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秦姨那一臉凝重的神,江辰的興緻越發濃烈了起來,可旁邊的彬哥卻是恍然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抬手了胳膊,聲音有些抖的說道:「我怎麼覺著像是在聽真實的鬼故事呢?」
江辰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朗朗乾坤哪有什麼鬼怪。」
「鬼怪或許沒有,但那塊地的詛咒卻是真實存在的!」
秦姨繼續說道:「接連死過三個人之後,我們便把將那裏當做了不祥之地,也都決定把那裏廢棄不再去種植莊稼,
只不過在那個年代,村裏人家都是以種田為生,當得知我們廢棄那幾畝地之後,接連有著三四個人來找我們,想要租下我們的地去種。
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本著不願別人也出事的想法,勸阻來租地的人,有些聽了勸回家去了,可有些卻是當做一個笑話毫不怕。」
「那就沒有一個人去找專業的人來調查一下?」江辰打斷秦姨的話問道:「哪怕不去調查那塊地,也可以找個醫生查查那三個人的真正死因啊。」
秦姨說道:「查了,只不過是在又死了一個人之後,當時我們推不得,便把那塊地租給了一個本村的村民,可他剛去地里的第一天便出了事。」
「也死了?」彬哥問道。
秦姨搖頭道:「他倒是沒死,但卻了個傻子,這個人你應該有印象的,就是村北頭的老鐵拐。」
彬哥想了想,忽然眼眸一亮說道:「就是去年年底死在凰殿門口的那個?」
「對。」秦姨說道:「自打他去過地里之後,整個人就瘋了,整天說著那裏住著神仙住著鬼怪,他們家裏人把他送去醫院,醫生卻說診斷不出到底得了什麼病,
那個時候醫療條件差,而且也沒什麼錢,從鎮子裏查過之後倒也沒有再去其他地方查。」
說道這裏,秦姨看向了江辰:「經過那件事之後,全村的人都覺著那塊地了詛咒很是不祥,所以接連兩年都沒有人再去種。
而當第三年的時候,有一個外面來的人,想要承包一些地種植穀子,他當時想租那些地的時候,我們也曾勸過他,他起初是不相信那些的,後來或許是傳言聽多了,又或許是邊的人也勸了他,他便從市裏找來了什麼地質專家,
專家們來了之後,幾乎往下挖了七八米也未曾挖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將土壤帶回去研究,也只是說這裏的土壤沃並無異。」
「在專家給了評論之後,我們越來越堅定是詛咒了,可那個老闆卻是覺著我們在嚇唬他,經過數次的涉之後,我們把地租給了他。」
「那之後呢?」彬哥看著秦姨停下來,忍不住好奇追問道。
秦姨喝了口水后,苦笑道:「按理說,後面的事你也應該知道啊?」
彬哥茫然的問道:「我?我知道什麼?」
秦姨擺了擺手:「那個人租下地之後,雇村裏的人幫他去種,其他的地人們都敢去,可唯獨那塊被詛咒過的地沒有人敢去,憑白租了地若是沒人敢去種,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老闆著急之下對外宣佈,誰去種那塊地一年就給誰一千塊!在那個時代,一個工廠打工的人,一年的工資也才三四百塊,一千塊那無疑就是一筆巨款了,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村裏的一個人便答應了下來,而這個人就是小彬的二大爺!」
「什麼!」
彬哥瞪大眼睛說道:「我二大爺?不對啊!我媽說我二大爺是死於車禍啊。」
「是車禍,可卻是被詛咒過的車禍。」
秦姨沉聲說道:「當年他管理種植那塊地的時候,前面並沒有出事,甚至讓很多人都覺著詛咒也許不見了,可是當秋收的時候,他卻是死在了車下。」
「這與詛咒有什麼關係?」江辰問道。
秦姨解釋道:「死的太詭異了,那個時代的車子你們應該是沒見過的,是那種車頭很大,車斗很方的那種,而且咱們這整個鎮子上就只有兩輛。」
「秋收時節人們常用的車子是馬車騾子車,那年秋收的時候,那個老闆雇來了一輛那種大車,晌午休息的時候,你二大爺看車子後面是涼,便靠在後面休息,可誰知那一覺睡過去就再也沒醒來。」
「是車子瞭然後死了我二大爺嗎?」彬哥問道。
「是,但詭異的是,當時車頭沖著是一個下坡的方向,縱然車子了也應該是往前走,可偏偏那日車子卻是往上坡的方向,死了你二大爺!」
「車子自己往上坡走?」聽到這話,江辰和彬哥都出了一抹驚訝的神。
「對。」秦姨點頭道:「當時那事鬧得很大,引來了很多方的人,但接連調查了一年多,都沒有查出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所以從那之後,人們更是覺得那是被詛咒過的地,更不敢再去了。」
江辰端著下喃喃道:「那當初那些方的人就沒有查出任何的東西?哪怕是一丁點線索?」
秦姨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剛才講的這些,也都是我父親告訴我的。」
江辰愣了一下,笑道:「也是,您今年才四十多,而這件事卻已經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江辰覺著剛才講述的故事中應該是存在誇張分的。
畢竟,關於詛咒這種口口相傳的事,人們大多會為了警醒後人而將事說的更加嚴重一些。
況且就算不是關於詛咒這些不太好的事,在傳的時間久了也會變味道的。
好比A和B說,小明被老師教訓的時候因為上火流了鼻,那或許當X傳給Y的時候,這句話就會變:小明惹老師生氣,讓老師打的滿臉都是。
說難聽一些,無非便是以訛傳訛罷了。
秦姨起又給江辰倒滿水:「所以聽阿姨的話,別打那些地的主意了。」
江辰笑道:「秦姨,並不是我狂妄自大,而是聽您說完之後,我更想去那塊地瞧瞧了。」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犟呢!」
江辰搖頭道:「您別擔心,我不會冒冒失失就過去的,現在醫學發達了,設備也先進了,既然存在危險,那我肯定得先排除了危險再去啊。」
秦姨想了想:「你這話倒也有些道理。」
「那你跟我說一下,那塊地的擁有者都有誰,如果我排除出並沒有危險之後,也好上門去跟人家談租金的事。」
秦姨瞧著江辰篤定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便告訴你,不過你千萬得記住,在沒有排除危險之前,決不能輕易進那塊地里去。」
「好!您說吧。」江辰一本正經的點頭道。
秦姨開口道:「那塊地幾經周折最後是四個人的,除了我和小彬的二大爺之外,還有……」
鈴鈴鈴!
就在這時,江辰的手機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
他拿出一看,是夏如煙的號碼。
稍作思考之後,江辰按下接通鍵:「怎麼了神?」
「想讓夏如煙活著,就十分鐘到劉家村找我……嘟嘟嘟!」
對面傳來的是一道男人的聲音,而且在說完之後並沒有給江辰提問的機會,便徑直掛斷了電話。
但從他的冰冷語氣中,江辰不難分析出,這並不是惡作劇,而是夏如煙真的遇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