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左侍郎的話讓眾人好一陣才回歸了平靜,這時候右侍郎站了出來,開始宣讀規則,眾人便聽得更加認真了。
無他,都想搏一搏,變18厘……額不是,飛上枝頭變凰。
規則倒是很簡單,出題,寫詩,時限為兩刻鐘,寫完了之后,有禮部的員過來糊名,然后卷,卷之后,這些個詩文會送到一進行評判,然后在這里等半個時辰,等待結果。
至于是送到哪評判,由誰評判,右侍郎沒說,但是沒有質疑這個公平,畢竟這事關安慶公主,沒有人敢在這做手腳。
而等半個時辰,就更沒有人有異議了,一來這點時間算不得什麼,二來在場的除了幾個特殊的人之外,最都是舉人,還是拔尖的舉人,以后大概率是可以中進士的,這都是人脈,結一下也好。
唯有寧修有點無奈,寫詩加上等待,就是一個半小時,自己到時候不得死啊?
不過無奈歸無奈,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好在獎勵規則都講完了之后,林蘇文等人沒有在多說什麼了,隨著一聲銅鑼聲響起,黃昏終至,林蘇文沉聲說了句開題之后,詩會選拔,終于開始了。
三人重新回到了七樓,禮部的員則是發下了筆墨紙硯,每個人還都發了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是一樣的試題。
給寧修發放這一切的,是那個之前接引寧修的禮部員,他看到寧修桌上堆了一摞的果盤,角一。不過他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什麼也沒說把那些果盤拿了下去,然后把筆墨紙硯放了上去,最后他將那紙條給了寧修,還暖心地說出了他們這些人,對每一個參賽者都要說的一句話。
“預祝公子奪得詩魁。”
“謝謝啊。”寧修禮貌了地說了一聲,畢竟人家忙活了這麼半天,然后提起了筆,看了眼那紙條上的試題,沾了沾墨,就寫了起來。
這倒是讓這禮部員有些意外,他還以為,眼前這位寧公子,只會做些荒唐事呢,可看現在這文不加點,一蹴而就的樣子,倒真是有幾分才學呢。
“公子客……”他同樣想要禮貌地回了一句,可是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臉火拉拉的。
無他,只因為他看見了寧修已經放下了筆,而在那試卷之上,的確有五個龍飛舞的字,兩小三大。
兩個小的字,是名字。
三個大的字赫然是明晃晃地——全不會!
這個禮部員覺得自己不能再待在這了,再待下去,自己的心臟就不了,一扭頭,那剩下的幾個字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后就離開了。
寧修也不理會他,他寫完之后,有些無聊地看向了那些參賽者們,然后就更覺得無聊了。
他倒是看到了幾個悉的面孔,比如說李子敬三個人,比如說王塵,在比如說剛認識的顧南風,只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冥思苦想,就連王塵都沒有使壞,而是先在那寫詩。
寧修于是把目投向了六樓,然后發現了些有趣的事,寧書禮和謝舒婉在那里聊天,越聊越近乎,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寧修看了他們一會,然后也不再去看了,看向了七樓,然后把目投向了八樓。
他一看到林蘇文那張臉,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將這張臉和黃氏那刻薄的臉結合在一起,然后……就想要那林若彤趕把婚書取回去。
打量著摘月樓的頂樓,也是裝潢最華麗的樓層,寧修忽然在想,那個和自己有過兩名之緣的小姑娘,應當是皇室中人吧,有沒有來呢?
……
趙長淑自然是來了,此刻正在八樓。
當然,沒有站在游廊,而是在八樓天地玄黃四個包間之中的地字包間中,正隔著那琉璃所做的窗子,向下看去。
而在這包間之,還有一人,正是林若彤。
“你現在在看什麼?”林若彤說道:“這麼高,又什麼都看不見。”
“你管我。”趙長淑俏皮地一笑道:“又不是誰都眼神不好。”
“你!”林若彤氣的俏臉一紅,不過旋即冷哼了一聲道:“不和你計較。”
“切。”趙長淑撇了撇道:“搞得和你是公主似的。”
“哎呀,公主殿下,臣萬死,這是僭越了,我給公主殿下請罪了。”
林若彤話雖這麼說,但是卻連子都沒有起來一下。
趙長淑也不惱怒,兩個人這麼多年都開玩笑開的習慣了,有一次讓趙極聽到了這樣的玩笑,兩個人嚇得不行,但是沒想到趙極卻本沒計較,還準許林若彤以后可以進宮去找趙長淑。
這也是那一次,為什麼林若彤能夠直接到了謹殿去找趙極,請趙極下旨給退婚的原因。
“哈哈。”所以面對林若彤的放肆,趙長淑只是一笑,然后走到了林若彤的邊道:“咋樣,張不?”
“我張什麼,又不是給我選才子去和慕容杰對詩。”林若彤說道:“該張的是你。”
“我一點也不張啊。”趙長淑目掃過林若彤那攥拳的有些發白的小手,還有額角的汗珠道:“倒是有些人啊,這才張呢吧,畢竟要是某人進了前三,那可就得……”
“寧修不可能進前三!”林若彤霍然起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嘛?這麼肯定嗎?”趙長淑忽然道:“秋水為神玉為骨,哎呀,真是好詩,你說這當真是寧書禮寫的?”
“你!我把這事告訴你,不是你嘲笑我的!”林若彤霍然站起了,雙眼微紅道:“那寧修不可能進前三,這詩肯定都是他從別的得來的,就算……就算是他寫的,有前科三甲在,有小詩仙在,有顧南風在,還有那麼多厲害的舉子,他……”
“這麼說來,就算這些詩真是寧修所寫,那好像他也真的進不了前三啊。”趙長淑忽然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啊,如果他真的不能進前三,你可能會后悔的。”
“你什麼意思?”林若彤忽然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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