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搖頭:“我想不是。”
有些事,聰明人一旦想通,答案就在手可及之。
“讓蜥蜴吃鹽,無非是要讓它們快速流淚。但蜥蜴流淚排鹽,本來就是正常的代謝過程。所以,不管吃什麼,只要有鹽分,就會引起流淚,”像講課一般頓了頓后,他繼續說,“而在被我們抓住之前,它們已經飽飲了鮮。消化鮮之后,代謝,自然會流淚。”
如果騎士長和教皇來得再晚一點,他已經把蜥蜴的心臟剖開了。
郁飛塵聽完了學者的發言,再看蜥蜴的眼角,確實有微微的跡。
學者說得沒錯。蜥蜴本來就會流淚排鹽,只不過,誰都不能保證它什麼時候會排罷了。
既然流了,那就剖心。
“我先剖一只。”他道。
大家都同意。于是郁飛塵拿長劍剖掉了最丑的那只花斑蜥蜴。一顆暗紅的心臟很快被取了出來。
“似乎沒有什麼特殊之。”觀察一會后,白松說。
確實。
這顆心臟,就像最平平無奇的那種生心臟一樣,完全不像是神奇的“復生魔藥”的材料。甚至因為主人鱗片的花令人反胃,連心臟都顯得有些惡心。
難道“哭泣蜥蜴之心”指的并不是流淚的蜥蜴的心臟?他們走錯路了?學者臉很差,發問道。
“蜥蜴真會流淚,那就沒走錯。”郁飛塵果斷道:“喂鹽。”
他的想法是,這些蜥蜴確實流淚了,但流得還不夠多。只落一兩滴眼淚,能算哭麼?
沒人反對,但新的問題又來了。
喂不進去。
郁飛塵選了只最好看的白蜥,把鹽塞進蜥蜴里,但這蜥蜴不僅不吃,還把鹽吐了出來。接著,他塞鹽之后把蜥蜴的箍上,鹽化水從蜥蜴的邊流了出來。
“它簡直要被你欺負哭了,郁哥,”白松說,“要是有人喂我吃糞,我當然也要抵死不吃的。”
虛弱的裘娜幽幽道:“你非要這樣比喻嗎?”
白松:“……”
路德維希嗓音里也約出虛弱,他輕聲道:“放下它吧。”
三只麻繩綁住的蜥蜴被放在鹽山上。
然后,教皇把右邊領口往下拉了一些。
利刃造的流傷口呈現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要做什麼。
。蜥蜴喜食鮮。
當教皇微微傾,鮮從傷口中滴落,墜鹽山的時候,蜥蜴那垂死掙扎生無可的目瞬間變做瘋狂的、魔鬼一樣的貪婪,它們即使被麻繩牢牢束縛住,也要蠕扭曲著,拼命往鮮去。
這丑陋的一幕讓郁飛塵到眼睛都變臟了,他將目轉向教皇滴的傷口。
傷口不錯,沒有生命危險,但可能會疼幾天。
接著,裘娜也放下了蔽的服,讓流到鹽山上。的傷口比教皇大得多。
蜥蜴們幾近瘋狂地大口大口吞噬著沾的鹽。它們型很大,不過一會兒,鹽山就消耗了將近一半,蜥蜴們的腹部也眼可見地膨脹起來。
而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看見,晶瑩的眼淚連續不斷地從每一只蜥蜴眼里流出來,像是決堤的河水一般!
而流淚到了這種地步,它們卻像不知道飽,也覺不到咸淡一般,仍然大口大口吞吃著鮮紅的鹽。
淚流得更多了。
郁飛塵淡淡看了學者一眼。那明明看不出什麼的眼神卻讓學者到一種不安和危險,終于,他做出決定,解開了包扎手臂的布料,力消失,斷臂原本被止住的鮮重新冒了出來,分擔了裘娜和教皇的力。
很快,剩余的鹽全部被鮮浸染,三人各自止。
型最小的白蜥,卻不再流淚了。
郁飛塵看了看它干枯的鱗片和起皺的爪部皮。
它的淚已經流干了,再也沒有水分可以幫助排鹽了。
可它卻依舊貪婪地進食著,也因興在周圍不斷冒出細小的冰碴——它是個“寒冰蜥蜴”。
沒過多久,鮮紅的淚,從它的眼睛里緩緩流出,再不停止。
接著,它全的皮都迸開裂紋,白鱗片之間的裂紋里滲出鮮,里面甚至還有細小的鹽晶。
同樣的況也依次在另外兩個蜥蜴上上演。最后,它們全都渾皮開綻,但仍在大口大口進食。里的已經分不清是鹽還是它們自己的鮮。
嗜的**,竟然強烈到了這種地步。
最后,白蜥搐數下,再也不了。
它已經失去溫度,四肢、軀干已經干涸變,得異常。郁飛塵拿刀剖開它的腹部,白松發出一聲驚呼——它皮下結著大塊大塊的鹽晶。
無法消化的濃鹽經胃腸流,布滿了它的全。
郁飛塵心中微微一,劍鋒一轉,剖開了它心臟的位置。
一顆暗紅卻晶瑩剔的,完全鹽化的心臟呈現在他們面前。
——散發著無盡的詭異和邪惡,卻因那的心臟形狀,讓人無法移開目。
一時間,房間里響起數道驚嘆聲。
這顆一看就不尋常的心臟難道就是所謂的“哭泣蜥蜴之心”嗎?他們今天的任務完了?
功了!
然而,著這顆心臟,郁飛塵卻在想另外一件事。
如果他們沒去找鹽,或者沒有功的找到鹽,蜥蜴還是會流淚。它因鮮中的鹽分而流淚,大家都能推測出這一點。
那麼,如果用喝鮮的方式讓蜥蜴流淚鹽化到這種程度,要消耗多?
換句話說,要殺……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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