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的一月左右時間里,楊云有機會便從道中出去。
十月初九,楊云滿十四歲了,按照大涪的規定,應該離開皇宮立府了,這也是楊云期待已久的日子,他就像籠中困著的鳥兒,極其自由。宮中掌事太監為楊云提供了幾棟宅院,他便選擇了離雄獅部和飛鷹部不遠的一個院子,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出宮的日子終于到了,楊云一大早起來,來到榮華殿,向剛剛早朝歸來的涪皇告別。
“雛鷹總是需要展翅高飛的,離開之際,你還有什麼要求嗎?”涪皇看著眼前這個兒子,之前沒有怎麼關注于他,但現在這兒子不斷給他驚喜,從兒子上,有時他會想起玉妃的好。
“稟父皇,兒子已經長大,有什麼困難我能自己解決,只是離開了父皇和母妃,難免有些牽掛。”本想向涪皇請求將母親放出冷宮,但為了避免怒涪皇所以選擇了這種委婉的說法。
告別了涪皇,楊云又到妃宮中,去向這個一直以來對自己頗多關照,與自己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告別。
快到午時的時候,楊云才離開皇宮,來到位于云溪大街的十三皇子府。這地方,楊云已經提前來了兩次,但里面的裝修擺設他都沒有心,戚威等人早已安排人將這里布置得妥妥當當。
戚威帶來了三十多個侍衛,又買來了二十幾個丫環和下人,這就是十三皇子府的全部班底。本來有些王公大臣想要送給楊云一些仆役,但都被他拒絕了,他可不希自己什麼事都有人知道。
其實這二十幾個大多都雄獅部和飛鷹部的人,楊云這樣安排既表示對二人的信任,用起來又放心。特別是他邊的兩個丫鬟燕琴和柳月,倆個看著滴滴的,卻是燕飛飛的飛鷹堂中訓練出來的殺手。
皇子出宮立府,當然是件大事,宮外許多貴人要麼親自來訪,要麼送來各種品。所以這一日,從午時一直到天黑,楊云都在迎來送往,著時忙得不可開。
傍晚,楊云終于空閑下來,坐在院子里,看著空中的繁星,著他好不容易盼來的自由空氣。輕松之余,也覺得力不小,這西京城看著雖大,但如果有什麼變故,自己依然難以找到容之地。雄獅部和飛鷹部這千把人,若是有大事,可能會被別人輕松就會吞得骨頭都不剩。
第二日,仍然有拜訪和送禮之人,楊云干脆帶著兩個侍衛離開了皇子府,把這些雜事給戚威等人去理。
以前從來沒有到這西京城中閑逛過,這里的繁華超出了楊云的想象,琳瑯滿目的商鋪;走街串巷的小販;來來往往的行人,雜耍的、賣唱的、乞討的……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久未出來走的楊云興致很高,走了幾個街道都還不覺得過癮。正行走間,一陣喧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抓住他們,抓住這些小賊,別讓他們跑掉一個。”楊云順著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幾個衫襤褸的年在前面急奔,后面還有十幾名家丁模樣的人在邊跑邊追。
這三個年子十分靈活,對地形也比較悉,那十幾個家丁被落下得越來越遠,只好不停的大喊,希有人幫忙。怎奈路人都只顧看熱鬧,卻沒人有出手的打算。
眼看這三個年就要跑遠,卻不想從街道另一頭又趕來幾個家丁,攔住了
他們的去路。三個年找不到了出路,只好向街邊一扇墻移,這些家丁們當然追不放。
到了墻角后,三個年中一個手拿包袱的瘦高個子忽然將手一揮,手中包袱一下去被扔過墻頭。接著,又從地上撿起一子,一邊揮舞,阻擋追來的家丁,一邊大聲兩個同伴翻墻逃走。
另外兩年借家丁被阻之機,蹭蹭蹭幾下爬上墻頭,正準備手接應下面的瘦高年時,他已被幾個家丁死死按住,兩年無奈,只得跳下墻頭逃走了。
這群家丁見跑了兩個,便將怒火發泄在被抓住這年上,七手八腳好一頓毒打,可這年既不喊痛屈,也不愿待同伴的下落。這使得眾家丁更加憤怒,下手就更加重了。
眼看年已倒地爬不起來,旁邊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紛紛勸阻眾位家丁。
“這群小賊,平日里小小的便罷了,今日居然到輔國大將軍府來了,這次非得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以后把招子放亮一點!”一個家丁怒吼道。
這年看來還倔犟,被打得這麼厲害,還是既不吭聲也不求饒,只是抱著頭躺在地上,任憑這些家丁打罵。這態度讓這些家丁更加憤怒,拳打腳踢不肯停止。
“他們了什麼東西嘛,再打就要打死了!”又有路人同地說道。
“今日輔國大將軍鄭大人宴請幾位大人,沒想到這些小賊居然這麼大膽,不知道怎麼溜進廚房,出一大包吃食。”一個看著有些像領頭的家丁忿忿說道。
這時,這年被打得從口中溢出鮮,可是這些家丁依然不依不饒,楊云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去,大聲說道:“算了,算了,你們丟失的東西要多銀子,我賠了!”
見有人出頭,旁邊有路人也紛紛勸到。
“我輔國大將軍府差這點銀子麼,今日就是要打死這小賊,讓他們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這位小哥看著也是有份的,這閑事你就別管了。”這帶頭的家丁卻不肯罷休。
楊云邊隨行的侍衛見狀,來到這家丁面前,在他耳旁悄悄地說了幾句,那家丁臉上連忙變了,停了正在手的家丁。
“既然您發了話,今日就放過但他吧!”接著,那帶頭家丁,又朝依然蜷在地上的年道:“今天算你好運,這位爺給你求,要不然,非打死不可。”說完之后,帶著一眾家丁匆匆離開。
“你以后小心一些,這京城有太多人可是你們惹不起的,這個給你,拿去買點吃的吧!”楊云看著這和現在的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心中充滿了同,遞給他一塊碎銀。
這年卻沒有手接過銀子,只是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角的鮮,跪在楊云面前,磕了一個頭。然后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開了。
看看時間已到午時,楊云便沒有回到自己的皇子府,早有廚娘仆役為他準備了富的午餐。
午后,和兩個丫鬟燕琴和柳月一起切磋一會武技,兩丫鬟曾是飛鷹堂的殺手,他們的招式往往以出人意料、快速制敵或者以命博命為主,一番切磋,讓楊云收獲不小。
此后,他又將力放在書籍上面。大涪已經開始使用紙張,但書籍都還是用書簡或木片做。離開皇宮的時候,得涪皇允許,但帶走了一大車關于種植、制造、已及軍事方面的書籍。
接下來幾天時間里,楊云沒有再出門,把大量時間都花在了練武和看書上面,覺得這是使自己變得強大的最大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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