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維就這樣找到了高麗國王金秀全。
金秀全早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這段時間他和大夏的員頻繁的往來書信,大夏也答應了他渡江附的條件,只是限他帶一百人渡江。
這個條件,金秀全不能接,怎麼說,他也是一國的國王,一百個人,連廚子都不夠分的。
于是他哀求能不能多帶些人來,但是這一次大夏給他的回復是他們會派一個使臣去和金秀全當面談。
于是金秀全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二十多天,對于一場戰爭而言,并不算長,可對于金秀全而言,卻實在是難熬。
因為這段時間雖然他也得到了李舜臣等人勝利的消息,可是卻并沒有太過的開心。
因為雖然李舜臣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可是他們又不能搬到海上去住,船上了岸,那更是全無用了。
而至于權志虎等人取得勝利,雖然也讓金秀全到很振,但是遠水解不了近。
小西行長的軍隊,現在就在城外五十里,紋不。
那些民兵如果鋪開了來打,那是本不可能取得勝利的。
于是他等啊,等啊,終于得到了沈之維要來了的消息。
這一天,天氣晴朗,雖然很冷,但是天空很藍,高麗國王金秀全帶著丞相柳龍還有朝廷命列隊相迎。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這個所謂的天朝上國的使臣。
滿懷期待的他們,全都面古怪了起來。
沒有啥別的愿意,就是第一眼看上去……就……很丑……
好多人的丑,你得是離近了才能看的出來,但是沈之維的這種丑,卻仿佛是存在于氣質之中的,你離老遠就能覺到這個人很丑……
高麗國王金秀全的有些不控制地了一下,而一邊的丞相柳龍則是實在沒有忍住道:“大王,這按說天朝的選都要求貌端莊,這外的使臣,那更是要長相端正,派了這麼個人來,這事……”
這句話說的有些損了,可卻也很是現實。
雖然有些以貌取人的覺,但是外是一個國家的臉面,如果不是特殊況,一般都會選擇貌端莊的人前去,這就像是結婚的婚車一樣,再窮的人也得裝點一下門面。
更何況像大夏這樣的富戶?
現在派這麼個人來,這不是沒把他們當回事,說實話在柳龍的心中,他已經覺得大夏這是在侮辱他們了。
金秀全明白自己這位丞相的言下之意,可是他能說什麼呢?
他現在不僅不能說什麼,還得往好想。
于是他咳嗽了一聲:“不要胡言語,此乃天使(天朝使者),長相不凡,必有過人之。”
柳龍角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不能面對長相不凡這個詞了。
不過國王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在說什麼,這時候金秀全迎了過去,柳龍在心中嘆了口氣,也只能那樣勸自己,然后跟了上去。
而沈之維這邊,則是一行五人,三個混混兄弟,看著一眾高麗高,早就嚇得肚子直哆嗦了。
都是些混混,哪里見過這麼多大?
田縣令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到是很鎮定,可是他的這種鎮定也是表面的,說到底不過是他年過五十了,才混了一個七品,也可以見其分了。
反倒是沈之維,卻是顯得很淡定從容,他來到了高麗國王的面前,雖然長得丑,但是卻出乎了這群人意料的知禮,并且顯得很有風度。
這倒是給金秀全和柳龍吃了個定心丸。
一行人回到了城里,酒宴早已經擺下了了,金秀全耐著子吃了兩口,便是忍不住問道:“天使,不知道關于讓小王渡江附這件事,天朝考慮的怎麼樣了?”
金秀全表現的很謙卑,這算是給足了沈之維他們的面子了,一眾高麗的王公大臣們,這個時候也都看向了沈之維他們。
那幾個混混這時候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了,田縣令也不行了,因為他知道來的時候寧修和他們說的條件,渡江附行,但是還是一百個人,不能變。
這該如何面對?
于是他們也齊刷刷地看向了沈之維,卻發現沈之維此刻頗為淡定地說出了兩個字:“不行。”
于是高麗一眾員蒙了,田縣令幾個人也蒙了。
不是說好了一百人,怎麼現在到了沈之維這里,一個人也不行了呢?
金秀全的臉也終于是忍不住難看了下來,他等了這麼長時間,又列隊相迎,為的就是沈之維說一句——你們來吧,來吧,回到母國的懷抱吧,把你的馬夫、廚子、三姑老爺二舅子都帶上吧。
可結果這樣的話沒等來,現在連他自己也不能過去了。
“天使,豈可戲言乎?”金秀全冷著臉說了這麼一句,整個屋的氣氛頓時張了起來。
田縣令他們覺到了來自異國他鄉深深地惡意,渾都開始哆嗦了,沒想到沈之維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沈之維這一笑,把所有人都給笑蒙了。
只見他拿起了酒杯,朝著金秀全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殿下,今上文治武功,古今第一,豈有戲言乎?”
一句話,給金秀全給干沒電了。
他明白沈之維話中的含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代表大夏天子趙極來的,你也配質疑?
這種時候,金秀全是有氣沒發了。
下意識地看向了田縣令幾個人,發現這幾個人也都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目中似乎有亮閃過,頓時心中一凌。
他也算是知道了軍憲司的消息,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沈之維這些隨從,莫非也都是軍憲司的士兵?
那些神一樣的士兵,實在是有些可怕。
于是他只好出了笑容道:“那是自然……”
只是,他實在是坐的有些遠,可能也有些近視。
如果他視力好的話,其實就能看到,田縣令幾個人的確是眸中閃著……但是那是淚……
他們被嚇死了……沈之維這狗東西,這是欺君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