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天過去。
已經到了袁公紙販賣和新書售賣的時間。
鄴城,已經有諸多的士人,開始瘋搶袁公紙。對如今的士人來說,用袁公紙書寫文章,顯然遠遠比竹簡更輕松。
袁尚的府上。
袁尚仍在撰寫《本草綱目》,因為本草綱目的容太多,即便是他寫了一段時間,也還是連一半都沒有寫到。再者,他不可能把所有空閑的時間,都用來寫《本草綱目》,還需要做另外的事。在袁尚謄寫資料時,甄堯已經到了。
甄堯如今,很是激。
他更是張。
甄堯經商已經十余年的時間,從未有一次,有這般的激、忐忑和期待。因為這次甄家商鋪改造后的書店,所販賣的資料,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甄堯看著袁尚氣定神閑,道:“公子,袁公紙已經開始兜售,您不張嗎?”
袁尚笑道:“有什麼張的?”
對袁尚來說,他知道袁公紙和書本,必然會大賣特賣,這況肯定會持續幾天。甚至,要等私人購買結束,商人大批購買結束后,漸漸才會恢復正常。
饒是如此,依舊會生意繁忙,因為暫時的袁公紙,是袁家壟斷的生意,本沒有第二家。所以隨著鄴城的這一波人買完后,其余周邊乃至于更遠的地方,也都會有人來購買。
甄堯道:“公子真是氣定神閑,卑職做不到這一點。”
袁尚開口道:“等著吧,時間還早。”
甄堯也只能是等待。
轉眼,抵近午時。
有專門盯著售賣點的小廝,已經先一步跑回來,來到書房中,看向甄堯,稟報道:“家主,眼下統計了一次兜售的錢財。因為書冊和紙張不好統計,暫時統計的就是錢。”
“如今賣出去的錢,已經有五十萬錢。甚至這一數據,還在不斷的激增。因為有大批商人,以及大批人來購買。”
甄堯擺手道:“繼續盯著。”
“是!”
小廝轉就離開。
甄堯激的看向袁尚,道:“公子,大火了。我們的書店,已經大火。還未到午時,已經是賣出五十萬錢,今天一天下來,肯定會超過百萬錢。這一樁生意,簡直比日進斗金都更為恐怖。甚至,比搶錢都更容易。”
他從未想過,賺錢如此的輕松,即便這是利。可是能賺到這麼多的錢,那也是不一樣的,他們賺大了。
袁尚笑道:“這生意,其實才剛開始。如今的規模,才多大一丁點?等到全國的商人,都從冀州采購袁公紙,那才是大批大批的錢財賬。”
甄堯道:“公子英明。”
他如今看向袁尚,就只剩下佩服。造紙上的一個小小改進,便是點石金。
這賺錢太厲害了。
當然對甄堯來說,他也認為這多多益善,賺得越多越好。等到午時,袁尚留甄堯用飯,吃過了午飯時,甄堯在書房中等候。
袁尚專門去了一趟后院,看了訓練的將士,然后才回到書房。
時間流逝,下午申時左右,又有小廝回來稟報,銷售已經過了百萬錢,甚至已經到一百五十萬錢,不過有很多大單子,這是暫時付錢,還沒有發貨。
要發貨的數量太大,暫時只能先收下訂單。
在申時末時,田、沮授、審配和逢紀也到了。
田四人的神,也很是激。他們也都是去現場觀看了的,看到了現場的火,都是無比驚訝,逢紀更是歡喜。
因為他喜歡錢。
逢紀問道:“三公子,如今書店的銷售,如火如荼,極為不錯,甚至可說熱鬧無比。如今的銷售,賣了多錢呢?”
袁尚直接道:“已經過了一百五十萬錢!”
嘶!
逢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百五十萬錢!
即便是利,這也太恐怖。畢竟今天還未到一天,逢紀的心更是狂喜起來。事到如今,一切的發展已經是極好。
田、沮授和審配相視一,各自臉上都有了笑容。
這可真是聚寶盆。
一個個臉上神,都是有些歡喜。
逢紀忽然道:“公子,卑職有一個想法。”
袁尚道:“元圖先生但說無妨。”
逢紀說道:“袁公紙的販賣,如此的火,可想而知,還有很大的開拓空間。經營袁公紙的生意,可否讓我們各家的商鋪,也拿貨販賣呢?”
甄堯聽到后一下警惕起來。
他卻是沒有開口。
畢竟做決斷的是袁尚,一切還是要看袁尚怎麼說。
袁尚聽到逢紀的話,他心頭冷笑,逢紀所謂的開拓空間,不是單純經營,他們要拿貨,是拿更便宜的貨。
袁尚卻不可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他不會挖自己的墻角。
袁尚淡淡道:“元圖先生,涉及到袁公紙和所有書冊的經營,這制訂了專門的價格,有單行本的價格,有數袁公紙的價格。除此外,也有大規模購買批發的價格。逢家要經營,我也沒有意見,直接找甄家,以批發價購買就是。”
逢紀面頰了,他訕訕一笑,道:“公子,卑職的意思是,可否以更便宜的價格?直接拿貨,不需要從甄家過。”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只是袁尚開口就堵死,逢紀只能是說出來,畢竟涉及到的利益太大。如果能直接拿到袁公紙,逢紀家的人經營,隨便一丁點,都能賺得盆滿缽滿的。
袁尚微微一笑,道:“元圖先生,這事單獨給逢家開了先例,是否田家、甄家自己,沮家、審家也都一一單獨開后門呢?”
“這……”
逢紀一下愣住。
他真是想說,誰愿意就誰自己請求,可袁尚的話顯然不在于此。
這是借機敲打。
袁尚繼續道:“元圖先生,凡事都有規矩。如果的袁公紙生意,如果給逢家的人開后門,這生意就徹底爛了,到時候都別想掙多錢,各自往自己包里劃就是。”
“這樣的況,絕對是不準許發生的。各家族要經營沒關系,依舊照規矩辦事就行。總之,一切都找甄家,所有的袁公紙和書本,都從甄家出來。”
袁尚直接拒絕了。
他沒有和稀泥,因為這是底線,是絕對不容許踐踏的。
逢紀嘆息道:“在下明白了。”
甄堯站在一旁,心頭松了口氣,如果逢紀的事了,袁公紙的經營,一切就很不好辦。反倒是袁尚直接堵住逢紀的,事理起來倒也是比較容易。
袁尚環顧田等人,再度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經商也有經商的規矩。諸位都是有才智有眼力的人,應該明白涸澤而漁的做法,是不長久的。我們要賺錢,是賺長時間的錢,所以,請諸位諒解。”
田道:“公子,我田沒有意見。”
沮授道:“我沮家也沒意見。”
審配也跟著附和。
唯獨逢紀有些尷尬,畢竟是他貪婪了,人心不足,才遇到了這一事。
就在這時候,鄧山急匆匆的進,道:“公子,大將軍安排人來傳信,請您去一趟。”
“知道了。”
袁尚點了點頭。
他看向田、甄堯等人,繼續道:“諸位,袁公紙大賣,按理說本公子該設宴,款待你們的。只是父親召見,只能下一次再設宴慶賀了。”
田等人聽到,一副理解神,便各自離開。
甄堯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袁尚帶著鄧山,急匆匆就出了府邸,徑直往大將軍府去。當他抵達府上,徑直來到后院書房中,見到了袁紹,就躬行禮。
袁紹微笑道:“聽人說,你的袁公紙,如今是賣得極為火,賺錢無數。”
袁尚道:“父親,袁公紙的販賣,的確是不錯。不過賺錢無數,卻也不可能。因為這一樁生意的本,并不低。另外袁公紙的質地,遠超左伯紙。其販賣的價格,遠遠不及左伯紙,只是普通紙張的價格。兒子考慮的,是薄利多銷,先打出名聲再說。”
“不錯,不錯!”
袁紹接連點頭,一臉贊許的神。
他兒子功,他自是歡喜。
袁紹對于錢財上,倒是沒什麼概念,他本就是大將軍,掌握無數的錢財。袁紹稍稍詢問后,話鋒一轉,道:“袁公紙大賣的事,也就罷了。明天,是你拜師的事。這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到時候名士匯聚,一旦丟人,可就是丟盡面。”
袁尚微笑道:“請父親放心,兒子已經準備妥當,不會有任何問題。”
袁紹道:“那就好,為父就放心了。”
袁尚說道:“父親,兒子還得去看一看各地銷售的況,所以就不多耽擱了。”
“去吧!”
袁紹滿意的點頭。
他如今很是歡喜。
這次袁尚弄出的袁公紙,他也是跟著出盡風頭。試想一下,曹得到袁公紙的消息,以及真正看到袁公紙時,該是何等的意外?
一想到這里,袁紹就很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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