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沮喪,日子該過還是得過。
抬眼看了一手機,鄭仁嚇了一跳。自己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六點多鐘了。
劉主任這麼早給自己打電話,難道他沒睡麼?
正琢磨著,電話又響了起來。
是鄭仁在科室里一個好朋友楊磊打給他的,聲音有些焦急。
“鄭仁,我跟你說,昨天出大事了。”
“嗯?怎麼了?”
“手后森宇一郎教授大發雷霆,把付院長罵的跟孫子一樣。”電話對面的聲音有些幸災樂禍,“但最后還是你背鍋,付院長要開除你,幸虧急診科老潘主任出頭,跟付院長拍桌子罵娘。”
和急診科有什麼關系?老潘主任這個人鄭仁認識,他是軍區醫院退休的老主任,被返聘到海城第一人民醫院。
軍人出,脾氣本來就火,加上耿直。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不過最后你還是被攆到急診科去了。”楊磊道:“問你個事,你在手室,昨天那臺手最后是誰做完的?”
“……”鄭仁這才大概知道自己巔峰驗,耗盡力昏睡一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估計是森宇一郎覺得沒面子,直接走人了。出了這麼大的紕,總要有人背鍋,而且最后還嚴封鎖了消息,竟然沒人知道是自己做的手。
也不算沒人知道,估計老潘主任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和付院長直接拍桌子罵娘,科室為自己說話。
“我也不知道。”鄭仁想了想,回答道。
他不能說是自己做的,畢竟那只是一次的巔峰驗,再做一次肯定原形畢。
這可是要讓人打臉的。
反正自己有了系統,凡事不急,只希系統能快點“活”過來。
鄭仁掛了電話簡單洗漱后便去上班。
……
……
來到科室,首先看見的就是劉主任板著的臭臉。
和劉主任對罵?這不是鄭仁的格。
人如其名,鄭仁就是一個君子,潑婦罵街這種事兒劉主任能做的出來,鄭仁可做不出來。
把昨天的事實真相說出來這種事兒鄭仁更是不會干,自己的好朋友問都沒有告訴他,更不要說在大庭廣眾下說了。
相信用技打劉主任臉的那一天并不遠,鄭仁堅信。
鄭仁選擇無視劉主任,和同事打了個招呼就來到醫生值班室。收拾了一下柜子,把白服、聽診、叩診錘、幾本專業書籍用一個塑料袋裝好,拎著就離開了普外一科。
“鄭仁到底犯什麼事兒了?”
氣氛抑,同事也都不敢詢問。一直到鄭仁離開,劉主任板著臉回到主任辦公室,這才有小護士悄悄問邊的人。
“說是昨天手,他違反了原則,森宇一郎教授很生氣,這才……”一個老護士道。
“多好的人啊,怎麼會呢?”
“別發好人卡,我估計這次鄭醫生要倒大霉了。你不知道,昨天劉主任被付院長罵了一晚上,罵的那一個難聽。”
鄭仁沒聽到同事們的議論,坐電梯下樓,來到正對醫院大門的急診科。
這是一棟五層的大樓,按照原本的規劃設計,應該是獨立的急診大樓,所有急診患者都會在急診大樓接救治。
但急診的活難干,本留不住醫生。實在用行政手段強留的話,醫生也會選擇辭職。
這種況不存在于海城第一人民醫院,全國都是如此。
沒有醫生,件條件再好急診科還是沒辦法發展起來。所以急診大樓的一層是急診外婦兒,二樓以上都閑置著。
到急診,相當于前蘇聯被發配到遠東西伯利亞的罪犯,這是醫生們的共識。
鄭仁也沒什麼委屈,自己好歹是有系統的男人了,犯不著和小人一般見識。
來到急診科報到,潘主任卻沒在。
護士長告訴鄭仁,潘主任安排他當住院總,負責外科臨床工作。
鄭仁的猜測落實,看樣子的確有人知道做那臺手的人是自己,比如說潘主任。
“呦,鄭老總是主治醫師麼。”還沒等鄭仁領更柜的鑰匙,一個怪氣的聲音在旁邊傳來。
鄭仁一看,是急診科的袁立醫生。
平時雖然不經常來急診,但這麼多年了,總歸知道是誰。不過也僅此而已,點頭之。
“袁哥,我去年晉的主治。”鄭仁脾氣好,微笑回答道。
“以后你這主治醫師要好好教教我這個副主任醫師。”袁立靠在急診外科的門框邊,語氣愈發怪異。
“您是老大哥,這麼就見外了。”鄭仁有些頭疼,本不會打架。
“別,潘主任發話,以后你就是鄭總了。”袁立咳嗽了一聲,一口痰吐到地上,“呸!”
“ 袁立,你怎麼說話呢!”護士長先不干了,潘主任不在,首先保證袁立和鄭仁可別打起來。
“護士長,我就是不服。憑什麼我副主任醫師干不了住院總,他一個主治就能干?”袁立有些激道。
“你找潘主任說去,小鄭剛來……”
“你放心,打不起來。”袁立一臉不屑的看著鄭仁,道:“小子,比比?”
“……”
“下個病人,咱倆接診,問診查都隨意。然后讓病人去做檢查,咱倆說診斷,要是你水平不夠,可別怪我不給潘主任面子。”袁立道。
護士長一看打不起來,也就沒說什麼。
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麼老潘主任遲遲不安排住院總的職務,偏偏就給了鄭仁。而且昨天,老潘主任在院長辦公室拍桌子罵娘,甚至還指著院長鼻子說,要是早幾年一個電話兩車大頭兵來干死你娘的。
潘主任雖然脾氣不好,但卻是個講道理的人。
這一切必有原因。
一早是急診科最清閑的時候,科、兒科醫生也都跑出來看熱鬧。
見鄭仁一臉無奈,袁立覺自己吃定了這小子,心想別以為你靠著潘主任就能為所為。咱干大夫的,要靠手藝吃飯!
正說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手里拿著掛號票走了過來。
“正好,就是你了。”袁立一把拉住小伙子的胳膊,直接拉進外科診室,也不管小伙子要看哪科。
鄭仁卻呆在原地,走了神。
當他看見病人的時候,視野開始立化。
那個半明的屏幕又出現在自己眼前,右上方不斷有漢字出現。
系統還在,只是不說話而已,看到這塊屏幕,鄭仁徹底放心了。
屏幕上的字不斷延展,鄭仁仔細看去。
男患,十七歲,因頭疼10小時伴惡心,未吐來我院就診。
接下來就是患者的生命征以及各種檢查結果,以及最終診斷……
鄭仁仿佛能聽到文字出現時候發出的聲音,這特麼是系統麼?這是直接把自己診斷的技能點全部點滿的親爸爸啊。
難道自己變終結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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