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危險之后,池麗雖然氣好許多,但是由于傷勢太重,劉遠便讓留在刺史府中,安排大夫和府中的丫鬟心調理。
池麗雖然十分想念楊云,多次想回到云州,但都被劉遠拒絕了。甚至劉遠在隨父親劉出征的時候,仍然讓府中的丫鬟仆役,寸步不離的跟著池麗,不讓私自離開。
劉遠告訴,等傷勢完全恢復之后,再派人將送回云州。
池麗想要寫封信,將自己尚在人間的消息告訴楊云,可是劉遠不知于什麼考慮,并沒有答應池麗的請求,甚至讓府中上下封鎖池麗被救的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池麗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劉遠終于答應將他送回云州。可就在這時候,流夷和云州士兵卻突然發兵攻打泉州城。
池麗也曾勸過劉遠,他向云州投城,相信楊云會對他選擇諒解的。但是劉遠卻拒絕了池麗的建議,說不愿做一個反復的小人。
池麗也曾想法,將自己在城中的消息,告訴城外的云州士兵。可是邊服侍的丫鬟和仆役都是劉遠的親信,他們不愿幫助池麗傳遞消息,甚至連池麗出府都不允許。
所以,這一段時間,池麗對泉州城外發生的事,幾乎一無所知。只好每天在院中彈琴作畫,幸好府中的仆役丫鬟,對細致照顧,所以也沒什麼苦。
本以為相隔的兩人,現在居然異地重逢,這種喜悅的心,當然無語言表。所以兩人高興的依偎在一起,相互談起分別之后發生的事。
當池麗聽說,劉遠居然自盡亡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他居然會做這樣的選擇。
“云哥哥,憑心而論,劉遠大哥雖然曾經背叛過你,但若是沒有他,我們就不可能再見面了。在泉州這段時間,他也對我十分關照,可是沒想到他卻……”池麗說著,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泉州刺史劉,按照大梁皇帝宇文護的旨意,率領大軍進攻云州,可是沒想到云州這些家伙是屬烏的,選擇了死守的方案。
為了擊潰云州大軍,劉想了許多辦法,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又或是采取圍點打援,甚至派將士罵陣,企圖激怒對方,又或是故意出破綻,引云州士兵主攻擊。
可惜這些云州員仿佛鐵了心一般,始終堅守不出,讓劉的這些計謀未能施展功。久攻不下之后,劉也不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就這樣,這一場戰事便陷僵持階段,時間久了,劉也不再派兵出去攻擊,只是每日派出大量探子,去偵查敵人的況,期待敵人出現什麼變故,從而找到突破對方防線的機會。
就這樣,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兩三個月時間就過去了,比起遂州那邊打得熱火朝天,云州這邊的戰士倒顯得波瀾不驚。
“什麼?”這一日,劉正在自己營帳中休息,思考著突破云州防線的辦法,突然得到云州和流夷聯軍進攻泉州的消息。
對于泉州的況,劉比誰都悉,自己從泉州出來,帶走了泉州的大量士兵,只留下四萬戰力不算太強的泉州士兵。
原以為,流夷拓跋度后有庫班在后面虎視眈眈。所以他不可能對泉州發起攻擊,就算攻擊,他能夠調出來的人數也十分有限,對泉州無法造太大的威脅。
現在聽說拓跋度居然帶了十萬流夷士兵攻打泉州,而一向和拓跋度水火不容的庫班,居然沒有趁機派兵攻擊,這現象太反常了。
除流夷的十萬士兵之外,攻打泉州的,還有五萬云州將士,這更讓劉坐不住了。難怪這云州人死守不出,原來派人去襲擊泉州了。
相比起流夷士兵,這些云州兵作戰的能力可要強許多,他們也備富的攻城經驗,這樣的況下,劉遠帶著四萬泉州士兵,要想守住泉州就很難了。
要是這被攻擊的是其他地方,對劉而言倒是一件好事,因為他可以趁機向兵力空虛的云守和安定二城發起攻擊,趁機突破云州人的防線。
可是現在,被攻擊的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經營多年的泉州,這種況下,劉怎麼還坐得住?
自己的兒子劉遠,是從楊云的勢力中反叛出來的,楊云一定對他恨之骨。一旦楊云占領了泉州城,一定沒有辦過自己兒子的道理。
有了這個念頭之后,劉便歸心似箭,他匆匆安排一名副將負責云州這里的戰事,然后率領十萬兵,以最快的速度向泉州的方向趕去。
由于距離比較遙遠,且又通信不暢,劉收到消息,已經是楊云攻打泉州十幾后天的事了。等他匆匆組織兵馬,再向泉州趕去的時候,又過了好幾天。
所以,當劉率領大軍距離泉州還有上百里路程的時候,遇上了匆匆趕來報信的一名家將。
“劉遠死了!”這一消息對劉而言,猶如晴天霹靂,他頓時覺得眼前發黑,頭暈目眩,一下子從馬上栽了下來。
這一下,劉邊的將士可嚇壞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劉扶起來,又找來醫進行急治療。
許久之后,劉遠才發出一聲輕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楊云,你害死了我兒,我劉與你不共戴天。”劉剛剛蘇醒過來,便掙開眾人扶著他的手,看向天空大聲喊道。
“老爺,爺不是楊云殺死的,他是自己自盡的。臨死之前,他還留下話,希老爺不要再為宇文護賣命。這里還有爺寫給老爺的一封絕筆信。”這名家將一邊哭訴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封信。
聽到這家將的話,劉雙手抖著打開信封,出潔白的信紙,看到這一封信居然是用鮮寫的?
父親大人,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兒子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請您和母親大人不要傷心,這世界雖然地大博,可已經沒有了兒子藏之地。只有選擇離開,兒子才不會終日陷疚和慚愧之中。
跟著吳王殿下的那段日子,是兒子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他們都拿我當親人和兄弟。每每想到,我到殿下邊的任務的時候,兒子都徹夜難眠,希這一天永遠不要來臨。可是造化弄人,宇文護還是走上了走篡權奪位的道路,為了報答宇文護的恩,您二老以死相,要兒子叛離吳王殿下。
自從選擇叛的那一天起,兒子沒有一天開心過,從那一天起,我最大的愿就是被殿下的大軍所殺,因為這才是兒子罪有應得的歸屬。可是殿下攻下泉州之后,不僅沒有對兒子痛下殺手,還愿意讓兒子重歸他的麾下。殿下的寬容大度,讓兒子更加愧疚,在他高大的形象面前,兒子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和猥瑣。
兒子做夢都想和云州那幫兄弟并肩作戰,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兒子走了,既是因我無再面對,云州那一幫視兒子如親人和兄弟般的袍澤;也是想用兒子的命,幫父親和母親大人償還欠宇文護的恩。
最后,兒子還有一句忠告,宇文護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他為了一己私利,將大涪百姓拖水深火熱之中,他是大涪一切局的罪魁禍首。懇請父親不要再為宇文護賣命,因為兒子不想看到父親為大涪的千古罪人。
劉雙手抖著,仔細的讀著這一封信,他的臉變得紅起來,并且越往下讀,臉就紅的越厲害。
好不容易將這封信讀完,劉扔掉了手中的信紙,向著蒼天大喊一聲:“啊……”然后又一次暈倒在地上。
當大家手忙腳的將劉再一次就醒的時候,他全的力氣仿佛被干,目也變得呆滯起來。
領兵將領的狀態變得奇差,這隊伍當然沒法在前行了,幾名副將商量一番,決定就在原地安營扎寨。
這一夜,劉軍帳中的燭徹夜未滅,帳外的將士通過人影,看到劉一直坐在帳中,一夜時間幾乎一未。一些將士想進帳去勸勸劉,卻被門口護衛告知,劉下令所有人不許打擾他。
第二天一早,當眾將士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劉軍帳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夜未睡的劉從軍帳中走了出來,眾人這時才驚奇地發現,劉本來花白的頭發,這一夜下去居然全白了。
“刺史大人,您這是怎麼了?”看到劉這一副模樣,有將士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了,我們繼續行軍,今天之必須趕回泉州。”劉的語氣雖然顯得有些無力,但是表卻平靜了許多,看來這一夜時間他想通了很多事。
當劉率領大軍距離泉州還有十余里路的時候,城中有將士傳來消息,說是楊云和拓跋度已經帶著云州和流夷將士離開的泉州,泉州城目前是一座空城。
楊云和拓跋度放棄泉州城,其實也是在計劃之中的。當日,楊云計劃攻擊泉州,就是想進攻云州的劉退兵。
因為楊云和他手下的智囊都知道,云州和泉州距離比較遙遠,劉在泉州經營了十幾年,泉州各地員駐軍和老百姓,大多數還是站在劉這邊的。所以,他們想要守住泉州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楊云向來不會勉強自己,做不可能而為之的事,所以在攻下泉州城后不久,他便和拓跋度商量,除了給老百姓留下必要的口糧之外,將泉州城能帶走的有用東西全部帶走,給劉留下一座空城。
當劉趕到泉州的時候,發現全州城現在就只有千余士兵,這千余士兵是沒有戰死,也沒有逃走,但是又不愿意加楊云陣營的泉州本地將士。
楊云向來敬佩這些忠義的將士,所以也沒有為難他們。在帶兵離開泉州城的時候,楊云便留下這千余泉州士兵,讓他們在城中維持秩序,避免一些作犯科的家伙,趁這個時間出來做擾百姓的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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