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的夜里,楊云專門告訴幾個太監宮,今日自己有些不舒服,明日要晚起,任何人不得打擾。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了,楊云躡手躡腳地從榻上下來,將榻上的一塊木板揭開。一個木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按照司馬玉給自己的方法,將這個木球向一個方向擰了三圈,又往回擰了兩圈,榻后的墻壁上,傳來輕輕的咔咔之聲,不一會,墻壁向后移,一個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將木板蓋好,偽裝有人睡覺的樣子,楊云帶好事先準備好的火折子,鉆了地,又從里面將墻壁恢復了原樣。
做完這一切后,楊云順著地道向前走去,這地道不大,但容一個人從里面通過還是綽綽有余的。可以看出,當時挖這地道的人是此中高手,這地道十分干燥,又有空氣流通。并且,幾十年過去,這地道依舊完好無損。
地道中沒有岔路,毫不擔心迷路,楊云順著地道走了大半個時辰,估計有四五里路的樣子,前面出現了一個階梯,順著階梯上行,看見了一個關閉著的石門,他知道,目的地到了。
鐵山是一個鐵匠,在西京城中打鐵已經幾十年,這幾十年里,和四鄰相得非常好。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見任何人都樂呵呵的老鐵匠,居然是先朝皇帝最為信任的無影衛四大都尉之一。
先是晉皇司馬南,再是皇后崔甯,最后是公主司馬玉,鐵山對他們都是忠心耿耿。他本是孤兒,在快要死的時候,是晉皇司馬南派人將他接到一個的地方,給他錦玉食,將他和許多和他遭遇差不多的年訓練了無影衛。所以,他們從小就有一個一個植于心底的信念——隨時準備為晉國而死。
公主司馬玉已經好幾年沒有給他們下達命令了,但鐵山依然堅守在這鐵匠鋪,因為這里有一道重要的石門。
本已睡的鐵山突然聽到一陣咚咚的響聲,他一骨碌爬了起來。仔細一聽,馬上欣喜若狂,是那扇石門后面傳出的聲音。
鐵山連忙醒兒子鐵峰,和他一起推屋的一個大鐵鼎,一扇墻向兩邊移開,一個石門出現在兩個眼前。再按石門旁一個凹槽,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一個材瘦弱的年出現在石門之。
“你是誰?”見出來的不是玉公主,鐵山警惕地問道。旁邊的鐵峰也將手中的鋼刀握,大有形勢不對立即出手的架勢。
“我是楊云,母親命我告訴你們,以后大家聽我指揮。”楊云一邊說,一邊將朱雀釵遞給鐵山。
“老奴鐵山,見過主!”對方從這道出來,又有朱雀釵為證,鐵山放下心來。領著兒子鐵峰一起上前跪下,見過新的主子。
對于鐵山而言,服從命令的思想已經在但他心里深固,無所謂聽誰領導。但鐵峰心中卻充滿了期待,這無影衛的人已經換了好幾代,一直沒有執行什麼任務,現在換了領路人,希能夠有些變化吧。
“我剛從母親那里知道無影衛的存在,你來告訴我你們的況吧!”雙方正式落坐后,楊云問道。
“我們無影衛立之初共兩千人,分為雄獅、戰虎、飛鷹和獵豹四部,每部五百人。”立之初由陛下親自管理,后由于陛下事務確實太多,就將無影衛于崔皇后統領。”停頓一下后,鐵山繼續往下說。
“陛下失蹤后,崔皇后見政權已完全落涪國公兼太傅的楊遠手里,便讓我們蟄伏下來。為藏份,我雄獅部在西京開設十余間鐵匠鋪,從挖礦到煉制最后到打造鐵;戰虎部則經營了一個山莊,以種植和飼養牛馬為主;飛鷹部以搜集報為主,所以經營了幾個館;獵豹部則從事釀酒、售酒的行業。”
聽了鐵山的講述,楊云不由得暗自佩服這些人,戰時能上場殺敵,閑時能于市集。
“現在距離當年立無影衛已經好幾十年了,當年那兩千人已經老了吧!”楊云問道。
“是啊!已經過了幾十年,當年那些人大多老了,甚至有不人已經死去,但當年崔皇后給了我們一大筆資金,四部利用這筆資金做生意的同時,也招了不孤兒加,但這些人戰力遠遠不如當年的老人了。”
“那好吧!這樣,麻煩您老通知一下四部的都尉,三天以后,讓他們都到你這里來,我想見見他們。”對于司馬玉給他的這支力量,楊云十分期待,這可是一支完全屬于自己的力量啊!有朝一日如果有變,可得指他們幫助自己保住命。
“主,這事我得提前告訴你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了,無影衛人幾乎換完了,新加的人只知道忠于他們的首領。而以前的四大都尉,都已老去或亡故,手下的人都給自己的子或徒弟,恐怕不會再聽命于主您了。”
“那鐵老,您估計還有哪些人會聽命于我!”
“我雄獅部現由我兒子鐵峰負責,我們老陛下深恩,當然誓死效忠主。飛鷹部現由老都尉徒弟燕飛飛帶領,也是一直忠于老陛下的。戰虎部老都尉已故,現由其子鐘文韜執掌其部,已經多年不和我們來往,估計不會聽命了。獵豹部的姚俠格有些古怪,我們不清楚他現在的想法。”
“先通知他們吧!看他們來不來再說。”事到如今,楊云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道回來,天已經快亮了,楊云抓時間去睡了一覺,快到午時的時候,才爬了起來。這期間,果然沒有人來打擾他。
接下來的幾天,楊云都在思考無影衛的事,如何能夠把這支隊伍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還有就是怎樣依托這支隊伍,讓他們強大起來,為一自己真正可以依賴的一支力量。
終日思考此事,以致在國子監早課的時候,心不在焉,回答問題好幾次答非所問,氣得老太傅趙乾的戒尺在書案上拍得啪啪直響。
第三日夜里,楊云又趁寧玉宮眾人睡下,從道中溜出,來到鐵山的小院。果然不出鐵山所料,只有飛鷹部的燕飛飛準時到了。戰虎部的鐘文韜本沒有回應,獵豹部的姚俠道是有回話:自己的父親染重病,不開。
燕飛飛是一個看著十分干練的子,是飛鷹部老都尉燕親手養大的孤兒,也是燕的義和弟子。
飛鷹部到燕飛飛手中,收了大量子,將他們加以訓練,讓們中一部分經營好幾個館,專門打探各種消息。另一部分則訓練殺手,經常幫助大涪國中各類人群執行各種刺殺任務,這個“飛鷹堂”的殺手組織還頗有些名氣。
“主放心,我飛鷹部一定忠誠于主,至于戰虎部和獵豹部的那些家伙,誰不聽您的指揮,我派幾個人去將他們殺掉就是。”燕飛飛果然如鐵峰評價般,是一個做事十分果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