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老齡化麼？他們在吃醫保，英國的好像已經撐不住了。”

說著，蘇云趁一個機會，抬起眼角瞄了下查爾斯博士。博士的表有些沉，沒有說話。

“要是依我判斷，科技的進步帶來了利潤的同時帶來了更多的麻煩。隨著人口壽命越來越長，要是等待自然死亡，醫保就被拖垮了。”

查爾斯博士繼續沉默。

“資本已經迫不及待了，可以這麼理解吧。”蘇云試探著說道，越說越快，越說越是確定，“博士，我記得豪斯醫生里黑人醫生和一個黑人老人說起有關于種族歧視的問題，他的說法是想要報復白人，就多活幾年，福利。我看您的表，是不是覺得他們消耗太多資源了？”

鄭仁皺了一下眉，蘇云的這個說法太過于反人類，怎麼可能！

“還是流好，每年定點清除免疫力低的人群。博士，我最喜歡看CDC的流分析報告，每年的都看。你知道我擔心什麼麼？”

“我擔心P4實驗室玩崩了，打開潘多拉的魔盒，把真正的惡魔釋放出來。”

“別扯淡。”鄭仁道。

蘇云用英語和查爾斯博士“閑聊”，鄭仁聽不下去了。

按照蘇云的說法，這是反人類的行為，一旦暴，后果誰都承擔不起。

“沒扯淡，是正常的。”蘇云道，“NHS的赤字是多你知道麼？那群政客為了選票什麼不敢干。對了，有古老的傳說，以前活到6、70歲就要扔進大山里讓老人自然死亡。”

“那是資匱乏的古代。”

“很多國家都有這個傳統，老人已經沒用了麼，不能工作，只會消耗。在咱們眼里那是親，可是在資本家眼里，別人的親只會消耗大量的財富，屬于一種無用的資源。嗯，本不是人，是數字。”

“流行病學的防疫來講，國排名第一，英國第二，瑞典第七。”鄭仁無奈的駁斥道。

“排名……除了國足的排名比較準確之外，其他的都沒有意義。”蘇云嘮叨了一句。

鄭仁皺眉，開始加快手速。

蘇云無奈的看到自家老板的手速加快，他知道老板不想自己再說這個話題，這是一種強迫。自己要是不專心，肯定跟不上節奏。

要是那樣的話，止鉗子敲打橈骨突的事一旦發生……

不！堅決不能！

一定不會讓林淵、顧小冉他們看笑話。

蘇云不再和查爾斯博士閑聊，專心致志的做手。

左全肺切除的過程和右肺切除的過程類似，技上有些不同點，但絕對不會鑄難以逾越的障礙。

1小時45分鐘22秒的冷缺時間，這是算上右肺的缺時間的。查爾斯博士看著手時程，判斷左肺移植的時間。他已經有了心理預期，但還是不免驚訝于手的速度。

隨著左肺移植手完畢，鄭仁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漿置換了多？”

“450ml。”

“氣分析。”

老賀馬上把最近一次的氣分析數值匯報給鄭仁，呼氣末二氧化碳分為20mmHg，右側橈脈的脈氧分至在82mmHg。

鄭仁都有些疑，這個數值出乎預期，比自己設想的還要好。

看系統給出的手完度，94%，這還是沒有關給出的完度。

要是疊加10%的完度加呢？

在系統手室里，做到這一段久結束了。因為系統這個大豬蹄子在手訓練的時候很客觀，不會給出10%完度加，臟移植的專也不會發揮作用，至于幸運值之類的也是如此。

這是鄭仁第一次面對這麼理想的手狀態，看見飆升的數字，通舒泰。

“老賀。”鄭仁沉聲說道。

“鄭老板，怎麼？”老賀應了一聲。

“ECMO的流量下降，你說小石頭能不能在2個小時之機？”鄭仁問道。

“……”

“老板，不能太激進。”蘇云叮囑。

雖然數值好到了讓人不敢相信，但他還是偏保守一點。

“流量降一下，給1L·min-1·m-2。”鄭仁堅定的說道。

流力學穩定，氧飽和度99%。

觀察了半個小時，依舊如此。監護儀上的數字平穩到了鄭仁覺得像是在做夢，完的讓他產生一種可以直接拔管回icu的沖。

“老板，看著好像沒什麼事兒。”蘇云直視著雙側開，隨著呼吸機運轉不斷膨脹、癟的肺臟，輕輕說道。

“應該沒問題。”鄭仁猶豫了幾分鐘，最后還是說道，“帶著ECMO回去，帶機幾個小時，我看著。”

“嗯，我找個地兒等你，要是機有問題，我來管，不會耽誤治療。”蘇云道。

他知道自家老板擔心什麼。

看上去很，可越是這樣，心里久越是忐忑。生怕這一切都像是皂泡一樣，一就破。

以小石頭的狀態，真的是經不起折騰。

一個不注意，ＵU看書 ｗww.uukaｎsｈu.com出現瀕死狀態，想要再拉回來那就難了去了。

溫鹽水沖洗，鄭仁像是有強迫癥一樣，又檢查了一遍氣的位置。

修補也不能多修，因為針眼本就是創傷，麻麻全是針眼，那是篩子！加上可吸收線也算是異的一種，所以并不是的越多越好。

索的是大網有很多，鄭仁檢查了一遍，比較滿意，開始留置瓶，開始關。

鄭仁和顧小冉關閉右，蘇云和林淵關左，兩側同時進行，最后完的時間也差不多。

對于誰做的更快一點，蘇云可能會更關注，但鄭仁一點想法都沒有。他的注意力在系統面板的手完度上，看著完度一點一點的向上爬，從94%到96%，再到100%。

102%……

108%……

110%……

達到了手完度的峰值，而這個時候，關還沒有完。

鄭仁心里有些開心，連心跳的速度都不知不覺快了起來。

超出峰值的數據應該很快就能看見，不知道手完度超過110%之后會出現什麼況。

心愉悅，像是好運來一般的歡快。

111%……

112……

系統面板上，數字還在跳躍著。

隨著最后一針合完畢，打結、剪線，手正式宣告完。此時系統面板上的手完度定格在12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