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平時,許木自然知道自己毫無勝算,也不會答應對方切磋的要求,但現在,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趙玉明聽到許木愿意和自己斗法,當即開心地笑道:“許木,我果然沒看錯你,如何比試,你劃下道來吧!”
許木聞言冷冷地道:“既然你是對當年的小比之事耿耿于懷,那自然就依小比之日的規則,不過你得等我半年!”
“等你半年?”趙玉明聞言一怔,不解地道。
倒是劉延聽到這話松了口氣,暗嘆許木終究是沒被憤怒沖昏頭腦。
許木則是冷笑道:“怎麼?你不敢?”
趙玉明被他問得一愣,旋即哼道:“如何不敢,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等你半年!希半年之后你不要再推就好!”
“半年之后,如違此約,如同此樹!”許木說著,一團火紅的靈力飛出,瞬間擊中了一旁還帶著不積雪的松樹。
松樹的軀干一接到這團靈力,瞬間“轟”的一聲燃燒起來,片刻間就化為了飛灰。
趙玉明見狀哈哈一笑道:“好,許木,半年后見!劉師叔,弟子告辭!”
說完這話,趙玉明腳踏飛劍,徑直飛回了天劍峰。
劉延則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像是看稀世珍寶一樣地盯著許木,時不時還咂一下。
“嘖嘖,不錯,不錯!”就聽劉延神叨叨地在一旁念叨起來。
許木見狀一愣,不解地問道:“師尊,你這是怎麼了?”
“嘿嘿,你上山都四年多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發怒,實在稀罕,稀罕啊!”劉延嘿嘿一笑,調侃似的說道。
自從上山以來,許木平時出了跟隨劉延修煉功法,還要接各種修道知識的教導。
按照劉延所說,修道者當無為而治,保持一顆平常之心,不怒不喜,不悲不嗔,許木一直都是按照這個要求做的。
此時聽到劉延這番話,他不由得臉一紅,還以為師尊是在責怪自己,下意識地解釋道:“師尊,弟子知錯,不應壞了修行的心境。”
“不,許木,你沒錯。”劉延一本正經地搖頭道,“修道之人雖然應該保持一顆無為之心,但你為年,自當氣方剛,這才為順應天道。”
“之前我對你的教導,卻是太過了,導致你年老,整天繃著個臉,一副城府過深的樣子,對現在的你來說未必是好事!”
劉延這話說得其實也沒錯,施雨離開許木的一大原因,就是許木平時的表現太過平淡了。
哪個不懷春?哪個不想要一段熱烈的?
當然了,許木的平淡,并不能為施雨背叛他的理由。
聽得師尊這番與平日大相徑庭的教導,許木不由怔了怔,旋即恭敬道:“謹遵師尊教誨!”
“算了,你的格看來是很難改變了,不過你既然與他人有了半年之約,接下來的時日,你可不輕松啊!”劉延微笑著說道。
“師尊放心,弟子一定竭力修煉,就算半年后修為不足,弟子也會赴約,不會墮了師尊的名頭。”許木誠懇地說道。
劉延聞言卻是笑罵道:“去你的,你要是被人打死了,我可沒靈石培養第二個五靈的弟子了,不論如何,你只管用心修煉就是!”
“是!”許木恭敬地應了一聲,見劉延不再說什麼,就回府去了。
半年的時間并不富裕,雖然以后再也不用去找施雨了,可以節省一大筆時間,但對于許木來說,唯一的勝算就是水訣突破練氣四層。
如此一來,憑借五行定靈環的神威,許木便可輕松戰神趙玉明。
如果說之前許木的修煉只是為了師尊和師祖,只有部分是為了自己,那麼現在為自己的部分,已然占據了主導。
別看這只是一種心態的變化,卻讓許木的向道之心堅定了不。
當晚,許木就開始轉修水訣了。
這一次,許木承的痛苦更勝以往,但神卻比以往還要平靜得多,若不是時不時不控制地痙攣起伏著,旁人恐怕要以為許木不過是在進行尋常的打坐罷了。
這一坐,許木就坐到了天明,等臺靈山的鐘聲再度響起的時候,他的傳來“啪”的一聲。
旋即,只見許木的緩緩從地上浮空而起,毫不力地漂浮在了半空。
只見其丹田上方的氣海中,五團各異的靈力緩緩形,其中最小的一團是藍的,只有米粒大小。
最大的一團則是青的,足有拳頭大小。
五團靈緩緩從許木的浮現而出,圍繞在其頭頂,許木卻仍不自知,保持著打坐的狀態。
旋即,這五團靈居然開始圍繞著許木的頭頂緩緩旋轉起來,各團靈只見,還多了一莫名的聯系。
片刻之后,又是“啪”的一聲,許木的子徑直掉在了地上,疼得他急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毫未變的府。
了自己的臉頰,許木愣住了,剛剛他記得自己已經功以水訣引氣功,但卻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醒來的時候,自己居然已經停止了修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引氣功沒有。
將意識緩緩沉氣海,許木這一查探,這看到自己的氣海上已然多出一團淡藍的靈力,瞬間激起來。
“我功了!”許木按捺著心中的激,急忙站起來,將伐洗髓的雜質洗凈之后,馬上出了府,直奔赤火殿而去。
時間悠悠,對于修真者來說,半年的時間本算不得什麼,很快,約戰之日便到了。
府,許木悠悠醒來,緩緩收功,同時口中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看不出悲喜。
“沒想到還是沒能突破練氣四層,看來只能服用靈丸了。”許木心中無奈地想道。
半年的時間,他的水訣已經突破至練氣三層,已經到練氣四層的門檻,卻一直沒能突破。
如果說筑基期是凡人和仙人的天塹,那麼練氣四層就是練氣期修士的第一個瓶頸,并不容易突破。
片刻之后,許木就出了府,直奔山門之外而去,看其神,似乎對此次比試早已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