需要這些。要知道,那些模做之后,可是能夠一直用下去的,首期投資就顯得多了一些。
玻璃制了,那些大工們都是興不已,把指導他們的沈傲當神人一般來看。沈傲卻早就有了足夠的自信,他所想的反而是分的問題。
不要以為他獨資了,好就會都是自己一個人的,這里可是大乾王朝,如果事得不到皇家的認可,玻璃想要售賣出去就會是很大的問題。給皇家干也就為了必然之事,不然這麼好的東西就算是皇家不打主意,也會有其它人打它的主意。
怎麼分,分多給皇家這才是沈傲需要去考慮的事。現在即然乾文帝都提了出來,沈傲自然不能裝聾做啞,便把早就準備好的想法說了出來,“啟稟陛下,玻璃的功的確是幾經轉折,先期研制的時候用上了大筆的銀子,可全是臣一人所拿的呀。這段時間臣所賺的錢也大部分都投其中了。但臣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托皇上的洪福所至,臣愿意拿出一的好送給皇家。”
“不夠。”乾文帝本就不聽沈傲的訴苦,而是直接出了三手指道:“皇家不參與任何的投資,得三的利益。當然,皇家也會滿足你的其它要求,保護玻璃的勝利果實,不讓其它人染指。”
張口就要三,乾文帝已經做好了沈傲還價的可能。他甚至還做出了退讓一步,只拿兩好的結果。畢竟玻璃這個東西在他眼中,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想必制作起來也會非常的麻煩,投非常之大了。自己什麼風險都不用擔,就可以得兩的好已然不。
乾文帝自以為獅子大開口,卻并不知道沈傲原本準備給皇家的是四。他自己可以獨得六便已經心滿意足。現在他只要了三,還愿意保護玻璃這個知識產權只歸沈傲所有,當真是讓沈傲賺大發了。
如果乾文帝可以知道沈傲的心思,亦或是沈傲可以知道乾文帝的心思,怕是接下來雙方都會暗自后悔的吧。
心下大喜的沈傲,一幅并不愿的模樣說道:“即是陛下的旨意,臣自然是遵從的,三就三好了。”
一幅被人挖去了一大塊的模樣,看在乾文帝眼中,讓他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要的太多了,但是考慮到做為天子,是不能輕易的改口,便咬咬牙不在去看沈傲。但心中決定如果沈傲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在力所能及之下還是要盡全力一幫。
玻璃的事談完了,憑其利潤解決一的賦稅自然不是問題。乾文帝也不在糾結于這個問題,而是談到了沈傲做附馬的事上。“忠國公呀,皇太后將朕的五公主賜給你,以后你就是半個皇家人了,很高興吧。”
“皇上,臣有話說。”沈傲一幅急般的模樣,即便是剛才談到玻璃分的時候,沈傲都沒有這樣著急過。
這一幕看的乾文帝有些吃驚,隨后言道:“有何話,說便是了。”
“謝陛下。臣想說的是近·親結婚的危害......”終于有了機會,沈傲便把自己對于有緣關系婚之后對于后代的不利影響盡說了一遍。其中他還有意的添油加醋了一番。
按著沈傲所說,這樁婚事如此真的定了下來,不僅不是好事,反而是大大的壞事。
乾文帝十分認真的聽著,這套理論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尤其是什麼·卵之說,更讓他是一頭的霧水。但最終他還是聽明白了,有源關系,尤其關系極近之人是不能婚的,不然生出的孩子很可能會有缺陷,或是直接夭折,或是有殘疾,要麼就是格沖,沒有智慧云云。
乾文帝還得知,沈傲并非是厭煩五公主唐敏,而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是源親近之人,這才不能婚的。
得知了真相的乾文帝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忠國公,朕雖然不知道你哪里來的這套理論,但如你所說,源太過親近的婚終是不好,對嗎?”
“對,對,陛下圣明。”看到乾文帝認可了自己這種說法,沈傲自然是大喜不已。他似乎已經看到賜婚之事不了了知,這讓他心頓時變得高興起來。
然這份高興不到一息,乾文帝又開口了,“但這又如何?賜婚之事可是皇太后定下的,朕也無權更改。唯一能做的就是你還小,可以允你十八歲婚。”
“啊!什麼?”
原本以為皇上已經聽進了自己的話,沈傲正自高興呢。想不到一盆冷水就此潑了過來,之前的話都是白說了。
“好了,朕還要批閱奏折,無事的話忠國公就回去吧。嚴福,送人。”乾文帝的角劃過一道惡作劇般的弧線,只是可惜這一幕讓已經呆滯的沈傲未曾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