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沒想到,當周老板報出他的家門后,這群人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在他記憶里,他爸程志風應該是個人人唾棄的盜墓賊,怎麼會有人對他又敬又畏,甚至以“爺”來尊稱?
那個在程相儒很小時便撇棄妻兒和子,不告而別的狠心男人,那個害得他們兄妹遭無數欺辱和歧視的盜墓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孩子?”周老板輕推一下有些失神的程相儒,滿目關切。
“嗯,我沒事。”程相儒回過神,勉強出來一個微笑。
周圍四人都出友善的笑容,目中滿是鼓勵。
“孩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嶺南的風水大師,姓陳,陳尚可。”周老板開始陸續介紹這四人。
陳尚可抬手捋了一把頭發,笑呵呵向程相儒出手:“哈哈哈,小老弟,以后你到東北了,提我名,絕對好使!”
程相儒略顯局促的出手,被陳尚可用力握住,上下晃了晃。
松開手后,程相儒忽然想到了什麼,疑地看向陳尚可:“嶺南?”
怎麼廣東那邊的風水大師,卻是一口大碴子口音?
陳尚可“嘿嘿”一笑:“我家在鐵嶺南邊,也算嶺南嘛!”
眾人大笑,氛圍輕松又融洽。
程相儒尷尬地陪著笑了兩聲,覺得這個笑話好像不是特別好笑,不理解其他人都笑什麼。
周老板繼續介紹:“這位是高壯,以前當過幾年兵,現在是國際雇傭兵,手非常好!”
這人真是人如其名,又高又壯,哪怕是面帶微笑,依然給了程相儒很強的迫。
高壯笑得憨厚:“周老板又開我玩笑了,我就是前些年困難了點,去中東那邊賺了點快錢,可算不上什麼國際雇傭兵。”
程相儒與高壯也握了握手,被高壯得手疼。
剩下那對夫妻,周老板合并到一起介紹:“這位是朱夫,旁邊的是他老婆林霞綺。他倆……”
說到這里,周老板微微沉后,才低聲音繼續道:“他倆和你爸是同行。”
程相儒聞言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對夫妻竟然都是盜墓賊!
朱夫熱笑道:“這些人里,可能除了周老板,就我和我家霞寶跟你爸最了。我們還在一起喝過酒呢!”
林霞綺笑著附和道:“你爸酒量特別好,把我家寶喝得吐了一晚上。”
陳尚可在旁邊啐了一口,有點不太高興了:“你倆差不多得了,都這個歲數了,還他娘的一口一個寶,麻不麻。”
林霞綺一臉得意:“我們好,怎麼了?你也可以跟你老婆這麼膩歪……哎呀,忘記了你還是條,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你懂個屁!老子有錢,夜夜做新郎,快活得很……”
周老板無奈搖了搖頭,打斷兩人爭執:“好了,好了!大家坐吧,開始聊正事。”
待眾人落座后,周老板為每人沏上一杯茶:“大家應該都知道,這次我找大家來,是為了什麼事。”
高壯抬手飲盡杯中茶:“知道!去東北找風爺!”
周老板為高壯滿上茶水,輕嘆了口氣:“這些年我一直在打聽志風的消息,卻一直沒有進展。應該是冥冥中自有天命,讓我先是找到了志風的后人,接著又打聽到志風的消息。好在我沒有放棄啊!”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微微哽咽,眼圈泛紅,其余四人紛紛勸。
程相儒看著周老板真流,有些容,心很是溫暖。
周老板出桌上紙巾,輕輕了眼眶,咧笑了起來:“不提以前了,人吶,總得往后看。既然現在我得到了志風的消息,就一定要去找到他。這次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他綁回家。不管他遇到多大的難事,我相信只要我們兄弟齊心,一定都能解決!哪怕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決不允許他一個人扛!”
陳尚可猛地站了起來,神激地舉起茶杯:“兄弟們,咱們以茶代酒,敬周老板和風爺的友!”
眾人紛紛附和,舉杯共飲……
據周老板介紹,就在三天前,有人在東北嶺南的新賓,見到過程志風,還拍下了程志風過馬路時的照片。
照片中,一名男子戴著白口罩,穿著深褐棉,頭上罩著兜帽,背著一個大旅行包,正在等紅綠燈。他站在人群中,那一穿著打扮很不顯眼。
因為太久未見,再加上照片上這人把自己捂得過于嚴實,程相儒并沒認出此人就是他爸。
不僅是程相儒,高壯和陳尚可也都提出了質疑。
但周老板卻非常篤定:“我和志風出生死那麼多年,是過命的。哪怕只看一個背影,我都能認出來他!”
“周老板,你就說咱們應該怎麼干吧!”朱夫激得直手。
林霞綺不知是激還是張,挽住了朱夫的右臂,靠著,雙眼睜得老大,明眸亮。
周老板手指微地點上一支煙,吞云吐霧幾番才平靜緒,并作出人員安排。
陳尚可老家離新賓很近,對那邊相對悉,此行將作為向導。
不僅于此。
傳聞程志風最近幾年都或多或參與過幾起盜墓案,那麼他忽然出現在新賓,大概率也會有著類似的目的。
那麼,陳尚可可以憑當地人的份打探程志風的消息。如果沒有收獲,那就順勢利用他在風水學上的造詣,尋找新賓附近的古墓,帶領大家下斗,去尋找與程志風相關的蛛馬跡。
如果真的不得不下斗,那就有可能會出現一些突發況。
一旦發生危險,那麼便由高壯作為保鏢,保證眾人的安全。
既然考慮到下斗,那便必須有專業的土夫子在場,朱夫和林霞綺正好可以填補上這塊短板。
一切商定后,眾人便紛紛告辭,各自回去收拾裝備,并約定兩天后在仙人橋的聚芳齋集合,一同啟程!
回到住后,程相儒激得久久都無法平靜。
不知是對周老板的信任,還是心本就期待,程相儒真心覺得,他們此行一定能找到他爸程志風。
雖然不確定到時候他爸是否會跟他們回來,但至他可以當面問出許多在他心底的疑問。
而他最能問清楚的,就是他爸當年為什麼要離開?
到底為什麼!
程相儒心久久無法平靜,他一會坐,一會站,一會滿屋走。他心煩,思緒混。時而憤怒,時而難過,時而期盼,時而迷茫……
忽然,客廳傳來敲門聲。
劉姨去買菜了,妹妹在學校,家里只有程相儒一人。
他以為是劉姨忘記了帶鑰匙,或者是周叔來找他,于是沒有多想,快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讓他不解的是,外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有人惡作劇,或者是敲錯了門?
程相儒搖了搖頭,關上房門,正要回房間,后卻再一次響起敲門聲。
而這一次,門外依然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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