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那些送返回去的至上之氣,又是歸了元一天宮所有。可這本來也是對面的,他也沒有損失,反而利用由至上之氣牽繫的道法繼續搶佔並維持局面,並向恆常之道發起衝擊。
儘管五位元聖將恆常之道彌合的很是完滿,可並沒有躍升到更高層次上去,他們可以說是位於同一位層之中的,所以道理上他的確是能做到搶佔主位的。
尤其現在參與問對的並不是他自的本道法,就算失敗也無礙,最能拖住元一天宮,不令此輩順利清剿霍衡三人,所以儘可以嘗試下去。
如今他發起進攻的道法,可以看是自的道法之上衍生,完全是獨屬於元空一面的運用,方纔的問對給了他不啓發,道法有所增進。
而相信在與恆常之道的較量中,就算難以拿下對面,也能夠進行進一步補全,如有不明之見則能知自我;若得明見,則可制元一。
總而言之,好較多,反而壞較,這個機會可是非常有的,也就是在這個間隙纔會出現,故他準確把握住了。
他的面前此刻展開了無數道理,好似洪流從他的元空之道沖刷而過,好似刺目河衝涌上,要將他淹沒,融合進去。
他卻是穩穩立於其中,仔細觀看著,並以大道六印揣其中之理。按照元一天宮的道理,萬世萬的變化都可囊括其中,而任何變化到最後都是不變,不變是爲永續恆常。
此理並不是寂然絕靜,而是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下就是下,上就是上,如規整的階梯一般有序觀,細縱有變,可在更長的尺度之上卻永無變化。
這樣運轉長久之後,部之人會以爲自己是有變化的,可是若是有機會去到最上層,就接一層無形之障,越往上去越無出路,而後再也不得超,大道至此已終。
五位元聖爲了維持恆常,是不會允許有任何超邁其上道法出現的,所以其之道理在於可把一切變數囊括在不變之中,此兼顧並回答了何爲終道。
可是在他看來,每一個生靈都是有機會逐道的,元一天宮安排好了一切,實際上卻是剝奪了所有生靈的道之機,並且無法掩蓋自安居其上,衆生位於其下,並用自己之道理代替所有人的道理的作爲。
在天夏看來,大部分生靈或許找不到晉道之機,可是這機會不能被奪取,天夏的存在,天夏的道念,就是讓所有人有此道機。
可無論如何認爲,力量的強弱決定了道理的正確。天一天宮若得勝利,那不是名義上的道理之勝,而是恆常之道當真會爲天道,並近乎於大道。
故而他不僅需要在道理問對上駁倒對方,亦是要在力量之上過對面!
五位元聖在暫且用恆常之道穩住了張這裡之後,自然下一步要解決他這裡的威脅。
他們方纔從張的出手也是看出來了一些端倪,他們爲張的本道法可能不止一種,或是沒有涉及到真正的本,這樣某一種表層道法的問對自是束縛不了他。
他們能覺到此刻的問對,張經由補充的道法所佔據的位置越來越深,原本道蓮上視作腐敗的枝葉變得更大了。
他們無法映照大道六印的變化,不然張在運用命印分的時候就將此引進來了,所以也破解不了定鎮敕言。
若在正戰中,這其實不算什麼,他們有其餘手段可得利用,可以繞開對方的道法,可是現在不。
道蓮問對牽連在所有大能上,導致他們暫時無法出,除非他們主撤回,可這就意味著他們在問對之中承認失敗。這本就是一把雙刃劍。
若是真這麼做道蓮之中所映照的道法變化無從長進不說,長必會將此到制,那麼想要替代元空也是遙遙
無期。
道爭已然失敗了,道蓮替代亦是中止的話,這是他們無從接的。
其實張若想完全駁倒恆常之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經過極長的攻防問對,只是五位元聖卻能夠看到取勝的那個可能存在。儘管這個可能現在還不是那麼大,可對於恆常之道而言,任何可能都是要掐滅的,不掐滅,那就是在道法之中留下患。
所以他們不得不採取一個方法,此法若是執行得力,則能夠一勞永逸解決兩方面的敵人。
那就是將場中的混沌之道也是容納進來。
這裡的混沌之道不是大混沌,而是萬道人與李復緣的道法。
有恆常之道在上,他們能夠在一定程度承變化,唯有大混沌是無盡變化,在他們五人之上,他們是容納承載不了的,可是李復緣、萬道人二人能於元空之中,那就是有元空著落之,那自可容納進來。
過去他們未曾這麼做,乃是恆常抗拒大混沌,再加上也無此機會,因爲兩人道法也是方纔補全並映現出來的,過去並不存在完整的道法。
只要將此輩先是納進來,並令其困頓問對之中,那麼就解除了場面上的危險,容後再是選擇剔除便好。
這番決定一下,立時表現到了外在氣意之上,萬道人、李復緣二人只覺一個恍惚,隨即一個虛影來了面前,並向他們發出了問道之請。
他們其實只有一半是駐於大混沌中,照理應該也不太大制約,可問題是他們沒有中之力,而且混沌之道也並沒有補全,所以元空這一半道法若被否定,即便不至於退至大混沌中,也無法在這裡立足,會被元一天宮輕易驅逐回去。
他們不能拒絕此請,可同時又覺局面並未如何糟糕,因爲元一天宮這是不得已做出的決定,是被的選擇,更況且還有霍衡在場上。
霍衡爲混沌寄,寄託的是大混沌之意志,完全是大混沌在正序之映照,沒有自的道法,不可能被困。
霍衡見兩人陷問對之中,不由哂然,他繼續做自己之事,只是場中只他一人,難免被元一天宮的氣意所制,他撐開掌中黑霧寶,將變化勉強斥拒於外,可是隨著周遭氣意收束,他自變化飛快失。
眼見著他又要被困鎮定之中,可這個時候,元空忽有華如霹靂一閃,恆常之壁又被撕開一個豁口,他立刻由此遁離包裹,變化由此增生,又得息之機,
同時他擡頭看去,見一道劍盤旋在上空,劍鋒過,無論是變數還是恆常都是被斬盡殺絕。
他記得就是方纔斬來那一劍,可居然直到現在還盤旋在那裡,未見消弭。此刻恆常來制,劍忽然一閃,就此不見,可他能約察覺,其似乎遁落去了大混沌中。
張在重煉驚霄、蟬鳴二劍後,此二劍如今已然不是單獨分列了,而是可憑自意願任意轉變來回。
驚霄可聞蟬鳴,蟬鳴亦見驚霄。
蟬鳴之劍能在元空縱橫一遇阻礙,則可化爲驚霄,遁混沌,而後復再掠出,斬殺玄機,所以哪怕現在只是一縷劍氣,亦是能縱橫穿梭。
霍衡不知曉此劍玄理,可明白得此劍之助,自己當能再多堅持許時候。說到底,還是因爲張的鎮道之寶因爲殺伐太利,所以沒有與諸人之寶合於一道,因此沒有陷落那個元一天宮所塑造的旋流之中,那自可以恣意往來。
這一刻,又是進了僵持階段,不過等那劍氣耗絕,霍衡無疑會被再度被制,那時就是元一天宮反擊的時刻。
張在問對同時,亦在觀察戰局,他眼見得那劍氣逐漸減弱之際,眸一閃,上就有一道虛影浮現,至高分自裡踏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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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分既是他的分,又
是獨立的,其本位層就足夠高,故是不任何道法拘束。
其顯現出來之後,一步之間,就到了恆常之中,得自於元空本元的軀毫無滯礙的撞開固束,手一拿,將那一併形將消失的劍氣捉手中,手腕一震,嗡然震鳴聲中,劍再度耀起隨後舉揚而起,朝前一個遙斬!
這一劍,沒有去解救霍衡,而是直趨元一天宮!
元一天宮四周那一道道迴環疊加的氣環本來無限延展,但在劍之下,道理破散,從無限落至有限,再是層層破裂。
劍橫掠而來,到了五位元聖面前,來勢猶自不減,五人此威脅,氣意立時往塌陷,劍亦遭偏引,若無意外,當是被引無盡恆常之中削磨消殺,直至空無。
然而這一道絕強劍自有執著,卻沒有接這等結果,倏然一張,生生移過劍鋒,追尋本而來,錚然一聲,一劍斬落在了玉蓮之上!
這一聲遠傳虛空,震盪心神。
元一天宮之中,層層氣環再度疊合,氣意重新舒展,然而與之前終究有些許不同了。
此刻無論是金庭這邊的大能,還是元一天宮的大能都是看到了,那蓮座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劍痕!
元一天宮這邊有大能見到此景,不自覺從座上站了起來,無論事先對戰局的如何判別,如何冷靜分析雙方,可都不如這一幕來的令人震撼。
他們再是回過去,在那道蓮之前,至高分持劍立空,袖影翩飛,而再是往後,張影駐立於道宮之,氣彌清玄,遙注元一;三者俱立於一線之上,而這一線,將是決定元空之來去,大道之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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